飄天文學 > 棺山太保 >第六百一十八章空守一座城(中)
    對於我的話,冷月如沒有太多的遲疑便幫我清理起六層的廢墟殘渣。

    至於胖子則是幫我站在下面打着手電筒。

    時不時地來一句:“陽哥,咱就在這拆塔了啊?”

    我一邊清理整個六層的殘渣,一邊回答道:“是啊,只有把塔拆了才能抵達泉水不是嗎?”

    胖子樂呵一聲道:“嘿,陽哥還真是哈……!”

    就這樣我倆有一句沒有一句地聊着絲毫沒有營養的話題。

    不多時便把六層清理出來大半了。

    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堵牆了。

    這堵牆也是壓住這塔樓最大面積的地方。

    我讓胖子上來,我們三人合力把這面牆壁給推倒。

    “我數一二三,咱們三人一起用力……!”

    “陽哥你趕緊的吧……!”

    隨即我深呼吸了口氣,便吆喝了起來。

    “咣……!”

    伴隨着一陣搖晃,這堵牆也終於被我們給推倒了。

    整個六層直接映入了我們眼簾。

    棺材蓋已經碎成好幾塊了。

    其他地方跟我在官陽的記憶中看到的大致相同。

    我跟冷月如兩人把棺材扶正之後。

    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環境沉聲道:“行了,月如,胖子。”

    “麻煩你們兩個了,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就直接喊醒我……!”

    說完,我便擡起腳步邁入棺中。

    最後身體更是直接緩緩躺了下去。

    我躺進去之後剛剛好,就好似這棺材是爲我而打造的一樣。

    我轉頭再次看了一眼我腦袋附近的那四個字。

    最後雙眼一閉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跟我想象中並不太一樣。

    我以爲只要躺進棺材之中便能在一次進入到官陽的記憶之中。

    沒想到,我不但沒有進入到官陽的記憶之中。

    還醒不來了。

    渾身上下有一種被束縛住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似被人壓住了身體一樣。

    我想要喊冷月如跟胖子把我叫醒,但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棺山鎮心訣。

    “棺山鎮心,天塌不驚!”

    “……”

    隨着棺山鎮心訣的一句句念出。

    我的身體這才緩緩的恢復了過來。

    最後,睜眼,起身,出棺!

    胖子不在了。

    冷月如不在了!

    整個第六層是完好無損。

    這……!

    一道人影閃過,一位身穿青灰色長衫的男子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他手中拿着子母羅盤,頭髮很長。

    用了一指髮髻,簡單地把自己的頭髮給纏繞到了後腦勺的後面。

    乍一看還以爲是女人呢。

    但在那個年代之中,留有這樣的長髮,纔算是正常的。

    “官陽……?”

    我緩緩地叫了一聲。

    但卻沒有得到絲毫的迴應!

    在明確得知他看不見我的時候,我知道我進來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這次進入官陽記憶裏面與上一次不同了 。

    這一次,我竟然是以第三視角去感受的。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甚至精絕手鐲都在我的手上戴着。

    就在這時,手持羅盤的官陽說了一句話。

    他緩緩地說道:“找到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使得我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找到了什麼?

    但很快,官陽便給了我答案。

    他找到了阿騰!

    他找到了出去這裏的方式!

    官陽的樣貌與我不同。

    在官陽的左眼眉毛中有一顆很明顯的痣。

    他的皮膚很白皙,但現在看起來卻蒼老了不少。

    我知道這或許是跟那棺山碑有關。

    官陽來到了六層窗口邊,看着遠處的畫面陷入了沉思。

    我在官陽的記憶當中所看到的畫面,都是清晰的。

    清晰到這裏就好似白天一樣。

    因爲我不在是以官陽的第一視角觀察,所以我並不知道官陽此刻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麼。

    差不多有兩三分鐘的時間,官陽把手中的子母羅盤朝着窗口外這麼一扔。

    同時雙手捏訣,說了一連串的口訣。

    只見那子母羅盤直接上下分離,漂浮在了空中。

    而隨着官陽把體內的內勁灌入到子母羅盤中的時候。

    在我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一道道光柱。

    那些光柱從這個角度上看去是虛幻的。

    而頭頂則是出現了一輪字母羅盤的巨大虛影。

    官陽從窗口一躍而下。

    而我的身體也被他帶着一起跳了下去。

    下來之後的官陽,看着頭頂的子母羅盤口中唸叨着很多有關羅盤的字眼。

    隨着我們走的原來越遠。

    我才知道,這是有人把整個精絕遺蹟給封了起來。

    也就是說,有人把出口給堵死了直接導致外面的人可以進來。

    但是裏面的人進不去……!

    當我們走到邊界的時候,我這才知道那些光柱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幅幅描繪着精絕女王抓捕惡魔的壁畫。

    而安歇光柱便是從壁畫之中,精絕女王手中的紅寶石中散發出來。

    但凡有光柱出現的地方,都會有精絕女王的壁畫出現。

    人因爲官陽的原因,我也知道了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精絕國的遺蹟不假。

    但卻不是以精絕女王爲核心的精絕皇城!

    官陽走出去了。

    出去的同時也帶走了子母羅盤與我。

    這時我只感覺四周的世界變得開始混亂起來。

    等眼前再次清明的時候,則是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這裏有獨眼魔猴的存在。

    我一眼便認出了這竟然是夜郎國的地方。

    而這中間的路段,則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抹去了。

    而官陽記憶中的夜郎國,並不像我見到的那樣。

    那個時候的夜郎國有一部分建築還是在地面之上。

    雖然也是大漠風沙,但情況要比現在的樣子好很多很多。

    官陽站在夜郎國的範圍之內。

    而我就如同官陽的影子一樣,他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我既無法自己走動,也無法施展出任何的術法。

    “阿騰,我來了……!”

    官陽半晌之後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但我卻從他的這句話中,聽到了一股訣別的意味。

    他再次拿出子母羅盤,念動咒語。

    天空中再次出現羅盤虛影,伴隨着一抹青光從羅盤揮灑而下。

    進入地宮的地方便是在那個地方。

    我就這樣跟着官陽走了下去。

    這時的獨眼魔猴比我見到的還要多很多。

    並且每一個都是十分地凶神惡煞。

    但所有獨眼魔猴都不敢靠近官陽。

    有那麼一兩個不長眼的,也都被官陽一伸手給捏死了。

    官陽一路來到了地宮的最深處。

    而我看到了一幕與我見到不同的場景。

    阿騰並非單獨葬在棺中!

    從官陽的記憶中我看到了,阿騰身穿婚服。

    栩栩如生地躺在一張水晶牀上。

    在那上面還有一人是與她合葬的。

    法葬!

    當看有一位臉上帶着青銅面具的男人與阿騰合在一起的時候。

    我就知道,這是法葬!

    法葬的意義很是廣泛。

    它不會拘泥普通的棺木那般。

    因爲這水晶牀就可以算作是棺底。

    而這整個屋子便是棺身。

    至於外面的夜郎國則是棺身外面的一層槨。

    而獨眼魔猴便是槨中的鎮墓獸!

    以整整一個國家爲棺槨,葬其兩人。

    這其中具體的原因幾何官陽或許也不甚清楚。

    但能舉行如此規模法葬的手筆之大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我雖然做不了什麼,但卻能見證官陽所做的一切。

    官陽顯得很生氣。

    他渾身都在微微顫慄。

    “爲什麼?”

    “這是爲什麼?”

    官陽看着躺在冰牀上的阿騰喃喃自語。

    最後竟然一伸手,直接隔空把阿騰身邊的屍體給取了過來。

    他甚至都沒有去掀開那男子的青銅面具。

    而是用一種十分憎恨的口氣說道:“你就是精絕女王的走狗……!”

    “你,憑什麼玷污我的阿騰……!”

    “憑什麼?”

    最後三個字官陽是直接吼出來的。

    他的這一吼叫之聲。

    直接讓那些獨眼魔猴發出了一陣陣的哀嚎。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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