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大字,在電閃雷鳴之下,顯得很是猙獰無比。
就好似是在高告訴所有外來者,此地無法進入,進入必死的樣子。
我對這種雷聲,並未感受到絲毫的不妥,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
但冷月如則是微微蹙了蹙眉頭,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賈正經來到我們的身後,我轉身的時候,看到他的臉色也不是特別地好。
而張羽則是臉色慘白地依靠在石門之上。
聽着那轟隆隆的雷聲,以及那一閃一閃的白光。
從他們三人的面相中來看,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有些微微的緊張。
好似對這種雷聲十分地恐懼。
“怎麼,月如你也怕打雷?”
冷月如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沒有作聲。
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她的態度。
她淡然自若地邁步走下了我們這裏僅有的一個臺階,隨即朝着前面的山門走去。
那兩尊巨大的黑色石碑,就如同一道山門,兩尊神將一般。
我看着冷月如的背影,輕咳一聲道:“兩位,趕緊吧。”
“我有種預感,那棺材,還有你的打屍鞭都會在咱們對面的山頂之上……!”
說完,我也跟着走下了臺階,追上了冷月如。
此時的我們走在長長的走道之上,再往前便是蜿蜒而上的臺階,臺階數並不多,一共九十九個臺階。
可是在第三十六個臺階之後,便是那兩塊巨大的山石。
兩邊各鑿刻有兩尊風水師雕像,而不是他們手中各自的法器。
我差點恍惚間都以爲自己來到了天庭。
而兩邊的風水師雕像,分別是四大天王的尊像。
左側爲茅山道士與出馬仙,右側分別是賒刀人與驅邪師。
桃木劍,香爐,菜刀,銅環。
每人的法器都不一樣,此時我們走在他們腳下,就如同螻蟻一般。
十多米高的建築,也不知是何人打造。
在這懸崖峭壁之上又是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方可成型。
四周的雷聲還在持續,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用任何的照明工具了。
這好似永遠不會停歇的閃電,時不時地把整個山谷,照射得慘白慘白的。
當我們站到那座山腳下的時候,我發現,不管是賈正經還是張羽,竟然都用不同的方式在抵抗着什麼。
賈正經的身上紮了很多縫屍針,看樣子就如同刺蝟一樣,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而張羽則是雙拳緊握,走路緩慢,時不時地便有一道閃電擊中他的身體。
這樣子就好似,張羽是一個導體一樣,專門吸收雷電的。
要說陰人圈中,因爲沾染了過多的陰氣,導致恐懼雷電這些都屬正常。
但真正的正確打開方式,應該是高興纔對。
因爲雷,是天地萬物至剛至陽的東西,更加地爆裂。
狠人陰靈邪祟都無法直面硬抗天雷。
我與冷月如等了他們好一會兒,後面的兩人這才姍姍來遲。
並且兩人的面色都十分地不好。
我問他倆怎麼了,冷月如則是哼了一聲。
我本也想往上走呢,卻被張羽給一把拉住了衣服。
“這裏不是我們尋找的目標……!”
我愣了一下,問道:“此話怎麼講?”
說着,還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冷月如道:“這都沒路了,你不會是害怕這玩意吧?”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開始懷疑張羽了。
哪有風水師怕天雷,怕到這種程度的?
據我所知,只有殭屍,陰靈,魑魅魍魎之類的纔會見到天雷,避之不及。
賈正經這個時候也接話了。
他呵呵一聲道:“張羽,你怎麼了,我看這裏沒錯,更何況,一會兒到上面的時候,我還需要你幫忙呢!”
說着,賈正經直接繞開了張羽,朝着上面走去。
我輕笑了一聲道:“張羽,我不知道你怎麼了。”
“但你要知道,賈正經那傢伙扣的不行,你這個時候不上去,到時候他跟你賴賬,你可沒辦法……!
隨後我也不再搭理張羽,而是跟着朝着上面走去。
很快便來到了第三十六節臺階之上。
而我們此時的左右兩邊便是那兩塊大的石碑。
近距離去看着兩塊石碑上面的字,一股殺伐之氣,直衝腦門。
我們站在這兩塊大石跟前,還沒有一個字的一半高。
並且在我們腳下臺階,與上面的一截臺階,出現了明顯的不一樣。
如果是我們腳下一直往下的話,只有一個銘文符號的話。
那麼從第三十七節開始,已經開始,已經出現了完整的符篆。
而這些符篆上面所代表的意思,大部分都屬於鎮壓!
我問冷月如爲什麼不走了,冷月如道:“你沒看到上面的字嗎?”
“引人勿擾……”
“那又怎麼了?”
所謂陰人勿擾,可以分成兩個方向來理解。
一種便是指陰人圈中的人,這種人便成爲陰人。
而風水師也可以成爲陰人。
第二種便是最爲常見的說法了,那就是身上攜帶厚重陰氣之人。
第三種便是死去的人。
但這點又與旁邊的石碑上的亡者莫入相悖,所以就不在此列。
我看三人沒有任何的動作,覺得很是古怪。
如果,賈正經與張羽古怪就算了,爲什麼冷月如也這般樣子?
見狀,我微微一笑道:“行,既然,你們都不敢上的,我來幫你們探探路……!”
此時的我,根本不知道三人心中都在想着什麼。
但這些其實都無所謂,因爲我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我邁開腳步,凝神靜氣,輕輕一踏,便踩到了第三十七階臺階之上。
沒有任何的意外,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轉身看着後面的三人,又往後退了三步,一連上了好幾個臺階。
最後纔開口道:“你們看,一點事沒有。”
“咱們大家都是風水師,還能害怕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我說完之後,冷月如微微蹙了下眉頭,便擡起腳步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