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自己是一回事，當着自己的面又是另一回事。
自己沒發現是一回事，被自己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他要是察覺到，在他來之前，範建明已經跟艾琳娜發生了那種關係，不管之後範建明跟他說什麼，至少他會在潛意識中產生相當強的敵對意識。
儘管艾琳娜早上和惠靈頓說過，晚上把範建明約過來，就是想嚐嚐嫩草的滋味兒。
看到這間房裏沒人來過，至少沒有男人跟女人滾牀單的痕跡，他的心情一下好了許多。
當然，這種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就被範建明直截了當的談話，徹底給破壞了。
“惠靈頓，”範建明開門見山地說道：“雖然我明知道你是西情局的特工，真實的身份和皮爾斯一樣，因爲你們有過當兵的經歷，所以在從事間諜活動的同時，你們又在非洲和中東地區，建立了屬於你們個人的武裝力量，也就是那些僱傭兵。”
惠靈頓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一下子怔住了。
範建明接着說道：“但我還是把你當成了兄弟，從我們最後一次交手到現在，你我以兄弟相稱，起碼有五年時間吧？”
惠靈頓點了點頭。
“在過去的五年時間，在s國，只要我所擁有的，從來就沒少給你一份，而且我把最祕密，最不能公開的事情，全部交由你去辦，你知道爲什麼？”
“很簡單，我如此對你，只是想表達兩層意思：第一，通過你向西情局證明，我沒有跟你們作對的意思。我是怎麼起家的，爲什麼起家的，你比誰都清楚，我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沒想噁心任何人，更談不上與你們強大的西情局，甚至是你們西方這種大國爲敵了。”
惠靈頓點了點頭。
“第二，當然在s國，最囂張的外國僱傭兵，就是你和皮爾斯各自領導的一支武裝。通過了解，雖然你們都是西情局的特工，表面上爲了錢戰鬥，其實是也是在爲你們西情局和你們的國家的利益在戰鬥，但你們帶兵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惠靈頓接腔道：“他用的僱傭兵，在國內都是罪犯，酒鬼，有的甚至是逃犯。而我的兵，絕大多數都是退役軍人，在國內都是遵紀守法的公民。”
“正因爲如此，你們在s國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即便是跟我們交火，你們也是爲了國家的利益。但皮爾斯就不一樣，整個就一掛羊頭賣狗肉，名義上在爲你們國家而戰，其實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s國，所有外國僱傭軍的形象，都被皮爾斯的人給徹底損壞了。”
惠靈頓苦笑道：“正因爲如此，非常弱小的你們，和並不強大的部落武裝聯手起來，不僅打敗了各地軍閥，也打敗了我們這些僱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