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話裏有話地說了一句:“決鬥呀!你們不是都想學古代的紳士嗎?”
惠靈頓臉色一沉,又要發飆的樣子,範建明趕緊笑道:“古代紳士的決鬥,也是生者生存。問題是我要是打死了惠靈頓,西情局依然不會放過我。惠靈頓要是打死了我,你們局長和皮爾斯,同樣不會放過你們。既然如此,我們的決鬥還有意義嗎?”
惠靈頓往沙發上依靠:“你的意思不就是說,先不管我們是敵是友,現在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應該攜起手來對付他們纔對,對嗎?”
這正是範建明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希望這種話,從艾琳娜或者惠靈頓的嘴裏說出來。
範建明聳了聳肩:“不然呢?”
惠靈頓把目光投向了艾琳娜。
艾琳娜沒有吭聲,而是起身找來三隻酒杯,每個杯裏倒了半杯紅酒,然後遞給範建明和惠靈頓。
她是利用倒酒的過程,思考着應該如何面對這個問題。
“範,”艾琳娜說道:“剛纔你跟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是基於你的推斷,沒有任何事實依據。這個時候你讓我們跟你聯手,我們背叛的不僅僅是局長,甚至是西情局和國家,這個道理你很明白。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選擇跟你聯手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想辦法找證據唄!在找到證據之前,我只希望跟你們夫妻倆捐棄前嫌,至少在當下,我們得同心同德,沒有必要互相防範。”
艾琳娜看着範建明說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朝什麼方向下手,纔有可能找到這些證據?”
“解鈴還需繫鈴人呀!”範建明笑道:“我們首先把皮爾斯控制起來,基本上就能搞清楚,你們局長是不是給他特別交代了什麼?或者就是他野心膨脹,欺上瞞下,想獨吞天功爲己有,企圖在海外,建立屬於他自己的王國。”
“問題是剛纔你把他的手指都捏斷了,現在到哪兒去找他?”
“什麼,”惠靈頓大喫一驚:“你跟皮爾斯交過手?”
範建明搖頭道:“我真要是跟他交手的話,恐怕他現在非死即殘。艾琳娜晚上叫我過來的時候,皮爾斯就跟她在大廳裏喝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倆正合計着怎麼除掉我。”
“還用得着猜嗎?”艾琳娜懟了範建明一句:“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皮爾斯也在這家酒店!”
“那是,你倒是明人不做暗事,但皮爾斯就不怎麼樣了。”範建明轉而對惠靈頓說道:“艾琳娜介紹我們互相認識,他居然想利用握手的時候向我偷襲。”
“那他是在找死!ok,”惠靈頓說道:“就按你說的辦,我們現在就去找皮爾斯。艾琳娜,皮爾斯住哪個房間?”
範建明搖了搖頭:“他到醫院去包紮去了。而且我覺得,我們不需要找他,他一定在門口等着我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