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他老婆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別胡說八道！”範建明伸手扇了他後腦勺一下：“什麼他老婆？胡穎可是我們酒店的營銷總監，對人家尊重一點！”
李強笑道：“建明哥，在我面前就別裝了。說真的，從小我就討厭龐志標，當年他父母也就是個開門店的小老闆，可他感覺好像是首富的兒子一樣。現在爲了做業務，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但骨子裏還瞧不起我們。”
“說真的，建明哥，我巴不得你把他老婆……對不起，我巴不得你把胡總給睡了！”
“瞧你那點出息，就知道睡人家老婆，王菲怎麼樣了，搞定沒有？”
李強嘆了口氣：“好像搞不定。”
“她可是已經跟小白臉分手了。”
“我感覺她跟小白臉分不分手是一回事，跟不跟我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打退堂鼓了？”
“還不至於，但是看她不冷不熱的，甚至比過去好像還故意要疏遠我，讓我越來越沒信心。”
範建明嘆了口氣：“這是看怎麼理解。也許她覺得剛剛跟小白臉分手，轉而就跟你談，好像她是被人拋棄沒人要似的，恐怕有點傷她自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她知道，她不是沒人要，你也不是接盤俠，你是通過努力才把她追到手的。”
“我本來就沒那麼想過，她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加州咖啡館門口，而且秦天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停車位上。
範建明讓李強先回去，有需要再打電話給他。
秦天已經訂好了包廂，他前腳進來，範建明後腳就跟了進去。
範建明原以爲他會帶上黃漢斌，沒想到秦天甚至連敏姐都沒帶，而是單獨來見自己。
秦天點了兩份西餐，又要了一瓶紅酒，直截了當地說道：“範總，今天請你出來聊聊，沒別的事，就是動物園那塊地的事。”
範建明問道：“秦總想聊什麼？”
“昨天的民生訪談節目我看過了，今天下午又看了重播，那個主持人在解說的時候，提到你也參加競拍。可我反覆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你在回答她問題的時候，好像沒有明確表態呀！”
“那你的意思是——”
“簡而言之，我有兩層意思，一是希望你參加競拍，二是不希望你舉牌。”
範建明笑道：“你的意思是，既希望我出面捧場，以便讓大家重視那塊地，又不希望我參與競爭，因爲你志在必得，卻不想用高價拍下來？”
秦天點頭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岷山那塊地我要是舉了牌，你怎麼可能用起拍價拿下？”
範建明微微一笑，沒有吭聲，卻用眼神傳達自己的心聲：你何嘗不想舉牌？問題是黃漢斌給你下了一個套，你直接鑽了進去。
到目前爲止，你還以爲黃漢斌是爲你好吧？
你怎麼就不想想，他老婆和兒子，還有他未來的兒媳婦，都在替我工作，他怎麼可能爲你賣命呢？
秦天一下愣住了：幾個意思，他心裏的想法，我怎麼全知道？
秦天眉頭一皺：弄半天，真正的臥底是黃漢斌呀？我差點上了他的當，還以爲是方雅丹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