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鷺問那話本就是調侃的意思,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傅雲讕竟然會一本正經的這麼說,當下瞪大着眼睛看着傅雲讕,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律師,原來你這麼的自戀?”
傅雲讕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道,“我覺得人應該先愛自己,畢竟自己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傅雲讕的這話帶着深意,蘇鷺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看了一眼傅雲讕,只見對方神色淡然,彷彿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特意說給她聽得一般。
她明白傅雲讕的意思,不管在什麼時候,第一位考慮的應該是自己。
她很想做到,可是事實上卻不行。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們可以放下一切,可是女人不一樣,尤其是做了母親的女人,他們永遠都無法割捨下自己的孩子。
當然,也有那種很灑脫的能放下孩子的母親,但是蘇鷺顯然不屬於那一種人。
蘇鷺不願破壞自己的氣氛,她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
傅雲讕這個人很博學,什麼都知道,什麼也都能聊。
和他說了一會話,蘇鷺的心情已經好多了,而此時,天色也已經晚了。
蘇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可是她卻還是掙扎着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傅雲讕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開口挽留。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的。”
說完,蘇鷺朝着傅雲讕揮了揮手,灑脫的離開了。
她其實很想呆在傅雲讕這裏,畢竟兩個人呆在一起,怎麼都比一個人呆着要強。
可是,她卻不能。
她不能將傅雲讕當成救命的稻草,更不能去想着要倚靠對方。
事實上,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她自己都形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有事會找傅雲讕商量。
這個習慣很不好,要改。
蘇鷺告訴自己。
傅雲讕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不會爲她停留,更不會成爲他的救命稻草,所以有些習慣必須要改變。
對於這一點,蘇鷺一向都擰的十分的清楚。
看到蘇鷺進了電梯,傅雲讕才關上了門,他一個人站了一會兒,看了一眼牆上掛的那副畫,看了許久之後,他忽然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鷺沒有到過傅雲讕的房間,如果她進來的話,會發現傅雲讕的房間還有一幅畫。
那副畫的主人公她也認識,那正是她自己。
這幅畫還是當時陳喆辦展覽的時候的展品,正是蘇鷺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是一頭飄逸的長髮,眼裏也沒有如今的千瘡百孔,有的只是純真和對幸福的嚮往。
傅雲讕一個人盯着那副畫看了許久,彷彿在透過那副畫看着什麼人一般。
那邊,蘇鷺回了自己的家,空蕩蕩的屋子只會讓人的心更加的空蕩。
她莫名的感覺到了寂寞,她不想一個人呆着,於是,她重新拿上車鑰匙,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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