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聽得出來羅誠的話外之音,他淡淡的說道,
“我這個徒弟很有靈性,她也就是這些年耽擱了,不然畫功會比現在要好的多。”
“不過,我覺得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這麼多年人生閱歷增加了,對於心境的穩固還是有好處的。”
“比如這幅畫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看不出裏面的精髓的。”
王老一開口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蘇鷺早就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她倒是意味深長的看着陳喆說道,
“沒有想到羅先生對畫也有研究。”
陳喆聞言訕笑了一下,
“我沒有什麼研究,只是薇薇喜歡,我就跟着學了一點皮毛,在您面前是班門弄斧了。”
“怎麼會說是班門弄斧呢?”
蘇鷺笑着說道,
“我看羅先生也是行家啊,改天切磋一下。”
她對陳喆的畫風很熟悉,如果他真的敢動筆,她必然能看出一二。
陳喆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無論蘇鷺怎麼說,他都是笑着謙虛着不肯答應。
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藉着還要給元薇薇選畫便率先離開了。
“他對你有敵意。”
傅雲讕開口道,“或者準確的說是對我們兩個有敵意。”
剛剛羅誠說的話,還有他和蘇鷺說話的動作神態他都在注意觀察。
他發現羅誠對蘇鷺說話的時候隱藏着敵意,雖然他表現的並不明顯,但是在若有似無之間,還是隱藏着。
他的目光時不時的也會落到他的身上,裏面偶爾會閃過一一絲的憎恨和厭惡。
蘇鷺開口道。
傅雲讕沒有說話,他不能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陳喆。
不過這個人很可疑,即便不是陳喆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如果他真的是的話,那確實掩飾的太好了。”
傅雲讕開口道。
說完,他看了一眼晨晨方向,晨晨正在和一個同齡的人說話,還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除了之前晨晨叫他,他猛然回頭之外,其他的時候,他表現的無懈可擊。
陳喆真的很恐怖,他誰都不愛,不愛他的父親母親,連他唯一的女兒也不愛,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這樣的人沒有弱點,所以對付起來纔會那麼的麻煩。
“如果他真的是陳喆的話,他怎麼做到的?”
蘇鷺一方面覺得羅誠就是陳喆,一方面又詫異他的面容的改變。
羅誠的面容看不出一點陳喆的影子,如果不是背影太過的相像,她也絕對不會懷疑。
“改頭換面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受的罪有點多,磨皮削骨,想要改成另一個人並不難。”
“難得是他竟然能將基因庫都更改了。”
傅雲讕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帶着一絲的冷意。
他之前已經想辦法拿到了羅誠的dna,可是卻和陳喆的完全不匹配。
如果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麼報告絕對被人動了手腳。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多。
傅雲讕感覺這背後織了一張大網。
“帶上晨晨,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