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叔稍微遲鈍了一下道。
“少爺,我們真的今晚就進京嗎?要不我讓呂方陪你去一趟,我留下看着。只要老呂在,少爺就不至於要看那幾個老頭子心情行事了。””
劉建明喝着茶笑道。
“長生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解決,他既然敢設局釣魚,就要有能力去收杆。我們劉家的人,天生都要承擔這些。再說,老爺子死前可是罵了我半天沒出息,活該被人打斷腿。對於長生,他卻一天到晚跟別人吹噓,我們劉家要出聖人了。老呂你就不想看看,我們劉家的聖人到底有何手段嗎?比我要有出息,怎麼也要把天捅個窟窿,還能補上纔行。如果他不行,我就帶着你一起去老爺子墳前罵回來。到時我保證罵得比他有水平。來來去去就幾句,聽了這麼多年,我都聽膩了。老傢伙煩都煩死了,還好死得早。”
呂叔聽到劉建明的話,把頭低下,裝狗。少爺埋怨老爺子的話,我一句也沒聽到。
劉長生一早醒來發現頭要裂開似的,頭腦裏面似乎還和昨天一樣在閃現一些畫面,只是速度沒有這麼快了。劉長生馬上站在了鏡子邊上,看自己的額頭。上面有一道很淡的血痕。
經過一夜後,似乎變淡許多,有些不明顯了。他不自覺的摸了摸頭上的血痕,一下子就回憶起了血痕張開時的感覺。
那是一種,一瞬間,一生一世的感覺。
劉長生忽然對這個世界有些陌生了,老頭子呂叔這樣親的不能在親的人,忽然感覺好像出現了距離。
老頭子和呂叔看來並不是自己認爲的那樣,只是有些本事可是本事有限的人。畢竟劉長生一直認爲沒有哪個牛人會被人打斷腿,弄成瘸子。
現在看來要不是老爺子眼界太高,要不就是愛之深責之切。
對了,還有昨夜在窗前看到的那懸掛天上的兩輪明月,感覺自己兩世爲人都從來沒有這麼震驚過。兩世記憶相加的自己一直認爲天空中從來都只有過一輪明月。
劉長生立馬起身,想要去找老頭子問清楚。
可是起牀後,才發現老頭子已經不在家了。客廳昨天喝茶的桌子上,壓着兩個信封。
其中一封劉長生有點眼熟,好像是昨天穿中山裝的那人留下的。
另外一封信封面上直接寫着,臭小子,我跟你呂叔要出趟遠門,桌上有兩萬塊錢,這是你和東方輝子他們這兩年的生活費和學費。明年高中畢業後,你就直接拿着另外一份推薦信去上學。
劉長生有些無語了,看來兩輪月亮的事情,一下子還是沒有着落了,還有自己額頭上是真的長了個眼睛還是自己的幻覺,這些問題都要擱淺了。
劉長生拿起另外一個信封拆開,是一封很奇怪的錄取通知書。
請於平成三十九年八月三十日前,到書院報道。
地址濟州吉水白鷺洲上.
錄取通知書的封面是一個島上一顆碩大的樹,上面有很多白鷺。
這是一份江南書院的錄取通知書?
有意思,劉長生拿着錄取通知書左看右看,然後順便瞄了一下牆上的鐘。
不好,已經六點了,該去萬壽山上觀摩天師鎮靈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