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長風國,雖說長風君登基不過兩百年,但長風國卻建立了超過萬年。
早在大河王朝的時代,長風國就已經存在,只不過是大河王朝的附屬品而已。
但大河王朝崩塌了數千年,長風國卻不斷有明主誕生,將玉璽一代代的傳承。
傳承到長風君這裏,這玉璽已有萬年積累,蘊含了歷代長風之主的氣息。
如此玉璽,何其恐怖而所謂的“國戰”,判斷是否滅國的標誌,就是將對方國主的玉璽給奪走。
換句話說,就算長風君舉國征戰強漢,哪怕長風國被人偷襲,他也毫無畏懼。
只要玉璽在,長風國就在玉璽一出,誰與爭鋒可葉秋倒好,居然一開口,就直接索要長風君的玉璽,這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
“長風君,你既要和我王決戰,若是沒點誠意,那怎麼能行”
“你長風國本就沒了優勢,我王願意出城決戰,已是你長風國佔據便宜,豈能便宜全被你們佔據”
“還特麼大河千年雄主,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黑色長城上,唐尚等將領,無不催動文氣,大聲嘲諷。
以長風君的定力,他對於這種冷嘲熱諷,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但長風君卻能明銳感覺到,他麾下的將士們,士氣有即將崩塌的趨勢。
這可不是好事長風君百萬大軍來襲,五十三萬大軍戰死,八國柱死了七個。
若是長風君此刻退走,那勢必會引發蝴蝶效應,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沉吟片刻之後,長風君擡起頭來“葉紫陽,寡人答應你”
“但寡人有個要求,此戰不能在黑色長城,你必須後退千里,如何”
“三日後,落日之巔,你我王者之戰,若是誰輸了,那誰就被滅國”
“葉紫陽,你可敢一戰”
聲音之中,滿是挑釁。
只聽的強漢將士,無不色變。
“大王,落日之巔遠在千里之外,而且在拜月國之內,不可不防。”
“若是遠離故土,那大王的王者之氣,就會被大幅度削弱,豈能如此”
在羣臣的議論聲中,葉秋大笑說道“長風君,你要戰,我便戰就是”
“但三日時間太長,寡人只給你半天時間”
“日落之時,落日之巔,你我決一死戰”
聲音之中,滿是睥睨。
只聽的長風君的心中,忍不住怒火浮現“好,日落之時,寡人替你送終”
長風國的大軍,開始有序撤退。
不過片刻功夫,這多四十七萬的長風衛,就徹底消失在黑色長城的地平線上。
一直到所有敵軍撤走,唐尚依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們贏了”
“大王萬年,強漢萬年”
很快的,熱烈的歡呼聲,響徹蒼穹。
相對而言,強漢的絕大多數將士,其實並不知道,他們心中的王者葉秋,究竟要面臨什麼挑戰。
對大多數人而言,葉秋腳踏雲端,乃是無敵的強者,乃是他們先的最高神砥哪怕是長風君,也無法撼動但唐尚、黃鴻等人,卻依舊心存憂慮。
黃鴻忽然跪在地上,目帶激動“臣願帶兵前往,雖死無憾”
這話一出,全場震動。
就連原本憂慮的唐尚,也不禁心中一動。
“大王,我聽聞春秋無義戰,兩千年前,宋襄公位列春秋五霸之一,卻在泓水之戰之中,因爲遵循禮節,不在敵軍渡河之時攻擊,從而錯失良機,最終千古遺憾。”
唐尚跪在地上,抱拳說道“臣本是死罪,蒙大王恩澤,這才苟活於世。”
“臣願率軍狙擊長風衛,雖死無憾,臣願揹負一切罵名”
大王嘩啦啦不斷有將領跪在地上,一個個激動萬分,都想去狙擊長風衛。最快手機端:
到最後,就連那些吶喊的戰士們,都密密麻麻的跪了下來。
望着這些士氣高漲的將士,葉秋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話。
虛空之中,烏雲密佈。
一道道雷霆,不時劃破蒼穹。
長風君腳踏巨棺,一言不發,淡然的望向前方。
身一個穿着黑袍的強者,靜靜的騎着馬,敬畏的望向長風君,欲言又止。
“八弟,你有話就說,你我乃是血脈兄弟,無需藏着掖着。”
長風君低頭俯瞰黑袍人,語氣威嚴。
“是,大王。”
黑袍人點點頭,恭敬說道“臣弟認爲,大王不該退兵。”
這話一出,四周將士,無不震動。
這黑袍人不是別人,正是八國柱之中,唯一沒戰死的,排名第八的國柱。
雖是排名第八,但哪怕是當初的天音侯,也對黑袍人非常的恭敬。
原因很簡單,因爲這黑袍人,乃是長風君的血脈兄弟長風君登基的過程,充滿了血腥和恐怖,那是一段陽光下的祕密。
凡是阻攔長風君上位的王族,都化爲了虛無但唯獨對這個同父異母的王弟,長風君非常的尊重,並將他委以重任。
嚴格來說,長風君創建八國柱制度,就是準備讓自己的八弟上位,成爲統領。
只可惜黑袍人雖強,卻無心權勢,更對功名利祿毫無興趣。
其他的七個國柱,都是長風君征戰四方,滅對方母國,從而得來。
唯獨黑袍人,並非如此。
黑袍人從長風君登基開始,就統帥着長風國之內,僅次於王城的,一處最富饒的地方。
然而黑袍人將這地方,直接讓給了天音侯。
他自己反而跑到了長風國之中,人口最多,也是最窮,最偏僻的一個州。
從此關閉州郡大門,不和其他州接觸,一個人宛若一國之主。
沒人知道黑袍人在幹啥,只知道這州經常黑氣瀰漫,鬼哭狼嚎之音不斷。
也不是沒人好奇,但一旦踏入此州,就徹底沒了聲音,彷彿消失一般。
如此反覆百年,此州便成了長風國的禁忌,而黑袍人也成了長風國最神祕莫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