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菸蒂丟出了車窗外,陳冷笑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有人因爲對我的恨之入骨,而跟洪萱萱站在了統一戰線,但那也只是今晚之前”
“今晚之後,我保證洪萱萱不敢再對我張牙舞爪,起碼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我放肆”陳問道:“那麼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洪萱萱還能扯住這條關係網嗎”
“不能”徐從龍毫不猶豫的說道。
陳嘴角擴散出濃郁的弧度,道:“那就對了又不能把我如何,又跟洪昊差之千里,那麼她憑什麼把更多的籌碼抓在手中憑什麼讓別人爲她撐腰”
“所以說,她一直在自作聰明,自以爲是的白忙活了一場,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陳嗤笑着:“她太高估她自己了”
徐從龍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道:“可是,這跟六子哥又有什麼關係啊你管洪萱萱是死是活啊似乎她攀沒攀上京城的關係,好像跟我們所說的事情關係不大吧”
陳失笑了一聲,沒有把心中的盤算說的太透徹,只是滿含深意的說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關係太大了一個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可是會急病亂投醫的”
未了,他更加高深莫測的道:“況且,京城那幫人可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個比一個難纏,腦子裏面全是陰謀詭計要論算計,是他們的拿手本事虛與委蛇的手段他們玩的也是活靈活現”
“說不定洪萱萱不能把他們抓在手中當籌碼,反倒洪萱萱會成爲他們手中的籌碼呢”
陳最後的這句話,讓得徐從龍神情猛然一震,腦中似乎閃過了一道乍現靈光,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他駭然的看着陳那張笑容燦爛的臉蛋,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心中由不得爲洪萱萱默哀了三秒鐘真是個可憐而愚蠢的女人
就憑她那點手腕與智商也想跟他六子哥鬥道行實在是太淺太淺了
就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們,什麼時候被他六子哥喫的骨頭渣渣都不剩了都不知道
陳也是自顧自的冷笑了一聲
他留洪萱萱一條性命,並非不無道理的不是不敢殺,也不是不想殺
而是他從開始,就沒打算直接要了洪萱萱的小命
如果他真動了殺心的話,洪萱萱有再大的來頭再硬的靠山也沒用
這就是陳的行事風格
之所以留着她,是因爲她在陳心裏的算盤中,還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這一枚棋子,暫時還不能抹除這就叫做廢物利用
......
一轉眼,陳來京南就過去了三天,這三天內,除了第一個晚上去找過洪萱萱以外,陳就沒出過軍營,一直在沒日沒夜的操練着血狼小隊
自從那晚過後,他跟洪萱萱之間再沒有任何交際,洪萱萱似乎也偃旗息鼓,沒有找他秋後算賬的意思。
一切都陷入了沉寂當中,陳可不會管洪萱萱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不在乎那麼多,只要那個娘們有點自知之明的消停下來,他暫時也懶得搭理她
另外,溫城那邊的事情也得到了讓陳滿意的反饋。
在他和洪萱萱談判之後的第二天,王金彪就打來電話,溫城那邊像是有一股洪流退散,讓得徐鐵柱的勢力瞬間消減了許多。
本該乘勝追擊一鼓作氣要喫下溫城的徐鐵柱,竟然突然放棄了迅猛的攻勢,收攏了起來。
陳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洪萱萱把洪門的勢力給撤走了,徐鐵柱還剩下什麼
僅憑徐鐵柱一人,顯然獨木難支,他現在恐怕猶如驚弓之鳥,已經在自危惶惶了
不過陳還是沒給王金彪下達進攻的命令,而是讓他暫時先不用理會溫城的格局,先把杭城坐鎮好,一切等他回了江浙再說
搖搖晃晃無比顛簸的山路讓得陳收回了思緒,他坐在山地越野吉普車上,看着在前方負重越野的血狼小隊的九個人。
嘴角微微一翹,從後座操起一把突擊步槍,對着天空就是一突突,槍聲響亮,震人心扉:“都他嗎沒喫完嗎跑快點,誰再敢像娘們一樣的慢慢悠悠,老子讓子彈跟你賽跑”
一連串的哀嚎響起,已經快要累成狗的血狼小隊九人,不得不得咬着牙,揹着負重的行軍包,甩開腳丫子狂奔,喫奶的力氣都要用出來了。
坐在駕駛位上開車的槍神一臉憐憫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剛剛從山頭升起的旭日,他幸災樂禍道:“真是一幫可憐的傢伙大早上的別人還躺在被窩裏,他們已經活在了地獄”
陳輕笑的斜睨了他一眼:“羨慕啊要不我把你們雪鷹小隊再拉出來練一段時間”
槍神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連忙訕笑道:“老大,還是算了吧,您老人家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我開車,開車,我覺得我還是更適合當一個稱職的司機。”
陳也是失笑了起來
過了半響,神槍忽然又問道:“教官,你今天真的要讓他們開始進入實彈對抗的訓練”
陳漫不經心的說道:“嗯,訓練就是爲了實戰,不在實戰中成長,這樣練死了都是白瞎,千練不如一戰”
槍神舔了舔舌頭,似乎想起了當初他們被陳訓練的場景,咧嘴一笑,他道:“不如讓我們雪鷹的人陪血狼小隊耍耍”
陳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嗤笑道:“就你們還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