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正是如此,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局面,陳跟黃家越是鬧得不可開交,對她就越是有益處
她甚至巴不得黃銀樓在這裏一槍打死陳,真那樣的話,那黃家可就要遭殃了會幫了她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忙
黃銀樓的表情陰晴變換,他凝聲道:“陳,你真的要跟我們黃家爲敵嗎”
“是你們自己欺人太甚,你們都不要臉了,我幹嘛還要幫你們把臉留着”陳冷笑一聲:“怎麼了說這麼多廢話,到頭來還是不敢開槍嗎”
“跳樑小醜,貽笑大方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扯那個閒蛋你夠資格嗎”陳嗤笑的搖了搖頭,一甩手,就把黃銀樓的手槍拍開了。
“陳,你太目中無人了你這是在把路走絕,自尋死路”黃銀樓厲聲喝道,握着手槍的手掌都在顫抖,顯然有着要開槍打死陳的衝動,但一直在強行抑制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我就站在你面前,這條命,你要是敢收,那就開槍不敢收,就屁話少說”
陳不屑的說道,隨後把目光落在趙東來的身上,手掌輕輕拍打着他滿是鮮血的臉龐上,居高臨下道:“我不是個玩意那你說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我們面前張狂以爲背靠黃家,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啊我要是怕了黃家,我就不會動你了”
陳輕描淡寫的說道:“以爲今天跟黃銀樓來找我談判,有了黃家幫你出頭,你就萬事大吉了就底氣十足了顯然你還是太天真了”
“你在我面前,就是一隻螞蟻知道嗎”陳凝聲說道。
趙東來怒目瞪着陳,怒火沖天恨意盎然:“陳,我草你嗎你不得好死,你給我記着老子一定會宰了你的”
聞言,陳沒有說什麼,只是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森然笑容
他從桌面上撿起了一塊破碎了的餐具碎片,缺口很鋒利,如刀鋒一般。
他一隻手揪起了趙東來的耳朵,然後用那鋒利的碎片劃了下去,登時,鮮血噴灑不止,趙東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身軀在奮力掙扎,但奈何被陳死死按住,不能動彈。
就在這種硬生生的血腥場景下,陳把趙東來的左耳整個割了下來
場面殘忍至極,看得人都想作嘔,心中的寒氣更是瀰漫不止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既然聽不懂,那你還要耳朵幹什麼”陳把耳朵丟在地下,用腳尖狠狠碾壓了幾下,碾得稀碎
黃銀樓氣得胸口起伏,怒火中燒,他顫顫巍巍擡起了手槍,再次指着陳,道:“你這是在逼我殺你”
他鬆開了趙東來,抽出桌面上的紙巾,從容不迫的擦拭着手上的鮮血,面對黃銀樓的手槍,仿若未見一般。
“不用拿幾把破槍來嚇唬我,我要是怕了你們,我今天就不來了”陳淡淡說道:“如果不敢開槍,就別裝腔作勢的在那裏徒增笑話”
“我一槍打死你”黃銀樓情緒激動的說道:“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不給我們面子,陳,你囂張過頭了”
陳斜睨一眼過去,仍舊風輕雲淡:“那是因爲我沒有出現”
擦乾淨手上的鮮血之後,陳豎起兩根手指頭,說道:“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是找天王老子借個膽,一槍崩了我第二,帶着半死不活的趙東來,立刻馬上滾出去,消失在我的面前”
“陳,你今天做了個極其錯誤的選擇,跟黃家做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黃銀樓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始終還是沒敢開槍,當衆殺陳,這筆賬太重了
陳嗤笑道:“我想你又搞錯了不是我要跟黃家做對,而是黃家要跟我做對主動權一直在你們手中還是那句話,趙東來的命我要定了你們保不住他只要他死,萬事皆休若黃家不願意給這個面子,我也無能爲力”
“好,很好陳,你今天總算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狂妄我跟你打賭,趙東來我們保定了,你絕對動不了他不信,我們走着瞧便是”說着話,黃銀樓收起了手槍,吩咐手下把趙東來帶上,憤然的離開了包間。
頓時,包間內就只剩下了陳跟杜月妃兩人,陳仍然在笑着,不以爲然,就像是做了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杜月妃則是較有興趣的打量着陳,上下審視,半響後才道:“你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沈家出來的人,都這麼瘋狂的嗎”
“我猜到了今天的談判會不歡而散,但是沒猜到,你會上演一出這麼精彩的好戲你是真不怕把黃家往死裏得罪啊”
杜月妃笑意盎然的說道:“你的耿直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愛”
陳灑然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這不是正是你非常喜歡看到的一幕嗎哥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黃家這麼欺負我,我哪裏會慣着他們”
“現在我的一顆心,算是可以放到肚子裏了,因爲今天這個樑子,你和黃家是結定了”杜月妃笑得及其嫵媚誘人:“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這頓飯沒喫成不打緊,我請你喝酒”
陳斜睨了杜月妃一眼,說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事情可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只是要趙東來的命而已,說不定趙東來死了,黃家就讓步了呢”
“陳,你不但可愛,還天真爛漫”杜月妃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