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口中的下面,跟她所說的下面,天差地別。
秦若涵羞惱的在陳的胸口上用力的錘了一下:“你這個色胚臭流~氓”
說着話,她慌慌忙忙的小跑出了臥房,去給陳煮麪了,陳則是大笑不止。
喫過了宵夜,洗漱完畢,陳跟秦若涵兩人才進房休息
都是老夫老妻了,秦若涵也沒矯情的囔囔着要離開,她出現在這裏,就是來陪陳的,這個時候,她必須陪在自己的男人身邊
陳先是給爺爺的靈牌上了柱香,旋即才躺在牀上,穿着一套薄紗睡裙的秦若涵,正羞赧的躺在他的旁邊。
一張本就不算寬敞的牀榻,一下子躺了兩個人,可想而知,空間狹小,兩人緊貼。
“老頭,這是我給你找的孫媳婦,怎麼看哥們的眼光很毒辣吧絕對的極品,不會給咱老沈家丟臉。”陳對着爺爺的靈牌說道。
秦若涵嬌羞的拍了陳一下,說道:“六子,那是爺爺嗎”
“嗯,爺爺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沒有之一隻是可惜,走的太早了,他本來還可以再活幾年的,可能是被我氣死的吧。”陳灑然一笑的說道。
似乎能感覺到陳灑脫下的傷感,秦若涵趴在了陳的胸口上,擁着他,柔聲道:“爺爺的墓在哪裏能不能帶我去祭拜我要給爺爺磕頭。”
聞言,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墓八寶山吧老人家走了到現在,我還沒有去祭拜過他,只能帶着這個充其量能讓心裏多少慰藉一點的靈位。”
秦若涵的嬌軀狠狠一震,驚訝的看着陳,八寶山恐怕只要是個華~夏~人,就能明白八寶山意味着什麼吧又是一個怎麼樣崇高的存在能躺進那裏的人,哪一個不是舉足輕重的天大人物
當陳輕聲說出爺爺的名字時,秦若涵這種疑惑就煙消雲散了,還剩下的,只是如雷霆灌頂一樣的震驚
她如何也想不到,陳的爺爺,竟然會是那位功勳元老,她還記得,那一年,那個老人去世,舉國皆悲
秦若涵涼氣接連倒抽:“這......可是他姓沈,而你姓陳啊.......”
“我是被老頭子收養的孤兒,我沒資格姓沈,老沈家的種,只有一個,那就是沈清舞”陳舔了舔嘴脣道:“而我,是沈家的奴,我願終身爲奴,扛起沈家大旗,讓沈家的牌匾,掛在最高處,享受它該有的榮譽和崇高”
如果這句話被沈老爺子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從土裏爬起來抽死陳
如若陳不配做沈家的人,還有誰配
“六子,爲什麼不去祭拜爺爺”秦若涵柔聲問道,極盡壓制心中的驚濤。
“很簡單,我沒資格去啊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夠名正言順的去老頭子的墳頭坐一坐,陪他喝幾杯生前最愛喝的烈酒。”陳緩聲說道。
她雖然不知道這裏面到底都有些什麼樣的故事,但她知道,那一定是讓她男人充滿了悲蒼與無奈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笑了笑說道。
“六子,你說.......我用這輩子,能夠把你讀懂嗎”秦若涵輕聲說道:“我努力想要了解你的所有,卻發現,越來越不瞭解你了我至今對你,還是一無所知。”
陳沒有說話,只是擁着秦若涵,兩人相擁而眠
這一晚,他們什麼都沒做,就這樣入睡,雖然兩人睡得都不踏實,但是兩人卻是一直這樣擁抱着對方,直到天亮,也沒鬆開
次日大早,一輛邁凱倫跑車,就行駛在江浙境內的一條高速路上,風馳電掣。
幾個小時後,跑車出現在波城的街道上
波城,是江浙境內一座經濟領先的重鎮都市,繁華程度,比起杭城來就算不如,也不遑多讓
沒有在市區停留,跑車一路疾馳,開進市郊。
這是一個農場,農場不大,也就三兩畝地而已,綠油油的一片很是生機磅礴。
在一片樹蔭下,春風吹佛,暖人心脾,有一個農夫老者,正坐在一個石墩上,專心致志的看着身前石桌。
石桌上,用黑墨雕刻出了一個棋盤,棋盤上,黑白兩子玲琅滿目,正在廝殺。
老者一手執黑,一手執白,竟然一分兩角,在自己跟自己博弈,並且異常傷神,棋到中盤,每一步,都走的很費神,手指捏着棋子,遲遲不敢輕落
“橫七豎六,黑子落在那個地方,或許有屠龍的可能。”
就在農夫無比遲疑的時候,忽然,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這片農莊之內,站在老者的身後不遠處。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一大早就從杭城趕來波城的陳
穿着樸實的農夫老者並不驚訝,他緩緩擡頭,看了陳一眼,一張還算紅潤的老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情緒波動。
彷彿對陳的出現,很淡定一樣,他笑笑:“觀棋不語真君子。”
陳灑然一笑,來到棋盤前坐下,就坐在老者的對立面,他道:“我看李老你下的太累了,忍不住多嘴一句”
“況且,我也不是李觀棋,也做不到他那樣對你恭敬啊。”陳笑吟吟的說道。
他看着眼前這個從某種意義上,算得上真正叱吒風雲了大半輩子的老頭
即便是站在對立面,陳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老人的一生,是富有傳奇色彩的一生誰人提及李不悔這三個字,都要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