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陳加了句:“杜月妃可以排除,那個娘們雖然行事詭譎陰謀多端,但應該還不至於幹出這種跟我結下死仇的事情”
“自然,誰都知道六哥跟杜月妃關係匪淺。”楊智羣嘿嘿笑了起來,眼中的意味深長
陳則是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只能說這幫傢伙太看得起自己了,竹葉青豈是他陳可以輕易染指的他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刨除杜家的話,就還剩下三家了,我二叔所在的蛟龍會,應該不至於幹出這種事情,不然我不可能一點風吹草動也聽不到。”
楊智羣並不愚蠢,還知道用排除法:“現在,就還剩下赤足幫跟黃家了只要六哥在這兩方的身上多花點心事,我覺得想要找出幕後黑手,應該不會太過困難”
聞言,陳笑着點了點頭,但沒有着急說什麼,而是沉凝了下來,在腦中飛快思索着。
半響後,陳開口,對楊智羣說道:“楊少,你看看,方不方便幫我引薦下你二叔或許我跟他坐下來談一談,會讓思維變得更明朗”
楊智羣頓時有些爲難了,旋即咬咬牙道:“六哥,我可以去跟我二叔說說,但能不能成,我並不能保證我做不了我二叔的主。”
陳點點頭笑道:“自然,我等你的好消息”
陳並沒有在俱樂部中待多久,從頭到尾也就一個多小時,就起身離開
其實他會求助到這裏,也是有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只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突破口,多獲取一些信息,卻沒想到,還真有收穫
至於藍海星等人所分析出來的態勢和意見,陳倒是不太在乎,這些都是太表皮的東西,他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只不過是在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與證據之前,不好輕舉妄動罷了
離開了鼎紅俱樂部之後,陳又去了一家看起來比較有小資格調的咖啡廳,在這裏,他看到了跟他約好的秦默書。
兩人見面,秦默書自然少不了對陳的一陣讚歎,對這種情況,陳都習以爲常了,基本上每個知道他這次事蹟的人,再次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驚奇驚歎
足以見得,陳的這次手筆,到底有多麼的震驚四野
坐下,陳點了杯普通的藍山咖啡,秦默書在陳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幾眼,道:“真看不出來,你這傢伙還有那麼熱血的一面,民族英雄,國之利器,不簡單啊”
陳苦笑的摸了摸鼻子:“貌似所有人現在都知道了我的這個祕密,你說,一個人想低調一點,怎麼就這麼困難呢我無心光芒照世人,奈何世人敬我如日月”
“靠”就連秦默書都看不下去陳臭屁的樣子了,禁不住豎起了一箇中~指給予逼視
陳聳聳肩,道:“這不是必然的事情嗎長三角,中海不闖一闖,我敢說能在長三角站穩腳跟這裏可是重中之重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那你小子可得步步爲營謹小慎微了中海比京南與杭城來說,都要複雜了太多這裏三教九流魚龍混雜,華夏各地都有實力傾軋在此。”秦默書提醒了一聲。
“這個我知道,有挑戰纔有意思嘛。”
陳咧咧嘴:“時間雖然不算充裕,但還有半年多之久,也足夠了只要能在入京之前,擺平長三角,我多少也算是有了一定底氣再入京,至少給自己留下了退路,不至於屍骨無存”
“你倒是野心勃勃深謀遠慮”秦默書攪動着杯中咖啡,慢條斯理道:“中海不比杭城,杭城形勢相對簡單清晰中海也不比京南,中海沒有夏正陽給你撐腰”
“那又如何是條蟲,也就只能在臭水溝裏扭扭捏捏是條龍,就算中海這個池子再大,老子也能攪他個翻天覆地”
陳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管是杭城、京南還是中海,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充其量也就是路上荊棘多一些罷了”
“口氣不小,不過我看你的局勢很難展開啊就眼前這個困難,似乎都給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秦默書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
“這你都知道,看來你在中海的眼線挺多啊。”陳笑吟吟的說道。
秦默書不以爲然,接着說道:“陳,其實在很多人看來,你這一步棋走的很臭,可以說幾乎得罪了中海所有黑色勢力,就連你的合作伙伴杜月妃,對此都非常不滿否則的話,她這一次也不可能對你的事情置之不理了”
“或許,她是真的不知道王金彪的下落,或許,她是在故意戳戳你的銳氣,給你一個下馬威,就是要讓你在中海栽一個大跟頭”秦默書說道。
“想讓我栽跟頭,那也得這個坑夠深纔可以”陳灑然一笑道,從他的臉上並不能看到什麼太大的愁容與煩惱
這件事情或許棘手,但覺得沒有嚴重到讓陳無法面對的程度
看着陳那輕描淡寫的樣子,秦默書忍不住失笑了一聲:“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自信過頭,還是沒心沒肺讓王金彪到中海來闖一闖,這可不是什麼聰明的決定”
“王金彪是什麼人他可是江浙地區的教父級人物,他的實力和手腕大家有目共睹,突然帶着人跑到中海來,明顯就是想在這塊肥肉上咬一口。”
秦默書聲音平緩的說道:“試問,格局早就定性的中海,哪裏又會願意多出一頭分蛋糕的狼來還是你陳麾下的一頭惡狼引起衆心不滿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