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的話,王金彪眼中乍現出亢奮神情,跟着陳,兩人大步走出了房間
蛟龍會是中海市一個老牌的幫會了,成立在數十年前那個中海最爲動盪的風雲時期。
也是由曾經在碼頭上做苦力的一幫勞動力爲了不被欺負而成立,至今已經有數十年的歷史,在常年發展下,已經跟這座繁華城市緊緊的融合在了一起。
能在杜黃兩家的高壓下生存,蛟龍會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而身爲蛟龍會的會長,譚寶才的影響力也可見一斑,在中海這一畝三分地上,倒也是個無人敢惹的風雲人物了
譚寶纔有個愛好,那就是打高爾夫球,不管再忙,每個週末的晚上,他都要去打一場高爾夫球
也不知道是真愛好,還是因爲高爾夫球這項高級運動能給以黑出生的譚寶才披上一件光鮮優雅一點的外衣
今天,恰巧是週末,“天宇高爾夫球場”外,停着一排黑色的車隊,整整八輛
球場外與球場四周,都有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把手戒備
這就是譚寶才每次出門的巨大排場,用譚寶才自己的話來說,喫的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飯,更要惜命一些,給仇家留機會就是給自己留死路
露天高爾夫球場上,聚光燈照亮了整個球場,燈光穿透了天際,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綠茵茵的草地上揮舞着高爾夫球杆。
陳跟王金彪輕車簡從,就是兩人到來,在大門口,他們並沒有受到阻攔,只不過要接近譚寶才的時候,被人給攔了下來。
陳也沒藏着掖着,很大方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並且表明要見譚寶才的意向。
當即就有人去通報,五六分鐘後,陳跟王金彪被放行,這也是在陳預料之中的事情他都親自到場了,譚寶纔沒有避而不見的理由。
一來,他陳不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卒二來,譚寶才怎麼說也是一方大佬,不可能這點膽量都沒有
初次見面,陳打量譚寶才,譚寶才也在打量陳跟王金彪。
“今晚的月亮照常升起,卻出現了這等怪事陳公子和王老大怎麼會想着來見我了”
譚寶才一邊說話,一邊揮舞着球杆,都沒有正眼看陳跟王金彪,這種態度,顯然是一種無聲的藐視,似乎沒把兩人放在眼裏
“自然是來找譚老大討個說法了”陳笑吟吟的開口道,對譚寶才的態度一點都不以爲意,因爲在他的眼中,譚寶才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聞言,譚寶才的神情猛然一怔,回頭看了陳一眼,道:“說法你們找我要什麼說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蛟龍會跟你陳以及江浙的王金彪,一點瓜葛都沒有吧”
譚寶才的臉色一沉,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兩人道:“我聽不懂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們今晚是來找麻煩的,我蛟龍會願意奉陪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那就趕緊滾蛋”
“譚老大,你真是好霸氣啊你讓人把王金彪給抓起來了,折磨了一個多禮拜,現在竟然還敢讓我們滾蛋是不是覺得我陳太好欺負了一點”陳凝聲問道。
“去你嗎的陳,你說什麼逼話王金彪的事情跟我蛟龍會有什麼關係”譚寶才直接就炸毛了,他怒聲說道:“事情沒弄清楚,不要亂扣屎盆子”
“敢做不敢當嗎我們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就是你乾的”王金彪獰聲道。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你們要是想找麻煩,我蛟龍會一定奉陪到底你們想要冤枉我,就絕對不行”譚寶才用高爾夫球棍指着陳跟王金彪。
譚寶才的聲音很大,怒火中燒,把周圍那些保鏢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一個個的虎視眈眈,氣勢很足。
“呵呵,譚老大,看樣子你是喫定我們了怎麼人多,嚇唬我們”陳冷冰冰的看着譚寶才。
“你要是覺得這是在嚇唬你們,那老子就是在嚇唬你們,怎麼了”譚寶才狠聲道:“兩個不知所謂的東西跑到蛟龍會的頭上來撒野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我告訴你們,這裏是中海,不是你們的江浙我不管你們在中海之外混的有多好,但是在這裏,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盤起來乖乖滾出中海,這纔是你們最明智的選擇”
譚寶才霸氣無雙的說道。
陳砸吧了一下嘴脣,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神色,道:“既然這樣,譚老大,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不講情面了你不想讓我們好過,那我們就先送你去死吧”
“你們要殺我”譚寶才先是一楞,旋即猖狂的嗤笑了起來,道:“去你嗎的,陳,王金彪,你們以爲你們算什麼東西兩條喪家犬再不滾,老子今天就讓你們死在這裏”
隨着譚寶才的話音落下,周圍的那些保鏢紛紛掏出了手槍
“看到沒有你們要殺我你們憑什麼老子人多槍多”譚寶才輕蔑的掃視着陳跟王金彪兩人。
陳依然在笑着,王金彪的臉上也沒有出現絲毫畏懼之色,反倒是兇狠嗜血的舔了舔嘴脣,殺機凜凜
“我就是要在這裏殺你,誰能攔得住我”陳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旋即腳下就猛然跨出一步,向譚寶才逼近而去。
譚寶才臉色一凝,兇光畢露,他二話不說,揮舞着手中的球棒,就直接抽向了陳的腦袋,同時大吼道:“幹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