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男子那驚恐到絕望的目光中,他的整個小臂連帶着手掌,從他的手臂上,脫落而下
他連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他的小臂竟然就被不明物體整個切斷,那傷口整齊劃一,渾然天成,這一切都能證明,快,太快了
“啊”愣了兩秒,中年男子才發出了驚駭欲絕的慘烈哀嚎,他抱着斷臂不斷的跌退,最後跌坐在地下,鮮血從他的傷口處如泉水一樣的噴涌而出
而另一邊,陳手掌在空中一晃,漆黑的烏月就在空中迴旋了一圈,從新落入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剛纔在千鈞一髮之際,自然是陳擲出了他的殺人兇器烏月
陳的手法跟烏月的鋒利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切斷了中年男子的手臂,成功把杜月妃給解救了下來
陳出現在杜月妃的身前,他撿起了掉落在杜月妃身上的斷掌,看也不看的丟了出去。
杜月妃也委實被剛纔一幕給嚇的魂飛魄散,鮮血都濺到了她的臉上身上
“別害怕,沒事了。”陳對杜月妃說道,擡手抹了抹她臉上的血液
杜月妃終究不是普通女人,看到近在咫尺的陳,她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很快就把心中那抹驚懼給壓了下去,並沒有露出小女人的嬌柔與脆弱
只不過,她的掌心卻是下意識的捏住了陳的衣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稍顯安心與踏實一些
說一千道一萬,杜月妃再厲害,到底還是個女人,是女人,就有着女人的一面
陳反過身,看着躺在地下的兩個人,他嘴角咧起了一抹陰鷙的獰笑。
“我說了你們兩個跑不了,你們就一定跑不了”說着話,陳邁步向不遠處的老者走去
老者滿臉驚懼,掙扎起身還要抗衡,但被怒火中燒的陳幾個照面就轟倒在地,陳一腳狠狠的踩在對方的脖頸上:“你們今晚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一口鮮血從老者嘴中噴出,老者雙手死死的抱着陳的腳腕,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就被陳踩斷了咽喉,當場氣絕身亡
殺一人,陳面無波瀾,他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
此刻的中年男子,早已經魂飛魄散了,臉色蒼白如雪,一臉的驚恐絕望,地下已經是一灘血跡,斷臂處的鮮血還在流淌
“本來你還是很有機會逃跑的,奈何你做了一個自以爲是決定自作聰明的人,往往都要自食惡果”陳冷聲說道。
“陳,你不得好死”中年男子驚駭欲絕。
陳沒有再跟對方浪費口舌,同樣的一腳踩向男子的脖頸間
男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想要臨死反撲,再爲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可在陳面前,這一切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被陳一腳踩碎了胸口,踩碎了心脈,慘死當場
殺了兩個人之後,陳鬆了口氣,高負荷之下,身體也是有些透支的跡象。
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臉色和嘴脣都顯得有些煞白
休息了十幾秒之後,陳才顫顫巍巍的爬起身,強忍着體內傳來的劇痛與疲憊,他來到了杜月妃的身旁,彎腰把杜月妃抱了起來。
看到陳萎靡的神態,杜月妃的心靈也受到了些許的觸動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陳抱着杜月妃大步走出了小巷,出現在了燈火輝煌的街道上
這時,一個滿身鮮血的老者疾馳而來,陳心中一沉,待老者接近後,看到老者的模樣,陳跟杜月妃兩人才鬆下了一口氣
這個老人,竟是從辦公樓裏一路殺出來的曹老,他身上也帶着傷痕,黑色的長袍沾滿了鮮血,大多是別人的,少數是自己的
“陳你怎麼來了”曹老看到陳,一臉的驚容,當看到陳懷裏的杜月妃時,他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剛纔委實把他嚇壞了,生怕杜月妃會有個三長兩短
“小姐,你沒事吧”曹老急切的對杜月妃問道。
杜月妃搖了搖頭,陳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放心,已經沒事了,小姐的人已經趕到,伏殺者翻不起什麼浪花”曹老說道。
半個小時多小時後,杜家公館,陳正赤果着上身,被杜月妃的私人醫生處理着身上的傷痕
他傷的不輕,不過還是拒絕了杜月妃送他去醫院的提議,執意來了杜家公館。
一通長達將近半個小時的處理後,陳套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呼,今晚倒也算是福大命大了差一點就着了黃家的道兒,險死還生。”陳喝了口熱茶,有些感慨的說道,心中難免也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此刻的杜月妃,已經清洗過,換了套乾淨的旗袍,恢復了往常的端莊典雅與高貴
她若若大方的坐在陳身前,臉上看不出什麼驚嚇過度的後遺症,只不過神情有些沉冷
回想起今晚所經歷的事情,杜月妃的眼中滿是陰鷙的冷芒,要不是陳從天而降一般,今晚的後果當真不堪設想,恐怕最好的結局,都是被人活捉,等待着未知的折磨與羞辱
“這個黃家,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樣對我杜月妃,我饒不了他們”杜月妃語氣無比陰冷的說道,寒氣畢露,讓人毛骨悚然
“這就對了,既然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何必再給他們留什麼後路”
陳咧嘴說道:“給敵人留退路,就是給自己留死路,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吧今晚就是你爲你自己的愚昧埋單再出現下一次,誰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