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華不以爲意的說道:“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是從秦城走出來的人,這條命都算是撿回來的,還怕玩死那麼一兩個人嗎”
“唯一罪過的,就是褻瀆了沈爺爺的院子,這一點是不可饒恕的,所以方文賦很幸運,今天不會死在這裏”左安華說道,從兜裏掏出了一塊手帕,擦拭着手中的血跡
“現在差不多了吧我可以把他帶走了吧”慕容青峯凝聲問道。
左安華還沒說話,陳輕聲說道:“慌什麼既然都玩了這麼久,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不是今天都這麼熱鬧了,何不讓他再熱鬧熱鬧呢”
“我們沈家的庭院,也很久沒有這種人氣了。”陳穩坐釣魚臺的說道,眼神中盛着一股耐人尋味的神色,鮮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
左安華似乎心領神會,知道陳寓意何爲,他露出了一個放肆的笑容,猖狂無比。
而慕容青峯,則是深凝着眉頭,他也能猜透陳的意思,他眯着眼睛道:“陳,你還嫌今天賺的不夠多,還在挑戰着底線你有點太自大了。”
陳輕聲說道:“青峯,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而是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人了一個你,就想把方文賦從這座院子中救走,不太可能”
“難得方文賦這個蠢材送上門的這麼一個好機會,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呢”陳慢悠悠的說道。
就在陳話音剛剛落下,還不等慕容青峯迴話,陳兜裏的電話猛然震響了起來
掏出一看,陳咧嘴一笑道:“看到沒,我就知道,正主肯定是坐不住的,這個時候部位方文賦出頭說句話,可就有點讓人寒心的感覺了”
說罷,陳慢條斯理的按下了接聽鍵,把電話放在了耳邊。
“陳,你夠膽啊,玩的這麼大,你想怎麼玩”電話中,傳來了一道雲淡風輕的聲音,聽不出什麼兇狠,但陳卻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東方家,東方日出,也是方文賦身後的主子
“東方公子這話說的我就有點受寵若驚了,膽子我倒是有,但哪裏敢跟你玩啊。”陳陰陽怪氣的說道。
“都是明白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把方文賦那個蠢貨放了吧。”東方日出說道。
“你的面子,我當然是要給的沒問題,我這就放人。”陳笑吟吟的說道。
“陳,時間還長,咱們山水有相逢,慢慢的玩,我看你能不能玩出一朵花來。”東方日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頓了頓,東方日出又道:“你今天的表現倒是不錯,不像先前那般窩囊無用了不然我還真以爲三年前那個陳已經死了那樣的話,豈不是太過索然無趣了一些”
“沒什麼,都承蒙幾位大少高擡貴手,給我留了一條生路。”陳不急不緩道。
“呵呵,陳,你雖然給我帶來了些許驚喜,但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聲,砂礫永遠都只是砂礫,想要跟山嶽爭鋒的話,不亞於螢火與皓月的差距,你明白嗎”
東方日出一副高姿態的口吻說着,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陳滿臉笑容,咧着嘴角,道:“明白現在你們四個獨大,當然是由你們說了算的我嘛,跳樑小醜一個,慢慢蹦躂便是了。”
“怕就怕你蹦躂不了多久啊,小心跳的越高,摔的就越慘。”東方日出道。
“我知道,你們覺得想踩死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們願不願意付出代價罷了,僅次而已所以你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陳淡淡道。
“你有這點自知之明就好都說你是九死一生,我說,你是必死無疑”東方日出道:“陳,你好自爲之吧可能時日不多了,不如趁早幫自己料理一下後事。”
丟下這句話,東方日出便把電話掛斷,陳輕笑的聳了聳肩,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慍怒之色,反倒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安華,讓他離開吧。”陳一邊把電話揣進兜裏,一邊擺擺手說道,放的是這麼幹脆利落
他等的本來就是東方日出的一個電話而已,別看什麼都甜頭都沒賺到,但僅僅是這一通電話,就意義非凡了
陳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旁人,他雖然墜入低谷,但現在的他,仍然有着能跟東方日出這種人正面對話的資格
在京城,也只有那個級別的人才配讓他陳做出讓步,不然的話,誰都沒戲
這是一個信號,也是陳給某些搖擺不定的人豎立一個強大的信心
“陳,我們山水有相逢,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你說過的,一個沒實力而自大的人,總是在找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你顯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慕容青峯凝目望着陳:“強行擡高自己的身位,只會讓你摔的更重,死的更慘”
陳神情淡漠的看着慕容青峯道:“人各有志,你要怎麼站位我無權干預,但青峯,你的確讓我心臟刺痛不過你既然選擇了你的立場,那我們以後就是敵人了。”
慕容青峯冷笑了起來:“早就是敵非友陳,我一直在期待着我把你踩在腳下那一天,我很想看看到時候你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嘴臉”
“這是個很美的夢想,但夢想大多都是泡沫,一觸既滅”陳心平氣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