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四百七一章 驚呆的少女
    無數腳伕在忙碌,當任意帶着兩個俏婢穿過一堆堆的貨物間時,自然引得無數人矚目。

    沒人敢上去找他們麻煩,只因這三人正是朝着碼頭上那艘巨舶走去。

    三人橫過了近百丈的距離,也來到了巨舶下,眼看就要向着巨舶架在碼頭上的木橋靠近,忽然四條人影從巨舶上一掠而下,四把長劍攔着三人。

    長劍一指,有人怒喝道:“滾回去!”

    素素一驚,登時止住了腳步,而任意卻步履未歇,不僅對這怒喝置若罔聞,對着前方四柄青光閃閃的長劍,似也渾然未覺,依是面若淡色繼續前行。

    “站住!”

    聽不見,看不着一般。

    “找死!”

    劍光一閃,素素“啊!”地一聲,嬌呼了起來,衛貞貞只睜着秀目,面無異色,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

    劍來的很快,劍刺的甚疾,可在劍鋒即將刺中來人之際,忽地一陣輕風繞起。

    來的突然,來的輕柔,柔的像一抹白綢,輕柔的像一隻女子的素手……劍鋒被白綢纏上,劍鋒被素手牽引。

    本是筆直刺去的四柄劍,驀地當空畫了個弧形,各自避開了來人,半途轉折,繞身疾走,四劍一空,四個武士也立即撞在一起,瞬間東倒西歪。

    然而在他們即將撞到白衣人身上時,又是急地彈開,飛出丈外。

    素素瞪大眼睛捂住小嘴,衛貞貞連忙拉着她跟了上去。

    倒下的人半天爬不起來,發不出任何身影,他們的身子好像被人點住了全身穴道,根本動彈不得。

    等任意三人登上船後,巨大的甲板上已等候了二十多名武士了,他們各個一身幹練的武士服,亦然各個手持着長劍,把三人堵在了登船道口。

    一個年近四十,武士服更爲華麗,面容更爲威嚴的中年男子厲道:“你們是誰,敢擅闖我東瀛派貨船。”

    任意緩緩道:“雖是有些無禮,但任某此來卻是隻爲了與你們夫人一見,你去通報即可!”

    男子顯然沒有任何通報的意思,怒道:“我家夫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識相地話,速速離去,擅闖一事,我也不予追究你三人。”

    任意嘆了口氣,淡淡道:“動手吧。”

    男子怔了怔,道:“你……你說什麼?”

    任意輕曬道:“不把你們掃盡,想她是不會現身,你們動手便是,何來這麼多話?”

    男子瞪着雙眼,似驚似怒,隨而一聲大喝道:“把他們丟下去!”

    一聲令止,武士揮劍羣起,而那男子動也未動,雙目死死盯着那人腰間的雪劍,似在防着這人拔劍。

    二十三人齊展劍法,齊施劍術,霎時掠出無數劍光,劍疾來,越是靠近,變得越是凌厲,甲板上三人全被森寒的劍光所籠罩。

    任意一擡手,以掌爲刀。

    劍揮來時,掌也劈了過去。

    掌勢掠空,掌鋒破空,破進了劍光中,破在了劍鋒上!

    密如急雨的劍光撲殺了過來,然而掌刀劃出之時,這看起來勢不可擋的劍光,被他用手輕輕一劃,立即崩飛了劍刃。

    一揮手斷開四劍,劍刃橫飛!

    叮叮叮

    火星綻射,金鐵顫鳴,凌厲的劍光剎那間變得七零八落。

    任意信步上前,仿若雅士漫步閒庭,右手飄飄而起,揮灑寫意,手過之處,劍光盡折,寒芒盡熄,一切劍光寒芒,在他輕描淡寫間消弭破碎。

    一柄柄長劍不是被斷開,就是被崩裂;一招招絕殺劍法,全在他一揮手后土崩瓦解。

    只在眨眼間,二十三名劍手都被驚退,這人隨手破刃催鋒,既如行雲流水一般的舒暢,亦如揮塵去垢般的輕鬆寫意。

    如此武功,如此絕技,何人不驚不懼?!

    爲首男子驚愕住了,這人根本就未拔劍,他和其他人一樣,都驚的退後畏然。

    斷刃灑落一地,而那人仍是整整潔潔,懶懶散散的站在那裏,他臉上既不顯得驕縱,也不無謙抑。

    人就那邊悠然踱回場中,淡淡道:“我未帶着殺心而來,勿要惹我不快爲好!”

    男子雖驚容未去,留有餘悸,但毅然喝道:“無論你是誰,都不得去見夫人。”

    此人武功實在太過驚人,若是這樣的人要對夫人不利,他們絕無辦法阻攔,而今只能暗中通知夫人撤離,他們要做的是拖住此人!

    想到這,男子對着身邊武士使了個眼神,可還來不及行動,任意已直直的走來。

    武士即可明白,他是要硬闖了。

    男子大駭道:“攔住他,快快攔住他。”

    斷劍就在手中,劍雖斷,依能應敵,他們再次一擁而上,但這次任意沒有擡手,沒有出招,面對霍霍寒光毫無動作,唯獨腳步未停,步履不歇。

    一股奇異的力量徒生,由體破出。

    非是真氣,非是掌力,非是勁氣,而是一道罡風!

    罡風比真氣還要充沛,比掌力還要雄強,比勁氣更爲銳烈,勢不可擋,沛莫能御。

    衆人只感一股巨力涌來,猶似峯運嶽轉,根本抗之不可,只能身形後仰,隨着巨力倒飛出去。

    一瞬間彈開了所有的人,而罡風也變得無影無蹤,消弭不見,彷彿就並不存在一樣。

    任意看着這些人,搖了搖頭,輕輕的一嘆。

    他搖頭一嘆,一道刀光驟起,直直向他飛來。

    刀光來的極快,極準,極爲突然,雖只有一刀,但交織得猶如千刀不盡,數量與來勢彷彿混無止盡。

    這當然只是一刀,可是這一刀中又蘊含着所有刀法的變化。

    不僅如此,出刀的部位,落刀的時機,無論是力量與速度,皆是拿捏的精微巧妙。

    這一刀劈來,至威至利,無堅不摧,亦然石破天驚,唯有一點缺陷,便是它只有一刀,僅僅就這麼一刀。

    任意微微有些喫驚,他一邊喫驚,一邊伸出手來,自刀光而去。

    刀光一閃,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當刀光消散之時,刀鋒就被一隻右手緊緊捏住。

    若說這一刀已是精微至極,妙到巔毫,乃神鬼皆愁的魔刀地話,那這隻手便是顯盡了天地變化的微妙,貫通了道境神技的祕密。

    刀被輕輕巧巧的捏住,變得沒有任何的威力,揮刀的少女驚的目瞪口呆,比任意還顯得喫驚。

    捏着刀鋒,微微使勁,刀來到了任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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