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兩百五五章 屠盡、殺盡!
    那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刀那是妙韻刀,那是任意的刀當刀被揮出之時,就只剩下綽約的刀光,美麗的刀光,同樣也是可怕的刀光當那道驚絕驚豔的刀光掠起後,大地蒼穹忽然就變得充滿殺機;滿天夕陽,似也刀光下失卻了顏色,似乎世上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光輝都已凝聚在那柄刀鋒上。金鐵鏗鏘交鳴怒吼聲,廝殺聲,驚懼聲,連成一片。十幾人幾乎是同一瞬間往任意搶近,可他們同時出手,亦是同時見着刀光。婉約的刀光帶着美麗而飄忽,在他們脖上絞了一絞,人首分離無數名武林好手想圍攻他,但誰先動誰就先遇上刀光,誰遇上刀光誰就要死;無論出手之人的武功有多高,無論他們的輕功有多妙,一旦面對那輕柔、曼妙的刀,都只有一死。但見劍氣縱橫,光芒耀眼,劍花朵朵,有如黑夜繁星,遍空飛灑,八條人影縱橫穿插,他們八人是嶗山最有名的八劍。八劍齊飛,旨在殺人八劍迎風揮出,寒光直取任意胸、腹、背、脊、咽喉等八處要害,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他們本來明明是八個人、八柄劍,可是在這一剎那間,他們出手的時機,所行的劍法,都配合有度,八個人彷彿合而爲一。明明已合而爲一,卻又偏偏是從八個不同的方向刺了過來,這八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任意周圍方圓三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寒光四射,劍氣如虹,然而任意僅輕輕揮出了一刀。一刀森冷彎曲,猶如明月一般的刀光刀光驚飛的一瞬間,劍光消失了,劍光斷開了,人也化爲了兩節血灑漫空,屍終落下忽然間,所有人都頓住,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動作全部停頓,所有人看他的目光變了不像是看人,彷彿如見神、見魔、見鬼一般。哪怕鐵無雙和趙靈香等人,見到此情此景,也仍舊忍不住的手腳冰涼,渾身發顫。當世,武功最強之人,怕是唯有昔年天下第一大俠的燕南天,與移花宮的邀月、憐星兩位宮主但他們三人縱然冠絕天下,其武功卻也能想象。可是他的武功,已是超乎想象,特別是花無缺見着任意的刀法後,亦然知曉此人的武藝竟是超過了他兩位師父。他殺人完全不眨眼,他含笑殺人,他殺人如剪草。來時還笑談誅魔的武林同道,現已被嚇破了膽。當他拔出刀後,一切都變了。這些所謂稱雄一方的武林高手,江湖名宿,此刻在那種刀光下,已如稚童般孱弱,與他的刀法相比,他們簡直就不會武功。鋒銳森然的刀氣,瀰漫開了,迸裂出無數血花,血花激飛,瀰漫成陣陣血霧。劍刺了過去,刀光一閃,劍碎了,人碎了碎裂的劍化成星雨,碎裂的人化成血雨。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血液緩緩地從那刀鋒的尖頭滴落,一切詭異而又鮮豔,一切虛幻而又不真實,沒人願意相信眼前這一幕,即便親眼見着,他們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這一切一雙雙眼睛死死的注視着年輕的鬼公子,他似乎視若無睹,他似乎渾然未覺,他繼續前行。他們本是來除魔衛道的,現在可笑的是,任意每踏出一步,所有人均是駭然退出一步。突然一聲大叫,緊接着一片片暗器打了過去,然而刀光過處,伴隨一連串金鈴般的輕響,滿天暗器落地,每一件暗器都被削斷了,都是從正分開。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然後便看向了他們那淡淡的笑容,那輕輕的眼神,但見那種笑意,但見那種眼神,他們只剩下一個念頭:跑江別鶴目眥盡裂,他不是第一個想跑的人,第一個要跑的人已經迎上了刀光。任意一步落下,便是一道消散的雲煙殘影,他一刀揮下,便是一道凝練的刀痕。沒人能形容他的身法速度,同時更沒有人能形容他一刀的速度。想跑的人當然不只一個,可是刀光立即就找上了他們。他一刀就剁下了他們的頭所有人皆是驚懼,他們眼看着“他們”的頭顱落在地上,還瞪着一對對眼珠子,不禁想到他那番話。“今日我若不屠盡、殺盡,枉我任意笑盡天下世人。”他真要殺盡他們,他真要屠盡他們,一想到此處,有七人已經跪了下來。“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是是江別鶴,是他做的。”“都是江別鶴,一切都是江別鶴做的,是他要我們冤枉公子。”“對對,我等只是受江別鶴矇蔽,這才做出錯事,公子饒命”這七人正是鐵無雙的弟子,他們下跪求饒,立即應起嗆啷啷一陣響聲,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接着十幾人,幾十人跪下。片刻間,竟是活着的人全都跪下了,他們口中不停重複江別鶴的名字,他們把一切都推在江別鶴身上。他們來時五百六十七,可過得一盞茶後,卻只剩一百餘人。任意笑了笑,淡淡道:“我說過要殺盡,要屠盡。”誰也無法形容他這一句帶了他們如何的恐懼這種恐懼,強烈到所有人感到無比的絕望。地靈莊外,地上已是一片伏屍,鮮血彙集如河,無一人能足立如此煉獄鬼域,唯他唯有他這一人還立於屍堆血河之間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屍體橫縱交替,沒有一具屍體是完好的,每一具屍體都只有一道傷口,要他們命的傷口。白衣飄飄,微風撩起了他的幾縷銀髮,他刀上的血已滴盡,但他的刀卻也飲盡了他們的血。任意收回了刀,他看向了羅九、羅三兩兄弟,人也出現在他兩兄弟身邊。他輕聲問道:“寧死不喫虧歐陽丁、拼命佔便宜歐陽當。”他二人其實就是十大惡人的歐陽丁當兄弟,兄弟二人本是一對瘦子,卻因爲私吞了杜殺、李大嘴、屠嬌嬌等五人寶藏後,爲避免追殺而強行暴喫成兩個胖子。兩兄弟一聽任意叫出他們真名,本已蒼白的臉色變的更白,比紙還白,比雪還白。兄弟二人剛想說話,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掌出,掌落,兩兄弟倒掠了出去,最後摔倒在地,絕去了生機。花無缺看着二人的屍體,嘶聲道:“你你還要殺多少人”任意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已經夠了。”花無缺瞪着他,問道:“你可知自己殺了多少人”任意笑了笑道:“你可知我以前曾殺過多少人”花無缺道:“你究竟把人命看做什麼”任意淡淡道:“自然是最寶貴的東西。”花無缺難以置信的道:“那你爲何要”任意道:“誰的命都只有一條,自己若不懂得珍惜,誰又會在意他們爲殺我而來,死在我手上一點也不冤。”花無缺顫聲道:“可他們只是受江別鶴我也”任意打斷道:“若他們不對我出手,若他們不跪地求饒,興許就能活下來,自以爲人多勢衆就對我喊打喊殺,眼見打不過就求饒命,世上可沒這麼便宜的事。”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了江別鶴。他沒死,他還站着,他沒對任意出手,他也沒有跑,他亦然沒跪地求饒。他沒出手是因爲他知道那把刀,他沒跑是因爲見過逃跑的下場,他沒求饒是因爲求饒已然無用。任意站在他的身前,微笑道:“你害死了不少人。”江別鶴看着他,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任意倏然出手,舉手一掌毀去了他一身功力。“好好繼續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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