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生三世盼來緣 >第77章:心軟是病,情深要命
    東方祭看着那憤怒離去的背影,心裏突然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別扭是從哪裏來,站在哪裏徵愣許久,最後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間,上了門,他現在誰也不想見,他只想自己一個靜一靜。

    夜幕低垂,犬戎大軍在迦谷關外架起篝火,高興的唱起歌跳起舞,士氣高漲,鬥志昂揚,他們肆無忌憚地挑釁着,完全不把南康放在眼裏。

    虞澤晨看着城下一片熱鬧的景象,他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怒火在他胸中翻騰,如滔滔江水。

    “這幫犬戎兵,未免也太自視甚高了吧?真當我南康無人了?簡直欺人太甚,老子非要滅了他們不可”。

    說着他就要去找弓箭,那樣子就像是真要跟人家幹起來一樣。

    舒玄撇了虞澤晨一眼,知道他在說大話,沒有阻攔的意思,站在那裏瞅着不動,他倒要看看,這個傢伙能幹出什麼事來?如果他真能幹出什麼事情來,他舒玄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果然,虞澤晨見舒玄無動於衷,停下要去找東西的動作,清清嗓子道“你怎麼都不攔一攔我,萬一我真的要和他們打起來了,你就不怕?”

    “怕什麼?你又不會真的去”

    舒玄說話一直都是簡單明瞭直中要害,虞澤晨被他說得臉上一紅,感覺有些尷尬。

    這傢伙就不能給他留一點面子嗎?非要說的那麼直白?這樣的性格,將來會有哪個姑娘會喜歡他?

    虞澤晨爲了挽回面子,佯裝硬氣的說“把我惹急了我就敢去”。

    “那你現在去吧,我看着,等你死了我給你收屍”

    舒玄板着一張臉,說出來的話差點氣死虞澤晨,他們好歹也做了那麼多年的同僚,這個傢伙心也太冷了吧,居然讓他去死啊。

    自己的嘴巴反正說不過舒玄,虞澤晨只好閉嘴不語,但是看到城下的景象,怎麼看怎麼來火,索性懶得去看擡步去巡城了。

    舒玄負手而立,看着城下心情憂重,幽幽的眸子隱有殺氣。

    …………………………

    天才剛黑透,煙羅就忍不住了,她獨自一人來到小河邊。

    她要洗澡,那味道折磨了她一天,她快瘋了。

    月光如紗,繁星點綴天空。

    煙羅脫去衣衫,伸出如玉的足踏進水中,墨色青絲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張妖異的網。

    通榆被煙羅打發去找衣服了,阿力之前給的衣服太過豔麗,她不喜歡,她偏喜歡素淨一點的。

    涼涼的河水沒過肌膚,讓人倍感舒服,她心情愜意的玩着水,完全放鬆警惕,心情倍好。

    東方祭一個人沿着河岸悠閒的在月光下散步,月光下的河水顯得很恬靜,微風處,盪漾着清澈的漣漪。

    他一身的酒氣,眼睛迷離飄渺,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讓人看不透,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原本整整齊齊的髮絲也零零散散的飄落,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

    他其實不會喝酒,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殤若和他說了那些話後,他特別想大醉一場。

    以前常聽師叔說,酒,是個好東西,它可以幫你暫時忘掉痛苦,讓你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現在特別想說,師叔你錯了,它不能忘記什麼,你越是想要忘記,它越就清晰,彷彿就在眼前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東方祭醉眼朦朧間,他想要清醒,他擡頭望天,任清風吹拂着他的臉龐,深深地他吸了口氣,卻在睜眼之間,看到月下有一軀豐滿的玉體。

    他笑,這酒還帶幻境的,他嗤之以鼻的就要轉身回去,他想不通到底是自己最近執念太深還是慾望在作祟?他居然會看到一個女人在沐浴。

    看來,這個酒以後得少喝,容易讓人產生幻象,還都是一些香豔的場面。

    身後悉悉索索的有響動,煙羅以爲是通榆回來了,淡笑着開口“這麼快啊!”卻在一瞬間幡然醒悟。

    通榆是鬼,走路是沒有聲音的,這雜亂的腳步聲說明對方是個人。

    她以爲這裏已經夠偏的了,沒想到還有人會來,也不知道是那路夜遊神,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煙羅忙把身體往水下藏去,讓水沒過脖子,眼中隱隱浮着殺氣,也不知道這人到底來了多久?都看到了些什麼?她現在後悔不已,早知道她就不偷懶弄一個障眼法了,這白白讓人看了一幅美人出浴圖,她虧死了。

    煙羅因爲身上因爲沒有任何的東西,一時間在水中不敢動,她要是動了豈不是又讓那人又佔了便宜。

    東西祭聽到那聲音,精神爲之一振,不是幻覺,這個聲音是…,他像離弦的箭似的向前奔去,身影快速來到河邊。

    煙羅現在可是一絲不掛,感覺身後的人奔上前來,她一隻手護住身前,轉身一掌向水裏打去,大片水花頓時濺向那人,她藉機飛身上岸,躲在石後,抓起地上的外衫胡亂的裹在身上。

    她有種想把那個人殺了的衝動,沒想到他膽子竟然這樣大,見色起意,幸好她不是一介柔弱女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因爲醉酒的緣故,東方祭沒能躲開,一時間被水花濺得滿頭滿臉都是,等回過神來,河中已經沒有了人影,他着急的開始四處張望,尋找起來。

    他敢肯定,那就是煙羅的聲音,她居然還在迦谷關,她沒有離開。

    東方祭心裏十分着急,腳下不穩一步一個踉蹌,忽東忽西的,他兩眼昏花,不得不眯起眼在夜裏找人。

    煙羅,你在哪裏?

    煙羅眼角看到有人突然竄了出來,手上慌亂的合籠衣服,剛則過頭,那人就已經把她壓在身下,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語聲就淹沒在焦炙的吻裏面。

    她大驚,一個醉鬼,居然藉着酒勁輕薄她,手上剛要有動作,卻被那人鉗住了手腕壓在地上,煙羅感覺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是個修煉之人,而且修爲還不低。

    仗着自己修爲高,雖然欺負她一個女子,她開始掙扎起來,奈何身上的人力氣格外的大,又加上喝醉了酒的原因,她居然無法掙脫,那人還越來越放肆。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他開始搶奪她嘴裏空氣,親到兩人都快大腦缺氧了才停下,東方祭才這才緩慢溫柔地輕輕啃咬起煙羅的脣,輕聲詢問“煙羅,是你嗎?”

    煙羅藉着空隙,這纔看清這個橫空出世的男人長什麼樣。

    那人烏木般黑色的瞳孔,一雙眼睛染着醉意,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他居然是東方祭,他一身的酒氣,惹得煙羅眉頭一皺。

    “你起開”煙羅不悅出聲,伸手推開身上的人,他爛醉如泥的壓在她身上,真的很重。

    東方祭醉得實在太厲害,眼前都已經開始出現重影,聽到煙羅的聲音,他一笑,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煙羅鼻尖,呢喃說“我錯了,煙羅,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討好般的在煙羅耳邊重複這一句話,聲音細語溫和,煙羅的心猛的抽了一下。

    他這是在跟自己道歉?

    他這樣低聲下氣,煙羅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裏剛剛築起的那道防線又開始在搖搖欲墜了。

    ‘心軟是病,情深要命’說的一點也沒錯,她就是太心軟,對他總是恨不起來。

    東方祭,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愛不得,恨不起。

    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吧!

    情深緣淺

    “你醉了,先起來,有什麼好好的說”煙羅輕說着,如果你想要和醉酒的人說道理,這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費力不討好,所以對付他們,你就得順着來,把他當做小孩子一樣哄着

    東方祭的呼吸急躁起來,煙羅知道這是不好徵兆,忽然,他肩膀一聳單手一把扯掉了煙羅的上衣,那本來就只是胡亂披在身上的,被他這樣一弄,一身上下全部暴露在空氣裏,煙羅就這樣赤裸裸的和他坦誠相見了。

    她忙用手擋住胸前的春光,怒斥出聲“你幹什麼啊?東方祭你瘋了,你個醉鬼”。

    她伸手拼命地扒着被東方祭扔在一邊的衣服,眼底隱隱有怒色。

    東方祭的眼神一瞬就暗了下去,一動不動的用視線描摹面前這副牽動他心神的身體,從肚臍下露腰腹再到胸膛、肩窩、鎖骨、喉嚨、下頜,最後輕輕略過微微張開的脣,落在一雙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睛裏。

    那含着情慾的眼睛對上煙羅的,就像“啪”的一聲點了火,東方祭俯身就要親。

    “你醉了”煙羅避開他的脣,提醒他。

    “我沒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現在在幹什麼”東方祭開口說着,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幹什麼,他想要面前的人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

    他想得到她。

    “你想借着酒勁撒野,找別人去”

    煙羅的聲音帶着怒火,就要起身,卻被東方繼又按回地上。

    看着面前這個日思夜想的臉龐,東方祭說“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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