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良妻晚成 >第二十六章 莫名
    挽月聽前半句喜悅的不行,後面胡亂點頭:“懂,謝謝師傅。”

    反正她經常做這種空頭兌票的事,最後也不是她出錢。蔣忠榕隔一段時間就會幫她付賬,付的還都是她打點人的賬。

    挽月一拉開門,就發現五個人窩在門口聽牆角呢。

    玉海棠落一步走出來,五個人看見她趕緊站好。

    “既然我已經同意了,你們就去做吧,出了事自然會有人來擔着。”

    說完,轉身走了。

    秋禾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師傅會把你罵的狗血淋頭呢。”

    “我也以爲。”楚煙兒拍了下她的肩膀:“不過師傅同意了,我們也就放心了。事成之後,我們有沒有什麼好處呀?”

    挽月笑了笑:“好處肯定大大的有呀。”

    楚煙兒嘖了一聲,勾住她的肩膀:“那還等什麼,快點兒走吧。”

    衆人之前礙於很多事情沒有答應,畢竟在玉海棠的手下,不敢胡亂造次,現在玉海棠都同意了,他們自然也就沒了顧及,乖乖的聽她了的安排,拿了蠶絲線出來。

    挽月把事先準備好的藥材拿出來放在一旁。柳紫意倒是貼心,從外頭尋來一小溫鍋,開啓煮水。

    六個人圍着鍋,就等鍋熱。

    這時,秦管事和趙管事走了進來。

    大抵之前是準備來看他們今日下午所作如何,上樓前卻聽了玉海棠的話,所以見了挽月也並沒有很喫驚。

    趙管事道:“不知我們有沒有榮幸分一杯羹啊?”

    挽月連忙讓開身子,笑道:“那是自然,管事們不來我還尋思着一會下去請教呢。”

    秦管事側頭看了一眼,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先拿水把藥材煮了,然後把蠶絲泡進去,泡進了,再用來纏。”

    秦管事聞言搖了搖頭道:“嘖,你這法子,恐怕不太妥當。”

    “如何不妥當?”

    趙管事也明瞭,接話道:“蠶絲泡水,就會失去光澤,就算設計的圖樣很好看,也無法光鮮亮麗,即便薛夫人拿回去了,也會因爲沒有光澤而丟棄在一旁,況且蠶絲泡水,一聞就聞出來了,哪裏抵得過花香。”

    挽月資歷不如兩位管事,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層面,聞言趕忙虛心請教:“那該如何是好,兩位管事姐姐賞個臉明示一下唄。”

    秦管事失笑的搖了搖頭,將一味藥材捏在手心裏,看了片刻回答說:“這樣的做法其實有些冒險,薛夫人不是傻子,要是忽然反應過來,或許會覺得這簪子有問題。”

    挽月哼了一聲:“我不怕,她儘管來質問我便是。”

    “真是個小孩。”趙管事佯裝無奈:“你這般冒失,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我纔不冒失,我可聰明着哩。”

    衆人聞言皆笑,秦管事說:“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和你們趙管事決定要幫忙,那我們就來把銅線纏上依蘭花捲好了。”

    上官謙立馬問道:“依蘭花捲,爲何呀?”

    “這依蘭花捲氣味香,把纏花的銅絲和曬乾的依蘭花捲在一起做花骨,其實就算被人拆出來,頂多就算是玉羅閣心思巧妙,知道這樣一種長久的藏香方法,若是薛夫人當真懷疑什麼,拆了這簪子,也不會立刻懷疑什麼。”

    挽月唏噓:“原來如此。”

    楚煙兒道:“那我們做些什麼呀?”

    “蠶絲浸泡方法並不妥當,索性用這溫鍋下的熱火,將藥材烘乾  磨成粉,你們做簪花 絨花的時候,一直蘸榆木粉和那些藥材在手上,然後纏線。”

    “榆木粉?”挽月問道。

    “榆木粉是具有粘性的木頭粉,它會把藥粉附着在那些絨花上面,藥粉,加上銅芯裏纏繞的依蘭乾花,摻雜在一起,不僅香味宜人,而且還能生出藥效,只要屋子夠暖活,不怕揮發不出來。”

    六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需要完全聽懂,反正做法大家都懂了,便開始擼起袖子分兩邊開始做。

    至於簪子圖稿,楚煙兒將自己未完工的設計紙稿遞給她:“這個怎麼樣?”

    “當然好了。”挽月看她手藝相對之前精湛許多,笑說:“曼珠沙華稀有,紅的又顯年輕妖豔,最合適不過了,薛婉一向喜歡這種花裏胡哨的東西,肯定會愛不釋手的。”

    挽月心裏有數,看他們忙的熱火朝天,自己手中的活卻暫時得擱置。向來速度快的她就主動幫忙做他們原先做的活。

    不過再怎麼趕,這東西製成還是經了一些時日。

    看挽月天天往外跑,蔣忠榕還好奇問道:“你究竟在做些什麼?”

    “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呀,我要對薛婉動手,只不過小孩子家家,就不要聽是什麼事了。”

    蔣忠榕忙起來,也很少顧家,挽月的事更少過問,所以向來只是跟在屁股後面付賬,倒也不會多問其他的。

    很快,就到了蔣笑笑的及笄禮,及笄禮對對一個女子來說極爲重要,是爲成人,可以擇夫君。

    玉羅閣的東西貴重,訂了頭面以後,薛婉拿到也就放在梳妝檯上,不許任何人觸碰,直到蔣笑笑及笄這一日,才風風光光的戴上,想要豔壓羣芳。

    也確實做到了,那副頭面金色與紅色相得映彰,採以梅花的形狀爲底,那絨花上還帶着一小串流蘇,整副戴上,走起路來有細微清脆的碰撞之聲,很是悅耳。

    這次的賓客的名單裏,有北平候,是後來蔣忠榕添上去的,說是爲了感謝他救挽月的恩情,但還是被挽月揶揄了一頓。

    本來北平候府一直沒有迴應,沒想到這一日,長風忽然派人送了禮物過來,說一會北平候就到。

    這時薛婉正帶着那副奪人眼目的頭面,剛剛坐下,便聽到外面人來說,北平候要來。

    蔣老爺端着茶的手一抖,擡起頭:“誰來了?”

    “我家侯爺說了,一會就到。”

    這蔣府和北平候素來沒有關係,況且北平候是什麼身份,那可是皇親國戚,所以一聽這個消息,連薛婉也坐不住,拉着蔣笑笑就站了起來,喜笑顏開:“老爺,是北平候爺要來,真的是他要來。”

    蔣老爺將目光投在坐在底下的蔣忠榕身上。

    蔣忠榕起身走至廳中央,說道:“那日救了挽月的正是北平候,其實我與北平候已經不知一面之緣,兒子便請了北平候,想要再次答謝他的救命之恩。”

    挽月跪在後面的小桌上,低頭掩笑,救的是她的命,他倒是道恩道得熱情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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