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病牀上了,身邊有護士在給我輸液,她叮囑道,“病人是屬於驚嚇過度,神經過度緊張後鬆懈造成的,又加上來了月經,身體突然產生的應激反應,輸完液休息養養就沒事了。”
顯然這話不是對着我說的,房間裏還有別人,是一身黑色西服的傅慎言和陳毅,聽完護士的話,陳毅點頭,送護士離開。
傅慎言自然是看見我醒了,一雙黑眸落在我身上,片刻後淡淡挪開。
我嗓子好了些,此時早就顧不得和他的那些爭吵,腦子裏想的還是顧翰渾身是血的樣子,便不由開口道,“顧翰呢?他沒事吧?”
傅慎言原本臉色還好,可我說完這一句話,他的臉色就突然黑了,一雙漆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言語冰冷,“你倒是對他滿心記掛!”
我蹙眉,顧不得他對冷言冷語,開口道,“他從急救室出來了嗎?有人照顧嗎?”
傅慎言看着我,許久沒有開口。
那目光失望,冰冷,似乎還透着幾分可笑。
許久之後,他一聲不吭的,便出了病房。
見此,我是知道他生氣的,但心裏終歸還是擔心顧翰,也顧不得手上還打着吊針,便直接從牀上起身,準備拔掉藥水去看顧翰。
病房們被突然推開,進來的是陳毅,見我要拔針,他連忙上前阻止,看着我道,“夫人,醫生纔剛說,這藥水你不能拔。”
我蹙眉,開口道,“陳毅,你能幫我去看一下顧翰,他怎麼樣了,我實在不放心!他那邊有人照顧嗎?”
我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沉默的抿脣。
見我愣愣的,陳毅嘆氣,道,“夫人,顧總已經脫離危險了,他現在麻藥還沒過,還沒有醒來,不過有護理和醫生守着,不會有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當下最重要的,你還是好好休息,把自己的身子養好纔是。”
說着他讓我躺回到病牀上,我腦子裏都是陳毅的話,一時間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才忽視了傅慎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