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丁翠蘭等人匯合後,丁琬、程林等人坐着先回去,安辰帶着趙海林他們不行回。

    買的東西太多,馬車裝人再裝物,根本裝不下。

    丁現趕車回到安宅,把馬車卸好後,便去倉房抱柴禾去廚房燒火。

    出去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三間屋子的火就沒斷過,可房子還是不暖和。

    三個女人,一人負責一屋。

    抱柴禾、添柴,繼續燒。

    丁現把水燒上後,把車裏的米麪糧油鹽醬醋等,全都搬到廚房。

    廚房內已經有一些鍋碗瓢盆,不知是上一戶人家留的,還是他們自己備的。

    程林把張青山那屋燒完火回來,看着亂糟糟的廚房,輕聲道:

    “大現,剩下我的來就好,你去歇着吧。”

    丁現聞言起身,拱手走了。

    程林是個利索人,把碗架子裏的東西全部折騰出來。

    丁翠蘭過來一看,急忙出聲阻止說:

    “你別弄了,怪涼的。小心來了月事,肚子疼。”

    程林看着黑了吧唧的抹布,嘆口氣,說:

    “真是看不下眼啊。”

    “看不下去也沒法子,身子纔是最重要。”丁翠蘭堅持。

    程林也明白這個道理,把抹布放在一旁,不動了。

    這會兒,張青山他們也都回來了。

    丁琬把大家叫到一起,安排一下活兒。

    男人主要掃院子,收拾一間屋子,專門放酒,

    女人這是擦拭屋子,負責放被等瑣事。

    安排好,大鍋裏的水也燒好,大家抓緊幹活。

    程林先收拾廚房,丁翠蘭端着兌好的溫水,拿去正房。

    丁琬正在收拾屋子,新買的被褥就放在他們的布包上。

    “琬兒,水來了。”

    丁琬看着冒氣的水,指着一旁的被褥說:

    “這新買的,咱們三個一人一牀。剩下的那個,我想拿給安辰公子。”

    丁翠蘭聞言頷首,贊同的道:

    “得給人家。咱們住人家的房子,東西隨便用,他還給準備了柴禾。理應拿過去。那我去吧。”

    “行。”丁琬贊同,不放心的又囑咐說,“小姑記得說些感謝的話吧。雖然有些空,可好歹咱有那份心。”

    丁翠蘭不住頷首,抱着被褥出去。

    丁琬把屋子足足擦了三遍,水也換了好幾盆,終於像回事兒了。

    把三牀被褥都鋪好,這才又打水去隔壁。

    別看趙海林他們是三個大男人,收拾完院子,人家就回屋收拾了。

    該掃的掃,該歸置的歸置。

    張青山見丁琬端水過來,忙伸手接過,說:

    “不用你弄,我們自己就行。”

    “是啊致遠他娘,我們在家也都做,沒那麼多講究,快回去吧。”趙海林附和。

    趙磊雖然沒說話,不過卻拿着抹布跟着張青山有模有樣的擦了。

    丁琬見狀,笑着道:

    “海林叔,晚上我在醉仙樓擺桌,跟李大人喫飯你們會拘束,所以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在樓下跟安公子喫。喫完讓安公子帶你們回來。”

    趙海林聞言搖頭,婉拒說:

    “醉仙樓那地方的飯菜太貴了,我們又不是貴客,在家喫點就行。”

    “是啊二年嫂子,我們就不去了。”張青山也跟着表達態度。

    趙磊仍舊不說話,但卻直門點頭。

    丁琬擺手,搖搖頭,說:

    “又不是能經常來府城這邊,大家去一次,見見世面嘛。家裏今天肯定起不了竈。後天一早還得去府衙,事兒多着呢,你們聽安排,成不”

    趙海林最爲年長,聽到丁琬這個話後,看了眼張青山,最後點點頭。

    “既然致遠娘有這份心,那我們都領情。這次斗酒會,咱一定能有成績,一定的。”

    丁琬笑了下,沒吱聲。

    有沒有成績不清楚,不過這事兒不容易。

    特意收拾的屋子,並沒有把倉房裏那幾罈子酒抱過去。

    至於什麼時候,還得看那邊會不會趕上

    安宅被衆人合力收拾乾淨。

    燒了一下午的屋子,終於也有了熱氣。

    難得短暫的歇息,丁翠蘭躺靠在枕頭上,優哉遊哉的說:

    “如果每天就這樣呆着,我也樂意。”

    “混喫等死”丁琬好笑的挑眉。

    丁翠蘭翻個白眼,無語的搖搖頭,說:

    “你啊,總是這麼不解風情。”

    程林聽到這話驚訝,湊過來問:

    “難道小姑知道什麼是風情”

    “我我就那麼一說。”丁翠蘭無語。

    拍了下程林的額頭,道:

    “你個成了親的小媳婦兒,還逗我呢羞不羞,羞不羞”

    邊說邊伸手撓癢癢,程林左躲右閃,大笑出聲。

    丁琬看了一會兒,說:

    “差不多了,咱們收拾收拾該出發了。”

    一行人紛紛從屋裏出來,還是安辰趕車。

    大家浩浩蕩蕩的去了醉仙樓。

    按照先前說好的,丁琬帶着丁翠蘭、丁現去樓上,其他人在樓下。

    特意多給他們點了幾個菜,就怕趙海林他們幾個男人不夠喫。

    等安頓好樓下,丁琬三人這纔跟夥計上了樓上雅間。

    夥計把門推開後,作出“請”的手勢,說:

    “夫人,您確定李大人回來,對吧。”

    “是。”丁琬頷首。

    夥計再次確認完,轉身走了。

    丁現等屋門關上後,不放心的道:

    “姐,你是說找李大人喫飯,可是那小廝並沒有給回信啊。”

    “不給就是來。如果給了,就不會來。”丁琬胸有成竹。

    丁翠蘭蹙眉,看着她,道:

    “爲啥大哥不是說府城人講究,請客喫飯都得下帖子嗎”

    “可咱也不是府城人啊”丁琬回答。

    看着丁翠蘭茫然的面色,輕笑又道:

    “一會兒喫飯,你們誰也別提安辰的事兒。就算是想感謝,也得在心裏。李大人能幫咱們到這個地步不容易,可別讓人落下口實,明白嗎”

    叔侄倆不懂其中貓膩,不過沿途都是丁琬在安排,自然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二人同時頷首,丁翠蘭壓低聲音問:

    “琬兒,是不是李大人幫咱們這事兒,不能讓旁人知曉”

    “你想讓人家覺得,咱們的高粱釀,是因爲有靠山才贏”丁琬不答反問。

    丁翠蘭細細琢磨,不住的搖頭。

    “那肯定不行,咱們是憑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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