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就是喝一些沒開的水,有不是毒藥,不至於的。”
“你是不至於,你真鬧肚子,我小姑姑找我算賬啊。”丁琬無語的翻白眼。
就沒見過這樣的,什麼人呢
安辰不以爲人,看着她,挑眉道:
“繼續剛纔的話。現在的皇后在宮裏呆了那麼多年,肯定也不是白給的。想害她,也不可能聽說她身子骨年輕時就不好,再加上五年前的虎威山一役,能挺到現在很不錯了。”
“誰跟你說的。”丁琬不解。
這應該是京城才能知道的消息,他一個跑商隊的,說起來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想到這兒蹙眉,擡眼睨着他,道:
“安辰,我發現你對北境的事兒挺了解。咋回事兒,說說吧”
“”
眼瞧着安辰眼珠嘰裏咕嚕的亂轉,丁喫嗤笑着又道:
“別想矇混過關啊,我沒有那麼好糊弄。”
安辰聳聳肩,索性坦然的說:
“沒想騙你,這不是沒騰出功夫嘛”
嘁,騙鬼
丁琬滿臉不信,往竈膛又添了幾塊柈子。
安辰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稍微離她遠一些的位置,說:
“我回來以後,又特意去了趟北境。”
“你老早就回來了”丁琬驚訝。
見其頷首,蹙眉又道:
“那大現呢你去北境他去哪兒了回來不回家,該不會一直都在縣裏吧。”
“那沒有,他在蛟陽縣呢。”安辰回答,“你先彆着急問大現的事兒,他的事我是一會兒告訴你。我去北境,是太子找我。”
“找你”
“對。”安辰再次點頭,“蛟陽縣耿府,跟丁槐的父母誣害有關。他的人不好動,所以打算用我的人。這事兒交給了竹陽,我沒插手。”
雖然他說不插手碧海羅剎閣的事兒,不過只要有重大事情,還是他在做決定。
現在碧海羅剎閣,已經不接買兇殺人等事情了。
正在慢慢改變,聽說不就之後會被虎狼軍收編,堂堂正正做人。
丁琬認真的聽着,這件事兒還跟丁現遲遲未歸有關係。
“太子的意思是,商隊只是走南闖北,終究沒什麼太大的發展。可如果幫商鋪送貨,從一個地方送到另一個,那就不一樣了。”
丁琬聽到這兒,“嗯”了一聲,幽幽道:
“是不一樣了。車馬錢、人力錢都不少,全都算進運送貨物裏,商鋪也不能幹。”
安辰見狀,嗤笑着說:
“所以你才只能釀酒,幹不來這個。”
“嘿~你咋還埋汰人呢”
“本來就是。”安辰得意的挑眉。
正說着,木匠從外面進來,看着丁琬說:
“致遠他娘,隔壁廂房都打好了,你過去瞅瞅唄。你看完滿意了,我就上漆。”
“行。”丁琬頷首,站起身。
掀開鍋蓋,見水開了,道:
“你把水裝了,我去隔壁瞅瞅,一會兒再說。”
“知道了。”
丁琬跟着木匠來到隔壁,屋子裏的傢什,全都打的很全。
這邊有他們家的地,到時候以丁家的名義買一房人放在這兒,看着地,看着屋。
得空回來小住,也別有一番滋味。
細瞅一番,丁琬笑着說:
“還是叔兒的手藝好。我爺、奶的棺材,叔兒就打的周正。這些東西交給叔兒,我放心。”
“哎喲喲,看你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木匠憨厚的搖頭,“那是你們不嫌棄,信得過我。你要是覺得行,我就上漆了。”
“上吧。其他的還有多久”
木匠掐着手指算了算,說:
“再有半個月吧。他們成親不是六月二十嘛,夠用。”
“那好,叔兒慢慢做,我那邊還有事兒。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告訴安辰一聲。”
“好的好的。”木匠點頭,滿口答應。
丁琬回到正房,安辰已經把炕桌放上,然後盤腿坐着等她。
見人回來,招招手,指着桌面,道:
“來看。”
丁琬湊過去,看着桌上東西,問:
“這是啥圖紙嗎”
“準確的說是路線圖。咱們迅閃商隊的路線圖。”安辰回答。
丁琬看着上面的標註,從最北面的北苑縣,到最南面的南疆。
從最西面的崇陽縣到最東邊的墨海。
叫得上地名、叫不上地名全都有。
好傢伙,夠全的啊
安辰指着南北這條線,道:
“這是未來三年咱們要做的。有了經驗後,兩年內增加東西這條,然後是”
安辰喋喋不休,說了很多。
丁琬聽得緊抿嘴角,一言不發。
幫助商鋪運送貨物
人家不是自己也養了人嗎難道人家不用自己的,用他們這些新來的
能靠譜嗎
安辰見她眉頭深鎖,“呵呵”輕笑道:
“放心吧你,這一次做,太子也參與,他會把各地州縣的衙門都知會一聲。只要掛着咱們迅閃的旗號,就不會有人攔。”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人家商鋪都有自己的人,憑啥用你們。而且,用你們靠譜嗎”
這纔是她擔心的問題。
至於太子參不參與,日後他登基,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人家愛幹啥幹啥。
安辰見她這般,笑眯眯的道:
“旁的不說就說譚遷,他自己養了多少人你知道。不僅養人,還養船隻,別莊。他的人,跑江陽、浙陽這幾個南面的府城。路程要比咱們這個近多了,是吧。”
丁琬頷首,“嗯”了一聲。
“可他養的這些人,每拉一次貨,用聊天穿,保守來說都得費用都得二百兩銀子,不算進貨的錢。所以他落霞閣爲啥那麼貴,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這。”
“爲啥那麼多”丁琬喫驚。
南面的地方是不近,可喫住行,用得上一百多兩
安辰輕笑着點頭,說:
“我說的是保守,也有可能更多。”
“這”
丁琬覺得不實際。
就算喫住都是最好的,也根本用不了那麼多,沒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