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程十一爲了解除蠱毒，已經徹底豁出去了，甚至已經到了願意放下一切尊嚴的程度。
由此可見，蠱毒之術，到底有多麼恐怖。
林燁嘆了口氣道，“你先起來吧，我既然主動提出幫你解除蠱毒，就絕對不會食言，不過，終身爲奴之類的太過於嚴重了，我又不是巫毒谷的那幫老毒物，你不用這樣。”
想了想後，林燁補充道：“不過，既然是交易，我還是有條件的。”
程十一先是一愣，隨後凝重道：“林先生請說，什麼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林燁道：“我的條件是，你當我的保鏢，貼身保護我三年，三年之內，我保證解除你體內的蠱毒，這之後，你便可以恢復自由之身，我們再無瓜葛。”
“好！”程十一幾乎脫口而出。
林燁的條件，完全在她的可接受範圍內，爲了解除蠱毒，她已經花去了十年的時間，區區三年，她等得起。
“你先別答應的這麼快，”林燁咳嗽了兩聲，“當我的保鏢可不是這麼簡單的，除了要保衛我的安全，一些必要的時候，你得替我去辦事，但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你做危險的事情。”
聽到林燁這番話，程十一不由得皺了皺眉，“辦事，你是說……殺人？”
“呃……可能吧。”
“那沒問題。”程十一的眼中略過一抹冰冷，“殺人我在行。”
林燁有些無語。
這女人，怎麼一提到殺人就來勁……
“對了，我還有問題要問你。”林燁像是想起了什麼，發問道。
“你們巫毒谷和公孫家族是什麼關係？”
程十一想了想道：“合作關係。”
“合作？”
林燁有些沒反應過來。
公孫家族，好歹也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大世家，怎麼會和巫毒谷這種南疆邪道混在一起？
這背後，顯然有故事啊……
“公孫家族和巫毒谷合作，目的是什麼？”
程十一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雙方開始正式聯盟是在十年前，那個時候起，公孫家族就和谷裏有不少人員往來，我是這兩年才被調到公孫家族去的，對十年前的情況並不清楚。”
林燁好奇道：“那你怎麼成了公孫長恩的隨從？”
“公孫長恩？我不是他的隨從。”程十一回道，“我來江城，是受了公孫策的命令，他告訴我，如果公孫長恩殺不了你，就由我出手，把你和公孫長恩的人頭都帶回去。”
林燁頓時冷笑。
這就是公孫策留的後手麼。
任務失敗，就統統幹掉，公孫策還真是兇性不改。
程十一繼續道：“說起來，我和公孫策的關係也並非主僕，谷里長老把我派去公孫家族，就是爲了監視公孫策，我替他做事，也只是利益交換。”
“巫毒谷派你監視公孫策？”
林燁一愣，看來這所謂的合作關係，似乎也不怎麼牢靠。
“是的，巫毒谷和公孫家族雖有合作，但也只是爲了利益，雙方都各有猜忌，不然的話，公孫策也不會找藉口把我支開，讓我來江城。”
聽到程十一的解釋，林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