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卻淡然一笑:“噢,既然褚長老一口咬定是我搶了你的功勞。”
“那麼我想問問,褚長老幾年都沒能清除的寒毒,
在南宮先生的徹底發作之時,是用了什麼‘絕學’,將其徹底逼出的呢?”
褚祿當然不能說《定仙一針》,他也敢斷定,就算林燁說出自己會《定仙一針》也不會有人相信。
於是,自負道:“自然是我聖醫宗的絕學,火燒針。”
林燁挑了挑眉,心說這老頭兒臉皮可夠厚的。
“火燒針?”他轉眼看向翟臨:“既然你們聖醫宗的大神仙在場,那我就要問問了。”
“南宮先生的寒毒想必您也有所耳聞,火燒針能夠徹底逼出寒毒麼?”
火燒針確實是絕學不錯。
可是它的作用,只能用來扼制,而不能徹底驅除。
只有較輕的寒毒,才能起到祛除的作用。
可南宮無常寒毒入體,五臟六腑均已受損。
火燒針根本做不到。
這一點,翟臨不會不清楚。
於是,翟臨轉過頭去,看向褚祿。
他不說話,是想等褚祿給個解釋。
褚祿自知自己的說法在翟臨面前站不住腳,卻早就想好了後招。
“火燒針當然不是全部!”
“小子,你以爲我聖醫宗治病,跟你一樣兒戲麼?”
“徹底驅除寒毒的,是我當天帶去的,
由烈焰琥珀製成的藥丸!”
烈焰琥珀四字一出,就連蘇照樓和翟臨都有些驚訝。
“褚長老你竟然得到了烈焰琥珀!
還煉製成藥了?”
“當然!”褚祿驕傲道:“老夫費盡心思,派人在各處找尋。
這纔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
“爲了南宮先生的寒毒,還特地將其煉製成藥。”
“諸位要是不信,可以搜身,他身上一定還帶着剩下的兩枚藥丸!”
提到搜身,蘇照樓有些爲難。
畢竟前些天林燁才幫了鳳鳴宗一個大忙,且今日也是周茗兒邀請他來的。
南宮無常跟他也是多年好友,一心幫着他說話。
無論真假,都說明南宮無常與他關係匪淺。
“褚長老,此時只怕不妥。”
他正色道:“林小兄弟是我鳳鳴宗的客人,對客人搜身,
實在無禮。”
“爺爺,對無德之人,採用些非常手段,算不得無禮。”
蘇行湊過來,倨傲道。
周茗兒卻很是仗義地攔在了林燁跟前:“他是我邀請來的朋友,我周茗兒的朋友,不管他做沒做過那種缺德事兒,我都不會讓他當衆受辱。”
“大神仙,您還是先給蘇爺爺看病吧。”
“林燁的事兒,咱們可以下來單獨談。”
看周茗兒一心維護林燁,蘇行臉色有些不悅。
望着林燁的眼神裏,敵視也越發濃郁。
林燁也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仗義,願意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既然別人幫他鋪了臺階,他也就沉默着下了。
畢竟今天給蘇照樓治病要緊。
然而他願意下,別人卻不一定肯。
褚祿兩手一背,冷笑:“等會兒再說?若是等一會兒,只怕他早就把藥丸給藏起來了!”
“看來蘇掌門今天是打算袒護這小子了?”
見他步步緊逼,言辭肯定,翟臨也升起了幾分疑慮。
“蘇掌門,既然我聖醫宗的長老提出了此事,不如先說清楚最好。”
“若是冤枉了這位小兄弟,我願意代替聖醫宗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