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求了他,他也不一定能治好自己。
許墨海趁着這個空檔,低聲衝林燁問道:“林老弟,這兒出什麼事兒了?需要老哥幫你解決不?”
林燁笑了笑:“沒事兒,一點小問題。”
“眼下先解決展廳長的事比較重要。”
“畢竟,他沒幾個小時了。”
林燁的話不巧,正好被一邊的副手聽到。
他上前來怒斥一聲:“你是什麼人,居然敢詛咒我們廳長,找死?”
展梟也沒攔着,先給這小子一點教訓也是好的。
可這時,駱時樟的電話撥通了,林燁口袋裏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慢悠悠地把手機掏出來,接通。
那頭響起駱時樟的聲音:“您好,請問是古醫林的主事人麼?”
林燁目光盯着副手,緩緩開口:“沒錯,我是。”醫院大廳在一瞬間陷入死寂,駱時樟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扭頭過來看林燁的動作都有些遲鈍。
展梟凍得渾身發抖,這會兒就連眼珠子都在震動。
林燁還握着手機,面無表情地看向駱時樟,對着手機說道:“我就是古醫林的主事人,林燁。”
“不知道給你電話的人有沒有告訴過你,古醫林的主事人,不是什麼人都治的。”
話音落地,沒有人接茬兒。
過了半晌,才聽駱允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他……他就是古醫林的主事人?這怎麼可能呢?”
“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駱允一瘸一拐地疾行過來,衝着展梟道:“展廳長,你別聽他的,這人就是個騙子!”
“之前在第一茶樓,就用卑劣手段騙了我七百萬。”
“後來又胡亂診治,說我父親身患重病,三天之內必死。你看,我父親現在不也還是好好的?”
駱時樟終於回過神來,也趕緊衝着展梟說道:“是啊展廳長,我不過就是一點老毛病,他卻紅口白牙說我要死了,分明就是嚇唬我。”
“他這種人,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您不必搭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小子趕出去!”
說完,就要讓自己的手下動手。
許墨海一看不對勁,立馬一挺胸站了出來:“駱董,這兒怎麼說也是京都中城,不是你們南海。”
“林燁是我兄弟,你說趕出去就趕出去,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莫鴛也冷下臉來,用下巴“看着”駱時樟:“呵,南海的人到京都來,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知道古醫林是什麼地方麼,就敢無憑無據誣陷他們串通我兄弟騙人?”
“要是古醫林騙人,那京都就沒有醫院清白了!”
他們夫妻倆受了林燁大恩,怎麼會任由一個南海的駱時樟在他們面前囂張?
駱時樟怕展梟,卻不怕他們夫妻倆,聞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喲,許總夫婦看來很向着這個江湖騙子啊。”
“是又怎麼樣?”莫鴛拿出了自己囂張跋扈的姿態,橫眉冷眼看了回去:“你駱家想進駐中城,怕是得看我四海銀行願不願意吧!”
駱時樟也是個硬氣的,哼了一聲:“難道整個京都,只有你四海銀行一家不成?”
兩邊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展梟卻已經扛不住了。
他臉上結了一層寒霜,這會兒不少頭髮絲兒上甚至已經結冰了。
再這麼下去,他怕是就要成雪人了。
“夠了!”展梟怒喝一聲,打斷了雙方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