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等她阻攔呢,祕書就已經開了門。
門一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不過房間裏等關着,誰也看不清裏頭的狀況。
陳總一聞到這味兒就急了,帶着人直接竄了進去。
張頌芝還想轉身跑路,就聽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媽,救我……”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聽到周洋發出這種動靜,張頌芝不敢耽誤,跟着跑了進去。
燈一開,張頌芝頓時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只見周洋臉色蒼白,下.半身光着,被血糊了一片,還扎着幾根銀針。
至於他的命根子,就落在他腳邊不遠處。
“兒子!我的兒啊!”
張頌芝當時就癱倒在了地上,哭天喊地起來。
“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啊,我一定跟他拼命!”
陳總一幫人倒是沒關注到周洋,目光只落在了坐在屋子中間的林燁身上。
林燁擡起頭來,臉上掛着笑意,跟陳總看了個對眼:“喲,這位就是陳總吧,久仰久仰。”
聽到林燁的聲音,張頌芝驚恐地擡起頭來:“是……是你?”
“沒錯,確實是我。”林燁目光落在她身上,笑道:“真是巧啊,苗栩她姨媽,下午纔剛見過,現在又見到了。”
“只是……你們是不是忘了,收下我的錢時候,曾經說過什麼?”
下午張頌芝拿着銀行卡走之後,林燁就給許墨海發了個短信。
他的銀行卡是四海銀行的,所以張頌芝母子必定會去四海銀行把資金轉移。
許墨海的人就趁着辦手續的時候,悄悄把一枚微型竊聽器裝進了兩人的口袋。
因此,他們母子倆的心思林燁早就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錢?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分明是你非禮了苗栩之後,還想把人搶走。”
“沒想到被我罵走之後,你還敢來對我兒子下毒手!”
說着,她急忙站起來,走到陳總旁邊拽住了她的袖子:“陳總,就是這小子。”
“我之前跟他說了,我家苗栩有您了,他得罪不起。”
“可是他不但不聽,反倒還說您算個什麼東西。”
“您看,他現在登堂入室的,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噢,是嗎?”
被叫做陳總的男人目光落在了林燁身上,陰森又冷漠。
林燁卻淺淺一笑,沒有做辯解。
張頌芝看到他這個態度,趕緊煽風點火:“是啊!你看,他還敢笑呢!”
“不是我說陳總,他連您看上的人都敢下手,分明就是瞧不起您。”
“他以爲這兒是京都,您就治不了他一個毛小子了!”
“您——”
就在她還在亢奮地煽動陳總對付林燁,替周洋報仇的時候,突然聲音便戛然而止。
張頌芝低頭一看,一把匕首從她的肚皮裏穿了過來,將將露出個刀尖。
動手的是陳總的祕書,殺掉張頌芝之後,連刀懶得拔出來。
張頌芝很快就倒了下去,口吐鮮血。
一隻手還死死地拽着陳總的衣袖,眼裏全是不解和憤怒。
“媽!”
周洋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但很快就被恐懼包裹了全身。
他拖着受傷的身子,使勁往後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才停下來。
本來就失血過多,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跟白紙沒什麼區別了:“別殺我……別……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