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只希望誰也別提她剛纔說過的話。
可惜天不遂人願,周章回過神來,憤怒地指着韓情:“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說是林先生爲了追你,所以拿出這條項鍊來討你歡心對吧?”
“我……”
韓情漲紅了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真是笑話!有夏女神在,林先生怎麼可能追你?”
“你自己看看你跟夏小姐有沒有可比性,自戀也得有個度吧?”
“我真是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在衆人的嘲諷聲中,韓情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她之前還對林燁說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可是現在看來,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
他憑什麼能夠跟夏瑾汐站在一起?還得到他的喜歡?
他不是應該悔不當初,反過來瘋狂地追求自己,然後被自己狠狠甩掉嗎?
爲什麼?
憑什麼!
因爲她誣陷林燁的事兒,這會兒夏瑾汐也不幫她說話了。
再是恥辱,她也只能衝着林燁哀求道:“林燁,求求你跟他們解釋一下,真的是你把項鍊拿出來給我的好不好?”
林燁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笑容悠然:“項鍊是我拿出來的不錯。”
韓情聞言,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不臉面了。
跟三千萬比起來,面子就是身外之物。
可是她這口氣還沒松到底,林燁又開口了:“不過,我只是拿出來看看而已,最後你可是從我手上搶過去戴上的。”
“要是你覺得不服氣,我們可以查監控。”
看着他的微笑,韓情覺得整個人瞬間掉進了冰窖裏。
周章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小姐,你是選擇賠償,還是坐牢?”
“我……我沒錢……”韓情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眼看着保安已經打算報警,林燁卻沒有半點管她的意思。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對不起林燁,我不該胡說八道。”
“我知道,一直都是我配不上你,求求你幫我說句話吧?”
看着她低下頭來卑微祈求,林燁卻沒有半點鬆口的意思。
他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韓情:“我不過是個路人,幫你說句話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只能希望你買個教訓,今後學會謹言慎行。”
“否認,人是要爲自己做過的事和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
言罷,他也不管韓情如何懇求,轉身便帶着夏槿汐去了後頭。
“林燁,你真不打算管她了?”
到了後面,夏槿汐還有些遲疑。
那個女孩子雖然說話過分了些,可是要拿不出三千萬來的話,只怕下半輩子就得在牢房裏度過了。
而林燁也沒有不管的意思,畢竟項鍊是他劃斷的,他也該承擔大部分責任。
“等會兒我往你賬上轉五千萬過去,就當是給周總的賠償。”
“不過人也別讓他們放,拘留幾天再放。”
“就當作是給她一個教訓了。”
林燁知道,韓康帶楊春梅母女出國的時候,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在家還好,可是現在他們身處京都,到處都是龍潭虎穴。
韓康以前跟宗門多少有些牽扯,楊春梅母女又飛揚跋扈識人不清,難免招惹禍端。
這也是爲什麼一開始林燁沒有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原因。
一旦楊春梅母女兩個知道自己的家底,肯定會到處招搖。
他倒是無所謂,可是公孫家一直暗流涌動,林霄也一直在暗處觀望。
要是牽連到了韓康,他可就真過意不去了。
韓情被抓的當天韓康和楊春梅就趕到了警局。
楊春梅在警察局裏頭又是撒潑打滾又是痛哭哀求,非要警察局放人。
倒是韓康聽說了事情的經過,當下就黑着臉離開,就留下一句:“她自己闖的禍,讓她自己喫教訓!”
韓情不在,楊春梅又天天去探監。
好不容易有個跟韓康獨自相處的時間,林燁自然是要上門的。
回國之後韓康在京都開了一家小公司,乾的是物流買賣。
林燁登門的時候,他正跟手下人一塊兒搬貨上車。
“燁兒,你來啦!”
他從一幫黝黑糙漢裏冒了頭,衝林燁一笑:“你先等一會兒啊,我把這點貨搬完就過來。”
韓康在忙,林燁哪兒能閒着。
他立馬上前來要幫忙,被韓康給攔住了。
“這些貨都挺重的,叔叔知道你從小就被林大哥嬌養着,還是我來吧。”
一旁的幾個黝黑漢子看來跟韓康關係不錯,看到林燁都調侃起來:“老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乾兒子吧?”
“瞧瞧這眉清目秀的,身上都沒幾兩肉。”
“小夥子,男人嘛,長這麼清秀幹什麼?就該跟哥哥們一樣,壯實!”
這話明裏暗裏都在說林燁是小白臉。
不過林燁也不介意,只是輕笑了一聲,從韓康手上把貨物接了過來。?
箱子裏面裝的是工地用的鋼材,一箱就上百斤。
可是他一手撐着,輕描淡寫地掂了掂,覺得不夠分量,就又一隻手又拎起來一箱。
看他隨手拿隨手放,就跟拎着兩箱棉花似的,幾個調侃他的工人都看呆了。
就連韓康都有些不可思議:“燁兒,你力氣這麼大?”
林燁抿脣一笑:“還好,練過幾天氣功而已。”
“不錯啊燁兒!”韓康眼前一亮,當即把他給拉到了裏屋。
一進門他什麼也沒說,只把林燁給按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個兒跑到辦公桌後頭搗鼓他那個保險櫃。
本來以爲保險櫃裏是他的家底,沒想到他掏了半天,居然從裏面掏出兩本書來。
“燁兒,你過來。”
林燁走過去,剛看到兩本書的封皮,就忍不住瞪大了眼。
“韓叔叔,這是……”
韓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兩本書,是當年我遠走海外時你父親交給我的。”
“他說了,等你長大以後,若是他還在,就會親手交給你。”
“若是他不在,就只能由我轉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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