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作力量層次更高?”
城哥有點沒聽懂他們的意思。
“他們不就是火之規則麼,有什麼稀奇的?”
白無啓也不禁長嘆了一聲。
“我們一開始,也和您是一樣的想法。”
“區區火之玄紋,在玄界很普通,並不足爲奇。”
“但真交上手,就發現大錯特錯,那完全就是另一個層面的火之力量了。”
蒼虛大帝接口繼續爲他解釋,“那七人論及武技,無論精妙程度,還是意境意蘊,其實還比不上老夫。”
“但他們的火之規則,卻能碾壓其他所有規則。”
“如果硬要形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他們的火之規則,成了比規則之王還要高階的規則。”
“比規則之王還要高階?”
城哥也不禁提起了興趣。
當初在仙界規則之門的試煉中,他曾將速度規則推上了規則之王的寶座。
從此之後,仙界那邊速度規則爲王。
所有修了速度規則的仙人,速度都將得到一定的提升。
同時面對其他規則時,能形成一定壓制效果。
因爲他那麼一搞,蒼龍谷整體實力突飛猛進。
而魔界那邊的速度主宰裂空魔帝,也從一個實力中上的魔帝,一躍成了仙界實力排名前十的頂尖大佬。
這個效果會持續到下一次規則之門開啓。
而剛剛蒼虛大帝說的,是比規則之王還要高階的效果。
可想而知,有多麼的逆天。
舒白薇也點了點頭,“沒錯,是這種感覺。碰到他們的火之力量,我們的任何規則力量都會一觸即潰。”
另一邊金蒿補充道:“我們的任何玄紋攻擊,他們也都能輕鬆用火來解決。”
“而他們的火,我們根本擋不住。”
“居然有這種事?”
城哥還真好奇了。
這起碼要比規則之王的效果強出兩三個檔次了。
如果規則之王能有這麼神奇,那現在裂空魔帝早都打遍仙界無敵手了。
“他們的火,爲什麼能那麼強?”
“據說是因爲他們所在的世界,比我們的玄界更加高階。”
白無啓緩緩道:“有一次,我聽到他們提到真炎世界時,說了一句距離升到高等世界不遠了。”
高等世界?
難道類似仙界玄界這樣的世界不光不止一個,還有等階之分?
他不禁推測,“等階更高的世界,規則本身的強度就越高?所以能對其他世界的修士形成碾壓?”
蒼虛大帝點了點頭:“姜道友所言極是,老夫也是這樣的猜測。”
“那這世界等級是怎麼來的呢?”
“這老夫就不清楚了。”
城哥又問:“既然他們實力那麼強,爲何故意留着你們的分魂,沒殺死你們呢?”
提到這個,在場衆人也有點迷惑不解。
寧之林疑惑道:“他們控制了我們的分魂,就是爲了強迫我們每隔一段時間,朝着那黑色珠子注入一次玄力。”
“但究竟有什麼用,我們也不清楚。”
“就爲了這?”
舒白薇點頭,“就爲了這,每次注靈完之後,他們就會將我們趕回到這空白地帶。”
“也不管我們平時幹些什麼。”
“更不會讓我們在那四方火焰山內逗留。”
“這樣麼?”
城哥摸着下巴盤算了一下,隨後看向遠處那座火焰山。
“瞎猜也猜不出什麼來,我還是先進去,幫你把分魂取出來再說。”
想到‘藍荑’的分魂被人控制着,他可沒耐心繼續等待下去。
眼見他就要這麼直接闖進那火焰山峯,衆人連忙阻攔。
“姜賢者且慢!”
“姜道友千萬不要衝動!”
就連舒白薇也急聲道:“你現在還算安全,這樣闖進去,不是自找苦喫麼?”
“對啊姜道友,你現在在空白地帶,他們雖然知道你來了,但拿你也沒太大辦法。”
“在這沒有任何天道循環的空白地帶,他們也發揮不出太強的實力。”
白無啓皺眉道:“你一直藏在這裏不出去,他們也沒法動你。”
“一旦你主動去到火焰山峯,那就是自投羅網了。”
“分魂被他們控制的話,到時候你就再無反抗餘地了,命都捏在了他們的手裏,只能聽他們支配。”
他們是希望城哥能一直藏在這裏。
這樣沒準將來還真能大有所爲。
比如設計將對方騙進空白地帶,再由姜城將對方制住,逼迫對方交還分魂什麼的。
這個新來的大殺器,要用在刀刃上嘛。
傻乎乎的跑到對方大本營內自投羅網多浪費啊?
只可惜,這完全不符合城哥的作風。
開玩笑,這哥是蟄伏躲藏的人嗎?
他允許,他的逼格也不允許啊!
他又一次深情的看向舒白薇,含情脈脈道:“你的分魂落入敵手,我怎麼能坐得住呢?”
“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言罷,他直接衝出空白地帶,一頭扎進那火焰山峯中。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舒白薇。
又是感人而肉麻的情話,她都有點混亂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影都早不見了。
“唉!可惜可惜!”
蒼虛大帝扼腕嘆息:“這麼一尊尚未被控制分魂的強者,就這樣陷了進去。”
白無啓等人也嘆息聲連天。
“這這這,這太沖動了。”
“衝冠一怒爲紅顏啊,何必?”
“他還是沒弄明白炎族人的強大之處,太自大了。”
“別說幫你取回分魂,就怕激怒了炎族人,他自己連活着回來都辦不到。”
他們不住的搖頭,完全不看好城哥。
舒白薇同樣也覺得姜城這是送死,但此時她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原本覺得姜城是在消遣自己。
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逗樂。
對自己示好,也是在耍人。
畢竟一個連認都不認識自己的人,突然就口口聲聲說什麼道侶,未免太假了。
但現在,她發現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他真的付諸行動了。
衝進火焰山峯的行動看起來是飛蛾撲火,但那份幫她的心意,卻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縱是真正的道侶,也極少有人能爲對方做到這一步的。
明明都不認識,他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她想了很久,也沒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