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大戰一觸即發。
白蘿真和金勃等人也連忙趕到了姜城這邊。
“姜賢者!”
“此人乃是天融部的首領計延。”
“我曾與此人交過手,很不好對付。”
“他身旁和身後那十人,全都是玄聖九重,千萬不要大意了。”
他們在這科普敵人情況時,對面的計延等人也在觀察着姜城。
姜賢者?
棄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而且就連自己最忌憚的溫池都面對恭順的侍立在他身後,這身份有點高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退後吧。”
說完,姜城揮手讓白蘿真等大殿主回到觀衆席。
這個舉動,令得對面的天融部高手們更加驚疑不定了。
這是什麼意思?
馬上就要開戰了,面對我們11位玄聖九重和上千位玄聖八重,你居然讓白蘿真和溫池等人都退後?
想要被圍攻嗎?
溫池也渾然不解這個命令的用意。
在他眼中,姜城也就是個玄聖八重。
對面那11位玄聖九重,隨便出一個都能碾死他。
不會真以爲大玄界也會給他面子吧?
然後他就看到姜城給了對面一個大大的差評。
“你們怎麼纔來了這麼點人?”
“我們都出了一個億,你好歹也要跟個三千萬纔像樣吧?”
“都故意讓人回去通知你了,結果你才帶五百萬人過來,這是不是太寒酸了點?”
計延有點懵逼。
他表示自己縱橫大玄界上千億年,什麼陣仗都碰到過,唯獨沒碰到過現在這樣的。
我是不是還要跟伱說聲對不起?
他身後一些天融部的高手,都已經被激怒了。
“狂什麼?”
“你們上億人又怎樣,不過是弱雞而已!”
“殺了他!”
“摧毀他們!”
但是計延卻沒有衝動。
姜城的底氣來得太莫名其妙了,讓他有點驚疑不定。
難道此人是小玄界那個玄神?
他心裏其實很清楚,那個玄神纔是真正的玄神。
只是如今天道被夷影響着,那個玄神也只能躲在本源深處苟延殘喘。
而且,那個玄神不是沒有戰鬥能力麼?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是姜城姜俊帥啊,玄族大賢者,難道你以前從沒聽說過麼?”
計延很實誠地搖了搖頭,“從沒聽說過。”
城哥皺了皺眉,自己的名聲僅限於在小玄界流傳嗎?
這也太不像話了。
“當年我在玄界當上大賢者時,還沒有大小玄界之分呢。”
他摸了摸下巴並不存在的鬍鬚,感慨道:“只是後來我事了拂衣去,回到了元仙界……”
“等等!”
計延忽然打斷了他。
“你來自元仙界?”
“對啊。”
嗡!
天融部這邊立刻就掀起了嗡然議論。
“來自元仙界,那豈不是域外天魔?”
“那羣棄族竟然和域外天魔爲伍?”
“對了,最近這些年,不是有好幾次域外天魔出沒麼?”
“難道此人就是其中之一?”
“荒唐,太荒唐了!”
“你們棄族和域外天魔爲伍也就算了,居然還推舉他爲首領?”
“我道你們爲何突然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受到了邪魔的蠱惑!”
在他看來,自己這一通指責,白蘿真等人不說滿面羞慚,起碼也是要驚慌失措的。
而對面那上億大軍,肯定也會軍心渙散。
甚至應該對着異界邪魔反戈一擊。
無論在元仙界還是次仙界,與域外天魔勾結,那都是禁忌級別的大罪。
誰也不敢輕易沾染。
然而,對面的白蘿真等人卻全都一副看猴的表情看着他叫囂。
姜賢者可是玄神欽點,輪得到你這個妖魔鬼怪來反對?
計延等人指責了一通,發現對面壓根沒人搭理自己。
那上億大軍,也沒一點騷動,不由得再次感嘆世道荒唐,人心不古。
“瘋了!”
“你們棄族果然是全都瘋了!”
“必須全部剿滅,以免禍害整個玄界……”
“好了好了。”
姜城有點不耐煩。
“現在名字也報了,你死後也能當個明白鬼,可以開戰了沒?”
“豈有此理,真是狂妄!”
天融部的高手們再次被激怒。
計延卻是越發謹慎。
“開戰?”
這個域外天魔明明把幫手都趕到了後方,他想怎麼開戰?
他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爲了謹慎起見,他覺得還是先試探一下,看看此人的成色究竟如何。
於是他朝着身邊一名中年大漢點了點頭。
“畢泉,你去會會他。”
名爲畢泉的九重玄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
聞言立刻祭出玄器,渾身金色光暈籠罩,十八重的火之玄紋溝通着本源,漫天漆黑的天火如同無底深淵一般,瞬間吞沒了正面的姜城。
後方白蘿真等人的心驟然一緊。
雖然對姜賢者很有信心,但九重玄聖沒一個簡單的。
如果說八重玄聖是夷的傀儡,那九重已經算是摸索出了自己的路。
看似掌握的玄紋都是十八重,但兩者感悟程度天差地遠。
如果用系統技能來評判,那就是1%和90%的區別。
而最重要的是,九重玄聖的玄靈已經達到了位面上限。
如同聖尊一般,他們的玄靈也與自身相合,具備了不可思議的威能。
玄族主修的就是規則。
藉着玄靈之道的加持,他們的玄紋能溝通到的本源,強度遠超玄聖八重數倍。
而他手持的十六階玄器,層次與超凡帝器差不多。
對於玄紋攻擊有着極強的增幅效果。
放在元仙界,沒有任何一個聖尊和偏神能打出這樣的源術傷害。
說實話,如果是當初通道作戰時期的姜城,那第一擊就會落入下風。
之前的75重源術,肯定擋不住如此之強的本源。
不過現在,他已經有了400重源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規則聖界與採漁劍的器道同時加持,400顆本源神核化作一頭通體赤紅的火鳳。
那火鳳迎風就漲,轉瞬間就衝出了漆黑火焰的深淵。
將半邊天幕都映照成了血色。
唳!
伴隨着激越的清鳴,一朵鮮豔的火苗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