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
凌霄聽着自己凌亂的呼吸聲,眼中的炙熱突然變得冰冷,黑眸中掠過抹惱意,接着伸手將她推開。
盛莞莞後背撞在浴缸上,痛苦的皺起了眉,睜着又迷、離的杏眼,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呼吸不穩面色緋紅嫵媚誘人,顯然也是動了情。
看着眼前面如桃花的女人,凌霄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像自言自語一樣呢喃,“盛莞莞,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讓他們對你念念不忘。”
盛莞莞聽不懂,不滿的看着他抗議,“凌霄,你掐痛我了。”
凌霄的拇指從她紅脣上撫過,聲音帶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知道痛,爲什麼就是學不乖?”
說罷,凌霄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文森還跪在門外,厚重的劉海遮住了他清秀的五官和冷漠的雙眸。
凌霄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文森身體僵硬起來,眼底多了抹恭敬,“請凌少懲罰。”
凌霄道,“懲罰,你做錯了什麼需要懲罰?”
文森的頭垂得更低,“跟丟少夫人是我的失職,更不該對少夫人動了惻隱之心,反抗凌少的命令。”
凌霄一身寒意,如今氣場變得更加冰冷凌厲,“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頭一次讓我失望,卻是因爲一個女人。”
文森沉默片刻說道,“凌少,少夫人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值得被尊重。”
“你很欣賞她?”
文森沒有否認,“是。”
聽到回答,凌霄薄紅的脣冷冷揚了起來,他打量了文森許久纔開口道,“你何止動了惻隱之心那麼簡單。”
文森臉色一變,雙腿跪地,雙手貼地,“凌少明鑑,文森絕不敢對少夫人有絲毫非分之想,今天的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
文森怔了怔,隨後恭敬的道,“是。”
接着文森站了起來,離開了凌家。
保護盛莞莞的任務,從今天起結束了。
文森離開後,凌霄叫來白管家,向他交代了幾句話,白管家聽後臉色一沉,“少爺,可萬萬使不得呀!”
凌霄淡淡的看着他,不怒自威,“你也想跟文森一樣嗎?”
白管家垂下了頭,“老奴不敢。”
凌霄道,“今晚你擅作主張,我不跟你計較,但絕不允許有第二次。”
白管家道“是”,等凌霄回屋後,才帶着傭人進去。
女傭在浴室的浴缸裏找到了盛莞莞,她趴在浴缸上睡得迷迷糊糊,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
白管家見此,更加擔憂。
少夫人本就大病初癒,怎麼能承受得住地牢的裏的寒氣,要是這樣進去,恐怕會落得一身病根。
女人最怕寒氣,壞了身體以後想懷孕都難。
凌霄不懂也不在乎這些,但白管家要考慮的東西很多,於是冒着被懲罰的風險,讓女傭找來了乾淨的衣服替她換上,才帶着她下地牢。
推開沉重的鐵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一股長年不見陽光的黴味與塵土味。
白管家蹙了蹙眉,讓人將盛莞莞帶進去。
傭人什麼都不敢問,她們更不知道盛莞莞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會被關在地牢裏,只是很同情她。
這不是普通的地下室,是很深的地牢。
聽說以前這一帶是山,開發商在地底下挖出了好幾具屍骨,有時傭人去地下室取酒會聽到一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