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憫生術 >第127章。黃元帥(二)
    “無論是誰,此仇必報”這份殺氣使得她眉宇間涔涔的細汗,以及烏黑濃密的的絲髮所彰顯的嬌柔之美,似乎很是不合時宜。

    “她說的每一句話,各位都記住了這就是我陽春三月的態度”

    三月不能涉足政治看着戰戰兢兢的金皓軒和武高月,突然低下頭,讓人毛骨悚然。

    歲見眼神下意識亂飛,發現之前還站在旁邊的三個大臣,已經散落邊邊角角,務求不打擾兩個大人物的神交。歲見氣定神閒的收回目光。

    三月率先開口說道:“總統閣下,想不到,繁忙如你也有時間蒞臨,我們這家小小的醫院”

    歲見連忙擺手說道:“陽春三月的傳人,爲了在我們北國治療疫症奉獻了自己的一腔熱血和寶貴的生命陽春三月的精神和數不勝數的善舉,永遠我們溫暖着北國人民的心”

    尹文卿正站在最右角,臉色發青,目光正對花月手裏打開的一尺長錦盒,花月瞪着裏面靜躺的物件那上面貼着黃元帥的名子。

    “您可不可以放過我的老師這個是我偷偷給他取的血樣”尹文卿支支吾吾地說出了條件。

    這小子不知道北國醫藥業聯盟這場國際官司,實際上已經觸碰了歲見底線嗎。不但觸犯了法律也在和南國打官司中。影響了各國的國際利益,已經是政治爭端問題了。

    她要是答應了,豈不是把自己腦袋放上斷頭臺。更重要的是,她不可能爲了別人去爲難師傅。尹文卿低聲下氣來求,卻被她一口拒絕。又會影響陽春三月的發展,如今她實在是不想再出這個糟心事。

    花月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壓下去的脾性冒了出來,厲聲喝道:“尹文卿你是真不知假不知,三月在幫你出頭就是在逼我們國家所有無私奉獻的跟你們國家道歉認錯我徒弟冤枉的死在了這片土地上他是會盟大賽的亞軍,這裏有很多兇手,就算他死得再冤枉也不會人跟我賠罪”

    到最後,她眼睛通紅,眼神淒厲,當中恨意讓人膽戰心驚。

    三月沉默須臾,迎着她的恨意開口:“尹文卿,把東西還回去。我可以把他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否則,有些人早就應該受到懲罰了”

    歲見終於開口:“三月,黃醫生死在這裏,是我們失察,但爲何要鬧這麼一出這裏是醫院,大家早就已經檢測完畢,黃醫生是死於病變”他知道三月眼力不佳,想必已然看清了自己的暗示,兩人什麼都沒說,心裏便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真是沒影的事兒我本來是想先去查一查的,可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查了”三月最終開口:“這兩位躺着的這個你認識嗎”

    歲見面色不變,但是心裏一驚訝,彎得像柳葉的細長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他們不就是黃元帥的長輩嗎”

    “這明明是一個唱大戲的丑角”三月指着那個婦人說:“我剛纔說是他的小姥姥在你們北國的確是個俗語,通常女性都是小姥姥,男性都是大姥姥但是在我們南國是繼室”

    老婦人驚駭得眼睛睜得核桃似的嘴上還在高聲狡辯:“你胡說我和我們老頭子是原配”話雖這麼說,衆人則是對二人有了探究懷疑的目光。

    三月看着那老頭子僵硬的表情再次開口:“說吧,總統到底給你多少錢來演這場大戲若是這場戲結束,你們也會徹底消失”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那老婦人恨恨的說道。老頭兒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要不是他們鬼迷心竅,又怎麼會落到這般境地收回目光,卻剛好對上花月那一對眼睛泛着血絲的眼珠子。。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心裏止不住的難受,說不上來爲什麼。

    歲見冷聲哼道:“我只認一句話,凡事要講證據三月你不但打擾死者安寧,還想在我們北國雁過拔毛地刮三尺嗎”

    歲見這話儼然是在指責三月的人品有問題。話雖如此,這一番話之後,衆人的呼吸都各自注重了幾分,每個人眼中都有些許的恐懼,若有若無的飄向三月那個人就有一種這樣的魔力,充滿魅力,也充滿煞氣,還有一股子由內而外的祥和。總感覺他們站在這裏一刻就有一種要被陽春三月馬上包包子的節奏。

    “你有一根做工十分精美的手杖,我回答道,上面刻着的字是什麼,這個手杖你買來還不到一年,但是你花費了不少功夫在手技的一端,鑿出一個洞鑲上了一顆紅寶石,把裏面的祕密”

    三月說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巨大的信息量給他帶來了猛烈的不安,就像一場噩夢一樣着急打斷。

    “夠了三月,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夠了”

    三月停頓了一下,卻回頭繼續說道:“使它成爲一個難以抵擋的武器。我在想如果你不是擔心會遭遇什麼不測的話,是絕對不會採用這樣的防護措施的,除此之外呢,它也有的門道,他可以發射暗器一個小小的激光術可以切割人體,就算是一輛火車,極速衝來也會從頭切到尾,噢這個世界充滿了玄學,學普通人,爲了保護自己,這也沒錯,你又是如何呢”

    “啊三月你知道我聽到這樣的消息是多麼的震驚,我好傷心不知道那個傢伙像一個無恥的惡魔一樣,就像是玄學界不停的壓榨着身上頂着傷痕去地裏勞作普通人的那些張狂傢伙我爲什麼要忍受你們如此放縱無禮”

    “我徒弟的命如此金貴幾乎身上一直都穿着防護服他從來都不去觸碰別人”花月咬牙切齒的說:“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白書農靜靜的站在原地,準備看戲。只要這傻子堅持和三月對上,那自己就可以脫身了。

    想到這,白書農又看向那個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婦人老頭,臉色一僵,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好巧不巧,不僅是夫妻倆,花月也正好看着白書農,白書農這一眼嚇得他又往後退了退,雙腿顫抖着,剛想落荒而逃。

    “快把老人擡進去呀,還愣着幹什麼來了這裏的都得隔離”三月一發話就直接扣下了所有人。金皓軒看這架勢,嫺熟的忙張羅着。

    “三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寵着死人嘴裏,挖出真象難不成你想青天白日的開壇作法,白日審陰陽”歲見心中不禁鄙視起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明明自己已經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難不成他不怕自己脫不了身,想到這裏他心下大驚,若非身份使然,他必然會趕緊求饒。

    “動手”三月發號司令。啓歸聯盟的人直接拿下了尹文卿“三月自認管理嚴格、教學嚴謹,徒子徒孫皆是有真才實學的,殺他的難度在這裏,倒不是沒有可能,但他絕不可能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就去了。繼續吧”

    啓歸聯盟一出現衆人都開始有些惶恐了,自從疫情發展之後。啓歸聯盟只要一出現必是拿人。頓時也不管這些是是非非一個一個巴不得這場祭奠立馬結束。

    “歲見查清他的來歷了嗎看來你這個總統當的不地道啊”三月淡淡的問道。老太太還在扒着棺材不想走。“他的姥姥姥爺,前兩年就去世了,否則又怎麼會到現在都沒出現呢把他們送到警察局”

    那老婦人高聲喊道:“聽說這裏辦喪事我們被半路撿來充數給他當長輩的,只是不知冒犯了大人,您放過我吧,求求您了”兩個人繼續求饒。

    “給我看仔細了是誰抓你們來的。”

    兩人不敢說,只有不停的求饒,三月眉頭一皺,復又說道:“算了,你們下去吧。”

    “還要繼續查嗎”金皓軒又問了句。

    等了一會,見三月沒反應只是盯着面前的奠字,金皓軒觀察不出他的眼色,只好應了聲“是”便退出來了。

    宴上,花月帶着她收的幾個孤兒做了苦主,直到人都走了。

    三月向前兩步,撥了撥三花月鬢邊剛被弄亂的髮絲。花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站定才又看着他道:“謝謝你,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以後一定加倍償還。”

    三月愣了下:“加倍償還,怎麼償,怎麼還”三月的氣息逼近,問道。

    “一百倍夠嗎”花月看着靠近自己臉的慢慢開口。

    “不夠,我要你以身相許。以後你的事我來扛,你的仇我來報。”花月怔住了。

    “怎麼了蠢徒弟”三月看花月就像一隻呆頭鵝,以爲自己說的話太出格了。“你我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相互幫持”三月想方設法補救。

    花月卻突然又紅了的眼眶。心裏難受的低下了頭:“仇我自己會報我不是那麼沒用”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三月幾乎是脫口而出,花月兩行清淚無聲的落了下來,她努力把脖子撐得跟長頸鹿似的,幻想着自己是個天鵝不會爲這一句感動。心疼,好久好久沒人心疼自己了。

    三月見到自己把人給哄哭了。輕咳了一聲示意金皓軒領其他的孩子出去。

    三月摸了摸花月烏黑如墨的法頂。

    一室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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