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連聶東來都喊穆桂天胖子,他的體型卻是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擬,再觀他的模樣,粗狂的好似野人一般,客自來沒有辦法在他身上看到一丁點高貴的氣質。
可見他與聶東來打得火熱,兩個人彷彿非常熟悉的樣子,客自來也在暗自猜測,他到底是何身份。
“對了,我來介紹一下!”
聶東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這位是客自來,來自長校鎮客家。”
說着他又指了指一旁的穆桂天,對着客自來介紹道:“胖子,穆桂天,別看他長得不咋滴,身份可不一般,乃是楓林山莊的少莊主。”
“楓林山莊?”
聶東來雖然已經將穆桂天的身份點到了桌面上,可是客自來作爲一個頭一遭出遠門的公子哥,又怎麼會了解江湖勢力呢?
別說是知道楓林山莊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了,他壓根連楓林山莊這個名字聽都沒聽說過,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楓林山莊四個字究竟意味着什麼。
“原來是客兄,客兄既然是東來的朋友,那以後便是天爺我的朋友!”
不過長校鎮的客家,穆桂天倒是略有耳聞,客家雖然在江湖上算不上什麼大勢力,但畢竟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在江湖上多少還是有些名頭。
更何況,長校鎮客家祠堂,在江湖上廣爲流傳,估計不知道着也爲數不多,也正是由於客家祠堂的存在,讓客家在江湖上得以有孝悌之名。
不過穆桂天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果長校鎮,畢竟比起自己生活的地方,長校鎮只不過是個小地方。
至於客自來,他同樣不可能聽聞其名,只不過既然是聶東來帶來的人,最起碼得尊重還是要給的。
“穆兄,小弟初來乍到,以後還望多多關照!”
客自來對着穆桂天拱了拱手,有些靦腆的笑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還是頭一次見穆桂天,也不知道穆桂天是怎樣的性子,加上兩人彼此不熟,所以只能說一些客套的官面話。
“應該的,應該的!”
穆桂天笑眯眯的說道:“咱們進裏面聊吧,外面夜涼!”
在穆桂天的引導下,聶東來二人很快進了醫館。
進到醫館的客自來,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東瞅瞅細看看,頗有幾分鄉下人進城的味道。
可是當他看到醫館裏,居然沒有任何草藥醫書之類的東西之後,心裏不禁嘀咕起來:“不是說醫館嘛?爲何會如此空蕩?”
穆桂天與聶東來二人,則徑直來到了窗前的案桌旁坐下,看着一臉好奇與糾結交織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彼此對望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笑意。
他們當初初次來到這裏的時候,何嘗不是與客自來無異?可是後來,兩人才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醫道本身並不在於藥材書幅,而在於醫者本身。
正當此時,林悅舒端着一壺茶從醫館裏間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模樣很是親近可人。
加上他本身姿色出衆,突然間讓聶東來與客自來二人呆了呆,尤其是客自來,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過去的時候,他雖然沒少留戀煙花草叢,可是那些蒲柳之姿,又如何比得了林悅舒這丰姿冶麗?
不過想想似乎也沒道理啊,更何況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胖子,這位是?”
等到林悅舒端着茶走到案桌旁的時候,聶東來早已反應了過來,他看着穆桂天,臉上露出一個異樣的笑容問道。
他的話將客自來也拉回到了現實當中,讓他在看向穆桂天的眼神裏,多了一份男人都懂的莫名意味。
穆桂天一看到二人的眼神,自然也就清楚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了,連忙起身解釋道:“你們想什麼呢?這是我姐姐林悅舒。”
“穆兄,你姐姐姓林?”
聶東來還沒來得及出口,一旁的客自來立馬就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而且就連聶東來都覺得他的眼神賤賤的。
“悅舒姐雖然並非我親姐姐,但卻勝似親姐姐。”
穆桂天有些無語的解釋道:“她小的時候,就被我父母收養的膝下,我倆可是從小玩到大的。”
“這一次出來,我父母不放心我一個人,就叫悅舒姐同我一道出來了。”
聶東來心中頓時解惑:“原來如此!”
就在他們三人說話的時候,林悅舒早已爲三人斟好了茶,然後看着聶東來笑道:“想必這位就是聶公子了吧?最近一段時間裏,老是聽小天提起你,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公子風采比小天口中的更甚十倍有餘。”
“哪裏哪裏,悅舒姐說笑了。”
聶東來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連忙笑道:“要說到風采,自然是悅舒姐更加明豔動人,今日有幸得見,是東來的福氣。”
林悅舒抿嘴一笑,道:“聶公子真會說話,不像某些人,哦對了,不知這位是?”
她又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客自來,詢問之意顯而易見。
“這是客自來,是東來的一位好友。”
聶東來自然沒有對她隱瞞什麼。
“原來如此,兩位請用茶!”
“謝謝!”
怪不得聶東來一進醫館的時候,就發現這裏早已被清掃佈置的漂漂亮亮,一塵不染,就連原來的很多東西都被整理歸納了起來。
他還以爲是穆桂天的功勞,卻不曾想這裏居然還住着這樣一位美麗女子,不過想想也是,以穆桂天的性情,恐怕也不可能將這裏打理的如此乾淨。
“喂喂喂,你們這是幹什麼?”
一旁的穆桂天終於看不下去了,連忙說道:“怎麼都變的婆婆媽媽客套起來了?尤其是老聶你,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呀!”
“怎麼淨整娘們那一套?”
誰曾想他的話音剛落,林悅舒就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說道:“你說什麼?”
穆桂天頓時連連陪笑,惹得聶東來二人輕笑不止。
在聖鉉城一家佈置豪華的客棧當中,突然有一路人模樣的人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着急。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吆喝着要什麼喫喝,或是投宿,只是上前在櫃檯前女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又匆匆忙忙離開了。
而櫃檯前的女子,卻在那人離開之後,急匆匆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