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師兄實在太無私了 >第七十章 進入觀星樓
    在沒有另一個金丹修士干擾的情況下,修士的危險預警往往相當可靠。

    靠近觀星樓就有如此明顯的危險預警,陸寬不能不慎重。

    可是,大齊司天監不能不去啊。再晚幾天,齊王知道了消息,必然不會坐以待斃。那些幫助凡人暗殺仙人的道具的證據,可就要被統統抹去了。

    陸寬決然不可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而無動於衷,置之不理。

    一棟凡間大樓而已,觀星樓的危險到底是什麼呢

    有了,陸寬突然心中一動,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明白了不安的根源在哪。

    司天監既然連仙人都敢暗殺,那怎麼可能在觀星樓不設防

    連長孫嵩這樣的一個大齊正四品官員,都能從司天監手中搞到足以阻擋築基期仙人的陣法來護衛府宅,那身爲大本營的觀星樓,必然會有更強更完善的陣法防護體系。

    想通這點後,陸寬不由得寒毛直豎。

    是了,大齊司天監敢在王都臨淄,在歷任國師眼皮子底下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顯然是對應付築基期仙人非常有把握。

    當然,大齊司天監應該還不至於能對付金丹真人,築基到金丹可是本質上的大飛躍。要是連金丹真人都能對付,就太驚世駭俗了。

    之前陸寬用金丹真人才有的神識查探,也沒有引起觀星樓的異動,也從側面證實了上述猜測。

    可是陸寬只不過是個新晉金丹真人,金丹期獨有的神通法術一個都還沒有來得及學。除了多了個神識探查,以及法力雄渾遠勝築基之外,其餘手段,比築基仙人也強不到哪裏去。

    築基期的仙法在普通凡人看來,種類繁多,花樣百變。但是在金丹仙人眼中,不過是些粗淺的基礎法術的排列組合,非常容易被針對,也就能欺負欺負沒有法力的凡人罷了。

    譬如陸寬現在用的隱身決,凡夫俗子無法識破,可是一個築基期的弟子,甚至聰慧點的煉氣期弟子,明白了原理後,就可以隨手破去。

    大齊司天監能製作暗殺司馬仲輝之物,長孫嵩家裏能佈置能困住築基仙人的陣法,觀星樓能識破陸寬的隱身決就不可能

    如果頂着隱身決潛入觀星樓,怕是會被觀星樓的有心人,看得一清二楚而不自知。到時候司天監再針對性佈下陷阱重創陸寬,也不是不可能。

    基礎法術的侷限性,在這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金丹期,才稱得上是仙人鬥法的起點,真正威力巨大、難以破解的法術,都是至少要金丹期才能開始修習。

    陸寬自忖,以他的悟性,三套大道道紋在身,加上上一品金丹的資質,如果有心想學,兩三年將一門的頂級法術練到小成是完全可能的。

    到時候,別說潛入區區一個觀星樓了,平推又有何難

    可是現在哪裏去找兩三年的時間來慢慢練習法術

    學成法術回來抓一個人去樓空嗎

    可是,要如何才能潛入進去,獲得更多的線索和證據呢

    陸寬隱藏在觀星樓外暗處,苦苦思索。

    雖然臨近天黑,臨淄城的大街上,還是有着稀稀拉拉的行人的蹤跡。

    不多時,陸寬就注意到,在這即將天黑,行人們都回家,店鋪都忙着打烊的時刻,居然偶爾會有白衣人趕來,進入觀星樓。

    是了

    觀星樓,觀星樓,自然是晚上才能觀星。這幾個進入觀星樓的白衣人應該就是司天監的保章正和靈臺郎了,他們是來觀測和記錄天象,負責擬定曆法,勘定吉凶的。

    陸寬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凡俗世界非常落後,各地官員上任,查驗身份的方法都是憑藉官袍,任命告書,以及特製的記錄了官員相貌和職務的牙牌。

    普通人根本找不到門路僞造官袍,僞造告書和牙牌更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因此這個驗證體系相當可靠,數千年來運轉良好。

    可是對於陸寬而言,想搞到這一套東西,使用區區基礎法術複製術就能解決。

    因此他只要弄一身保章正的官袍,戴上僞造的牙牌,大搖大擺走進觀星樓就是了。司天監人員衆多,彼此之間不可能完全相熟,大家都各司其職,見到不熟悉的官員,怕也是不會多想。

    觀星樓有陣法,防的也是築基期的仙人們,陸寬只要不動用任何法術,就不會觸發陣法的示警和防禦。

    這個計劃應該可行。

    是的,這個計劃可行,因爲觀星樓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會有高高在上的仙人,願意自降身份,親自涉險刺探情報啊。

    陸寬這麼做,怕也是仙人裏面獨一份了。

    過了一小會兒,陸寬在暗處換好了司天監保章正的衣服和牙牌,大步走出陰影,昂首挺胸出現在了觀星樓正門口不遠處。

    門口的兩名侍衛看見陸寬走近,趕緊按規矩,站直了身子,恭敬地行了一禮。

    可是隨着陸寬的靠近,左側的那個年輕侍衛感覺到了一絲不妥,他覺得陸寬有些面生。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縷疑惑的神色,隨着陸寬的靠近,這抹疑慮越來越重。

    終於,他忍不住了,伸出手攔住陸寬,開口客氣地詢問道。

    “這位大人,還請留步,不知”

    這哪裏能被他攔住盤問陸寬心頭一緊,但是並不慌張,很快有了對策。

    他的腳步不停,趁着年輕侍衛手還沒有伸到他胸前,加快步伐,然後左手一把撥開侍衛的手臂,大步流星就穿過了兩名侍衛,走進了觀星樓。

    陸寬一邊走,一邊回頭冷笑,嘲諷地看了年輕侍衛一眼,舉起牙牌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呵斥道。

    “沒長眼的東西,還敢盤問本官本官今天還有要事,就先不跟你計較,回頭再找你算賬”

    年輕侍衛被陸寬這麼呵斥,明顯有些不服氣,嘴裏嘟囔着想說些什麼,一轉身,就向樓內走來,看着架勢,是想強行攔住陸寬。

    這怎麼行只見右側年長些的侍衛被年輕侍衛這個魯莽的舉動嚇壞了,趕緊轉身,一把按住了年輕侍衛,把他拉了回來。

    陸寬看到這一幕,也停下腳步,雙手抱胸,“冷嘲熱諷”道,“哦膽子不小嘛,可是怎麼走了兩步又停了啊,不上來盤問盤問本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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