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她心裏,同樣也希望,她父皇能夠得到一顆吧?
荊哲前世是個孤兒,並不能體會到這種父子之情,不過這具身體裏殘留的記憶告訴他,若是當初荊氏夫婦生病時,若是有化仙丹的話,自己會義無反顧的給他們。
隨即釋然,因爲他知道了答案。
……
隨後兩天,因爲沒了事情,他每天都跟他的四個女人膩歪在一起,享受着安逸和快樂。
大年二十九,大清早,隋守仁就過來了,安帝讓他去上朝。
幾天不進宮,荊哲倒是有種懷念的感覺。
剛來到宮門口,恰好是各路大臣都剛過來的時候,所以荊哲熱情打着招呼。
“郝太師,幾天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楊國公滿面春風,最近有什麼喜事啊?”
“咦,白太傅?怎麼臉色發白、雙目無神,這大過年的,家裏出什麼事了嗎?”
“……”
他來了他來了,他果然又來了!
站在宮門口的衆多大臣此時都屏氣凝神,連宮門都捨不得進了,站在外面,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要知道荊哲不在的這幾天,朝堂上頓時少了好多樂趣,尤其是這種跟白清源互懟、喜聞樂見的場面,衆臣們可十分懷念啊!
而荊哲也果然沒讓他們失望,這連宮門都沒進呢,就問候上白清源了。
刺激啊!
你家裏纔出事了,你全家都有事!
白清源心裏想着,但嘴上卻冷哼哼道:“多謝荊社長掛念,老夫家裏好着呢,不過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罷了,就不勞煩荊社長記掛了!”
“原來如此啊!”
荊哲一臉瞭然,“那我就放心了!不過白太傅也要注意了,我看你臉色發白,最近怕是有禍事臨頭,你可要多留心!畢竟這上了歲數嘛,摔一跤都可能把人摔沒!”
“……”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咒人,若不是白清源還站在這裏,其他大臣怕是能笑出聲來。
“哼!”
白清源臉都氣白了,冷哼一聲,決定不再搭理荊哲,然後快速往皇宮裏走去。
而荊哲也笑着跟其他人都打了聲招呼,緊隨其後,也往宮裏走。
或許真是年紀大了,眼神花了,又或者是被荊哲給氣的,往宮殿臺階上走的時候,白清源一不留神,直接踩空,“砰”的一聲摔到地上,然後就“咕嚕咕嚕”滾了下來。
若不是幾個臺階後面有人的話,白清源怕是滾的更遠。
“白太傅,你沒事吧?”
衆臣把白清源扶起來,關心道。
“你看白太傅都被摔的鼻青臉腫了,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以我的經驗推斷,白太傅多半摔成了內傷,乾脆也別上朝了,還是趕緊讓太醫去檢查檢查吧,別去晚了,人再不行了。”
荊哲在一旁關心說道。
“荊社長…說的對!”
荊哲現在可是正二品大員,一衆大臣裏沒有幾個比他官職高了,這個時候,都附和道。
“你——”
剛剛被人攙扶起來的白清源本來就被摔的七葷八素,心裏火氣大着他,因爲他覺得自己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遇到荊哲這個掃把星,被他說了那麼多喪氣話,自己才踩空的!
指着荊哲剛說了一句,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就沒了直覺。
旁邊的大臣們一愣,然後喊道:
“白太傅…又又又暈過去了!”
“……”
似乎自從荊哲回到京州之後,上朝的次數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可白清源卻已經暈了三次,朝中衆臣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白太傅的暈性…還真大!”
“來人,把白太傅擡給太醫吧!”
“得了,之前兩次也擡到太醫那裏,沒用!”
“是呀,不如把白太傅擡回家,躺躺就好!”
“……”
衆臣你一嘴我一語,不多會,就找來皇宮守衛把白清源擡出宮去了。
而荊哲則神清氣爽,好不快活,欣然上朝。
……
進了金鑾殿,衆臣就緒。
今天來上朝的人很齊,而且大家臉上的表情都頗爲輕鬆,因爲今天上朝跟平時不太一樣,並不會商議什麼大事。
畢竟已經到了年關,明天就是除夕,今天上朝多是爲了總結和展望,就像是他那個時代公司的年會一樣。
所以朝堂氛圍比之原來,顯得和諧許多。
“陛下駕到!”
隨着隋守仁那熟悉的聲音傳遍金鑾殿,殿內的所有大臣都停止了交談,筆直站着看向大殿前面的方向,異常虔誠。
然後,一身燙金色龍袍的安帝走了進來。
“陛下萬歲!”
殿裏衆臣躬身齊呼道。
“諸位愛卿平身吧!”
安帝揮手說道,臉上掛着笑容,看來他的心情也非常不錯。
安帝掃視一圈,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荊哲,這麼幾天沒見,安帝跟衆臣一樣,倒是有點想念荊哲了,見他過來,也更是高興。
於是笑道:“荊社長最近一段時間,帶着月瑤女皇參觀報社,學習報社的運行流程,前幾天月瑤女皇臨行之前,還特意跟朕說過,說朕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特別好。所以朕決定,之前的懲罰,到今天爲止就結束了,荊社長以後就可以來上朝了!”
“多謝陛下!”
荊哲站了出來,滿臉帶笑,躬身感謝,心裏卻忍不住吐槽:看來我的好日子要結束嘍!
安帝點了點頭,示意免禮,又看了一遍,忍不住好奇。
因爲明天就是除夕,按例不會再開早朝,讓所有大臣也都歇息一天,在家安度除夕。
所以今天是年前最後一次早朝,所有大臣沒有一個請假的,來的人特別齊,但唯獨不見太傅白清源的身影。
“咦,白太傅呢?”
“回陛下,白太傅剛纔在大殿外摔了一跤,然後又暈了,就被皇宮守衛送回去了。”
“……”
安帝一愣,然後看了荊哲一眼。
他不來,白清源好好的,他一來,白清源就再一次暈了,說跟他沒關係,安帝纔不信。
不過也沒再多問,開始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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