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還沒成親,尋花問柳又有何妨
寫詞賦詩講究浪漫,你都不浪,又怎麼漫的起來
再說了,雍州離京州遠得很,他不說,誰知道他在雍州的事
這些本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林文耀偏偏拿出來在大庭廣衆之下質問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沉吟片刻,纔有了主意。
“我對錶姐之心從未變過,今日不過是來此隨便走走,誰說要做婉兒姑娘的入幕之賓了”
陳劍南分辨道。
“呵呵”
聽到這個回答,林文耀冷笑一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有這話擋着,就算婉兒姑娘看中了陳劍南的詩又有何妨
這場比試,註定沒有贏家
不多會,老鴇便從幕簾後走了出來。
先對臺下施禮,看着陳劍南笑道:“陳公子不愧爲雍州第一才子,賦詩作詞,順手拈來。婉兒也說剛纔的詩是極好的,謝過陳公子了”
陳劍南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明裏是在誇他,可實際不還是說婉兒姑娘沒看上他的詩嗎
這反轉猝不及防,陳劍南只覺得老臉發紅,胸口發悶。
“就這還第一才子呵呵,不過如此”
最開心的莫過林文耀了,喜笑顏開,還不忘口吐芬芳。
陳劍南瞪了他一眼,滿臉陰鬱。
一個青樓女子,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好發作,只能順着臺階往下說道:“在下剛纔就說了,來此地也不過是閒逛,賦詩只是湊巧而爲,婉兒姑娘不必客氣”
大廳裏出奇的安靜。
書生們對這個結果也相當意外,陳劍南畢竟是雍州詩詞界的扛把子,連他都不行的話這麼想想,心裏頓時舒服許多
老鴇看着鴉雀無聲的大廳,心裏嘆了口氣。
今天怕是到此爲止了。
好在保住了林文耀的那三百兩銀子,今晚不虧
她往前踱步,笑道:“婉兒身體抱恙,小坐片刻也已經乏了,若是無人再作詩詞的話,今日便就到這吧”
那些書生們一聽,馬上接話。
“既然婉兒姑娘抱恙,還是回去休息吧”
“是啊,我等仰慕婉兒姑娘,不在這一時”
“至於詩詞,以後再作便是”
“”
明明是寫不出來,偏說成捨己爲人,臉皮如此之厚實在令人佩服。
撕逼大戰高開低走,讓荊哲感覺失望。
他倒是可以站出來隨便剽一首詩力壓四座,入場裝逼,可結果呢
或許能得到那位婉兒姑娘的青睞,但荊哲對此並不期待,隔着一層幕簾,連聲音都聽不到,誰知道她會不會是下一個喬奶奶
按f進入坦克的事情,他可辦不到。
最關鍵的是,出風頭事小,這婉兒姑娘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若是因此而得罪了一大票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個逼,不裝也罷
荊哲拍拍憨憨的肩膀,準備結束自己的第一次青樓之行。
“慢着”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轉身去看,原來是之前那粉嫩公子站了出來。
遂拉着憨憨找了個有利位置,繼續喫瓜。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粉嫩公子看去,待看清他的長相,感慨非常。
“好俊俏的公子哥啊”
“似乎比陳公子都俊秀啊”
“”
陳劍南一直自詡是雍州城最大的帥比,當他看到粉嫩公子,臉色黝黑。
老鴇站在臺上,笑道:“公子好生俊俏就是不知公子站出來是不是也要爲婉兒寫一首詩呢”
“不是。”
粉嫩公子搖頭,一臉淡定。
“不是”
老鴇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確認之後,臉色沉了下來。
“若公子不準備爲婉兒寫詩,又把大家喊住作甚難不成想消遣大家”
粉嫩公子笑道:“陳公子有如此大才,寫出來的詩都得不到婉兒姑娘的青睞,想來婉兒姑娘眼光之高,並不是我等俗人可以打動的”
說着,眼光朝周圍掃了一眼,大聲道:“我雖寫不出,不代表這裏其他人寫不出”
人羣再次騷動起來。
“這裏難道還有比陳公子厲害的人”
有人問道。
“當然有了此人詩詞獨步天下,無人能敵隨便寫一首詩都好過諸位”
聲若驚雷,在人羣中炸響。
“他是誰”
陳劍南咬着牙,臉更黑了。
聽到那句“詩詞獨步天下”的時候,荊哲就偷偷招呼憨憨往外溜了,順便問候了粉嫩公子的十八代祖宗。
“就是他”
“”
荊哲還是慢了一步。
他才走到門口,就被站上樓梯的粉嫩公子發現,喊聲一出,馬上有人把門堵住,想溜都找不到地方。
“呵呵”
荊哲訕訕一笑,在心裏繼續問候粉嫩公子祖宗十八代。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一個喫瓜的,怎麼就讓瓜砸了頭
“那不過是玩笑話而已,勿要當真,勿要當真”
“玩笑”
一個粉嫩公子就罷了,怎麼又來了一個比自己帥的
心態爆炸的陳劍南沒好氣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難道不清楚嗎有些玩笑,不是你想開就能開的就不怕大話說多了,閃了自己的嘴”
荊哲不想裝逼,並不代表他沒實力裝逼。
他怕得罪人,尤其是林文耀。
因爲他接下來準備在城內做生意,要是得罪了知府公子,人家隨便給他下點小絆子,錢就別想掙了。
掙不了錢,跟路漓打賭就輸了。
打賭一輸,逃不出邙山,進不了京州,見不到大姐,抱不到大腿,好日子遙遙無期。
這是連鎖反應,所以他才謹慎。
但這並不代表他怕得罪陳劍南
而且這廝的嘴也太損了,忍無可忍的荊哲決定無需再忍。
眼珠一轉,一個既不得罪林文耀同時又能打臉陳劍南的好主意就冒了出來。
嘿嘿,別怪我風騷
勞資這是被動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