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京州,他連真名都沒說,跟邙山的關係更不宜暴露,於是說道:“我老家在彭州,我們那邊住的地方跟這裏不同,喜歡安營紮寨。既然住的寨子,自然是稱呼寨主少寨主了。”
張筱妤不做多想,還以爲這跟京州城裏的“老爺”、“少爺”、“小姐”稱呼是一個道理。
點頭,看着憨憨,讚賞道:“眼光不錯”
然後瞥了荊哲一眼,笑的像個孩子:“比你們家少寨主好多了”
“”
荊哲又囑咐兩句,然後跟憨憨退了出來。
胖道士以及衆小道士們此刻都忙着快活,整個道觀的院落裏都空無一人。
荊哲調侃道:“還要不要去拜菩薩”
“不拜了。”
憨憨又啐了一口,“這菩薩就算真靈驗,也是個淫菩薩”
“既然不拜了,咱們不如去跟菩薩借點銀子花花吧”
說着就帶憨憨找了個麻袋往前院走,一路上還在四處打量,想找一個類似鐵杴的趁手工具。
“少寨主,這是個道觀,又不是農舍,哪裏有鐵杴哦”
憨憨邊找邊嘟囔。
“你找就是了,如果找不到,你就用手挖”
兩人邊走邊找,從後院來到了前院。
“貌似不用找了。”
荊哲盯着青雲菩薩身下,若有所思道。
此時,青雲菩薩身前,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身材苗條而嬌小的蒙面人正拿着鐵杴在那挖着,雖然包裹嚴實,但胸前的隆起早已彰顯了她的性別,似乎是從未用過這種“兵器”,她的動作略顯笨拙。
“少寨主,咱們”
“噓”
荊哲做了個噤聲手勢,小聲道:“等她挖,挖完咱們再上去”
“”
說着,兩人躲到了大殿旁邊的柱子後面,盯着青雲菩薩出神。
半個時辰後,黑衣蒙面女子已經大汗淋漓。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青雲菩薩身下蓮花已經被挖出大坑,外面堆滿泥土和白色豆狀的東西。
蒙面女子停頓片刻,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麻袋,跳下坑去。
“走”
荊哲帶着憨憨走了出來,來到坑前,蹲下託着腮幫子看着蒙面女子在坑裏一陣忙活。
心裏還在感慨:這土好大,好圓啊
蒙面女子似乎有所察覺,停下了手中動作,猛的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時間彷彿靜止。
月光之下,女子眸似冰霜,冷冽非常。
“忙着呢”
荊哲率先開口,“要不要幫忙啊”
“”
見女子不說話,荊哲說道:“不要幫忙可以,但咱們可得說好了,見面分一半哈”
“”
“你別瞪我啊要是換成其他人,我一半都不會留,這不是看你一個姑娘家都忙活一晚上了,空手而歸不好看嘛”
“”
“還瞪哎哎,你鐵杴朝誰指呢你是不是看不清局勢啊兩男對一女,我就算一點都不給你你也拿我沒辦法的”
蒙面女子把鐵杴往地上一插,身輕似燕般躍了上來。
“你想搶我的東西”
“什麼叫你的東西這分明是我們道觀裏的東西”
“你們道觀”
蒙面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冷聲道:“你也是個淫道”
“”
荊哲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我是道,但不淫”
隨後自報家門,想唬她一下:“在下青雲門棄徒韓立,江湖人稱韓大師”
“韓大師還是棄徒沒聽過”
蒙面女子眉毛一挑,冷笑出聲。
“呸我看你跟這道觀裏的假道士都是一路貨色,還敢說你不淫”
“我在後面看你半天,若是淫的話,早就撲上去了我現在卻好端端在這站着,很正經的好不好”
因爲蒙着臉,荊哲並不能看清女子長相。
但緊緻黑衣包裹下的身材卻十分有料,尤其是她剛纔奮力挖土時撅着屁股的模樣讓人看了一陣雞凍。
“你在身後看我還看了半天”
似乎是想到自己挖土時的不雅姿態,蒙面女子聲音變冷,似乎還有些顫抖。
“淫道,去死”
話音未落,蒙面女子便騰空而起,朝着荊哲飛撲而來。
加上路漓,這是荊哲看到的第二個會飛的女人,身影凌厲,氣勢如虹,荊哲一時之間竟看呆了,腦海裏只有兩個字盤旋:
真jb厲害啊
“少寨主,小心”
憨憨大喊一聲,迅速掠到荊哲身前,一把將他拉開,胳膊交叉,迎了上去。
眼看着差點被一雙小粉拳砸到臉上,回過神來的荊哲十分氣憤,指着蒙面女子說道:“憨憨給我狠狠打她對了,別打臉”
“”
蒙面女子的拳頭不大,身材嬌小,給人的感覺,殺傷力很低。
但現實卻恰恰相反。
她速度太快,打出來的拳似乎帶着疾風,憨憨那麼大的體格,也是侃侃擋住。
一拳接着一拳,瞬間便打出了一二十下,好在憨憨武功不低,全部抵擋住了。
第一波攻勢結束,蒙面女子退了回去,盯着二人。
荊哲躲在憨憨身後,從他的角度看去,憨憨垂在身後的雙手不僅紅腫,更是顫抖
這女子好強
荊哲和憨憨同時想到。
“我還以爲多厲害呢,難不成連人家一個小女子都打不過麼”
蒙面女子眨了眨眼,嬌聲嬌氣道。
荊哲在心裏啐了一口:一點都不可愛
如果不是打不過她,他早就衝上去把她按在自己腿上狠狠打她pp了
“接招”
憨憨一米八幾的大漢,哪裏能受得了被個小姑娘說風涼話
怒火中燒,提拳衝了出去。
作爲邙山上戰鬥力排名第二的選手,憨憨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一樣全力出手。
戰意滔天,剛纔被震的酥麻的手臂似乎已經沒了感覺,一瞬間,身影便來到蒙面女子身前。
下一刻,砂鍋大的鐵拳就錘了出去
而蒙面女子的動作更爲駭人,她並沒有像剛纔的憨憨一樣抱臂抵擋,而是同樣握緊了拳頭,直接迎了上來
以戰而戰,以攻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