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姐姐實在太寵我了 >第一二五章 阿貓阿狗
    陳劍南一人站在街中,神情落寞。

    但吹出去的牛逼,哭着也要吹完。

    已經被祝馨寧打了臉,他可不想再被這羣京州書生們打臉。

    走回人羣中間,故作鎮定道:“呵呵,表妹她應該是沒聽到吧”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都聽到了,距離陳劍南更近的祝馨寧又不是聾子,怎麼會聽不到

    或許也覺得這話太假,陳劍南訕訕一笑,“也可能是闊別多年,表妹一時間未認出我來,所以纔沒有下車呵呵,這很常見吧”

    “是呀是呀,很常見”

    衆人忙附和說道。

    陳劍南點點頭,但很想哭。

    這太尼瑪丟人了

    見他神色不對,則有人安慰道:“陳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跟丞相府是遠親,這來了京州怎麼不先去拜訪一番呢”

    “可不是嘛,若是提前去了,祝舍人又怎麼會認不出你來”

    聽着衆人勸解,陳劍南自己都有點信了。

    點點頭,鄭重道:“諸位說的對,我打算現在就去丞相府拜訪伯父”

    兩家本就有舊,他長相又不錯,再加上剛拿到會考第一,信心還是蠻足的。

    但有人卻提出異議:“我倒是覺得,這個節骨眼上,陳兄最好不要去丞相府,以免被人說了閒話”

    “哦此話怎講”

    衆人疑惑。

    “難道你們沒聽說因爲今年宋公子要參加中秋詩會,所以陛下對這次詩會也相當重視,並且欽點祝舍人負責詩會評選和最後入宮面聖事宜,若是陳兄這個時候去找祝舍人,讓別人聽到該如何想”

    “既然如此,那剛纔祝舍人不下車來見陳兄便好理解了,肯定也是爲了避嫌”

    “對,想來就是如此”

    衆人再次附和。

    宋公子乃翰林大學士宋百鄆的獨子,從小便展示出詩詞方面的天賦,也曾奪過很多詩會的頭籌,只是最近幾年一直閉門深造,鮮有露面。

    這次卻放言參加中秋詩會,想來志在必得,已經做好了入官爲仕的準備。

    陳劍南聽完,內心苦笑連連。

    會考第一跟詩會頭名一起進宮,雖說存在兩人都被皇帝賞識的可能,但在宋基茂的映襯下,他想出彩的概率太低

    遂說道:“多謝兄臺提醒這麼說的話,在下確實不能去丞相府拜訪了,等中秋詩會結束,再去也不遲”

    衆人聽了,紛紛稱讚。

    “諸位,陳某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陳劍南拒絕了衆人想爲他慶功的打算,而是一人離開,準備買些貴重而又上檔次的禮品。

    避嫌

    傻子才避呢

    對手如此強勁,而他身邊明明有條大粗腿,腦子有坑纔不抱呢

    想到這,他的腳步更快了。

    荊哲可沒有功夫聽這羣人扯淡。

    自從祝馨寧的馬車出現,他的魂就被勾走了,人也跟着馬車往前走着。

    因爲是在城裏行駛,沿街巷道時不時還會有市民出現,馬車的速度更慢了,快走兩步便能並駕齊驅。

    荊哲來到馬車一旁,正在盤算如何開口。

    正如剛纔那些人所說,祝馨寧小的時候性格便沉穩內斂,又因爲那時她扮演着大姐的角色,雖然也很疼愛荊哲,但骨子裏卻有些怕她。

    這麼多年沒見,再加上她現在身居高位,一時間荊哲竟有些發怵。

    “小姐,剛纔那人香薷似乎聽老爺提起過。”

    聽到車裏傳來聲音,荊哲便不着急了,身子往車身靠了靠,猥瑣偷聽。

    “陳家確實是祝家遠親,那個陳劍南,也確實是我表哥。”

    清脆好聽的嗓音,卻威嚴十足。

    “那小姐爲何不下車相認呢”

    車裏的小丫鬟有些好奇道。

    “近十年不曾走動的遠親,上次見這位表哥的時候也是四五年前了,哪還有多少感情呢再說,剛纔聽說他參加了這次會考,這個時間來找我,多有所求,爲何要見他”

    聲音清冷許多,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車外的荊哲聽了,不禁打了個冷顫,有些情愫無法言說。

    “說的也是,小姐現在這麼有名,打着親戚名號想要攀高枝的阿貓阿狗太多了,這種人,果然不能給他好臉”

    小丫鬟贊成道。

    祝馨寧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大抵也就是這樣了。宮裏事務繁忙,陛下又讓我負責詩會以及後續事宜,忙的不可開交,以後再有這種多年都不曾見過的遠親來的話,香薷你就替我回絕了吧”

    “好的既然小姐說了,以後這些阿貓阿狗就別想再擾小姐清淨了”

    “”

    車裏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荊哲耳朵。

    阿貓阿狗

    有所求、攀高枝

    多年不曾見過的遠親

    這些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荊哲臉上,似乎她們說的就是他一樣。

    他不僅是多年未見,他是十二年都沒跟祝馨寧見過,而且聯繫都不曾有,屬於見面不相識那種陌路人

    面對近在咫尺的二姐,莫名生出的距離感讓他猶豫了。

    他雖想着抱大腿,卻不想被人看不起。

    她既然這麼說了,心裏肯定萬分牴觸靠着她來上位的親戚吧

    比如,他。

    若是再厚着臉皮上去,不僅討人嫌,連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先混出一點名堂,再來認親便是

    打定主意,荊哲不再仿徨。

    “喂,你是誰在這鬼鬼祟祟作甚”

    這時,車伕發現他一直尾隨,出聲質詢。

    荊哲不敢放聲,轉身便跑。

    “哎這人”

    車伕搖了搖頭,不再去管。

    而祝馨寧卻是罕見的把頭伸出窗外,望着快要消失在街道盡頭的人影,不知爲何,感覺心跳的厲害。

    把頭縮回來,才又對香薷說道:“但是,有一個人除外。”

    “誰呀,小姐”

    “哲兒”

    說完,祝馨寧的眼神變得空洞,似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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