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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若是文茂有你這臉皮,當年定是另一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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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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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誇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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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側殿裏,蘇墨塵聽到安帝對荊哲的評價跟她如出一轍,竟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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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裏,安帝和荊哲都似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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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桂枝拉她一下,蘇墨塵趕緊捂住嘴,繼續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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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是做皇家生意,安帝又問了荊哲一些關於製作烈酒的問題,聽說這烈酒製作之法都是他一人所想的時候,安帝更是連聲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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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個人不僅精通詩詞,還懂這些奇淫技巧的東西,實在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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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最後,安帝才又正色道:“這次參加中秋詩會,你最大的對手並非宋基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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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京州城裏,難不成有人的才學比宋大才子還要高——當然,除了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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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先是被荊哲如此坦誠、謙虛的態度給噎了一下,隨後說道:“南齊三皇子,齊君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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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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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點點頭,“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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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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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殿又傳來一聲嗤笑,隨後消失不見,安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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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安帝又給荊哲普及了一下齊君廣的厲害之處,其實荊哲並未放在心上,只是表現的有些爲難,“陛下,我還以爲只要能勝過宋大才子就行呢,哪裏知道又冒出個南齊三皇子來,這勝算,不敢保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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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大手一揮,“大不了,朕向你許諾,只要你能贏,張家酒坊朕會從晉王世子手裏要來,再返還給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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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陛下有如此誠意,那草民只能勉爲其難的贏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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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勉爲其難,你必須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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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嘆了口氣,“因爲這不僅事關安國威嚴,更是關係到墨塵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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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還跟公主殿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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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墨塵,荊哲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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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朕跟南齊三皇子打賭,若是他能拿了中秋詩會頭名,墨塵就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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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爲何,聽說南齊三皇子要娶蘇墨塵,心裏大大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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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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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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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啊,陛下怎麼不早點把打賭的事情說出來?若是我早知道事關公主殿下的幸福,就算沒有金牌、酒坊,我也一定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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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鄭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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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爲什麼?你那麼在乎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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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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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愣了,有些緊張,心裏在想找一個什麼理由完美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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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接下來大殿和側殿都異常安靜,甚至側殿裏的人比大殿裏的人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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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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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笑容逐漸凝固:這貨跟墨塵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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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側殿裏的蘇墨塵聽到這話,頭“嗡”的一下,若不是桂枝扶着,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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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殿下貴爲安國公主,別說是我了,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是在乎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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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把荊哲從坑裏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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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的臉色緩和不少,心想算你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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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混蛋!”
蘇墨塵推開桂枝,盯着大殿裏的人影,咬牙切齒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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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帝話鋒一轉,笑道:“不過你剛纔都說了,那金牌和酒坊的事情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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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陛下也該累了,草民就不打擾了!等我拿了詩會頭名,再來跟陛下拿張家酒坊,陛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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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跪拜完,馬上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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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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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卡在微張嘴巴里的話又咽了回去,盯着他的背影,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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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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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站了起來,“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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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側殿的蘇墨塵就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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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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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愛湊熱鬧,就算你不答應他那些條件,他也會拿詩會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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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明顯是爲了賣烈酒嘛,還故意賣慘,就是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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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看着蘇墨塵一臉興奮的喋喋不休,笑着問道:“你這麼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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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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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半,臉就紅了,撒嬌道:“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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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渾不在意,哈哈一笑,又問道:“墨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參加中秋詩會,而且一定能贏,所以才讓朕跟南齊三皇子打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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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塵紅着臉點頭,隨後就把他當初如何在春水樓認識荊哲、眼看着他作春水詞和後來一系列奇聞趣事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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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某些私密的二人片段都被她剔除出去,安帝聽完,捏着下巴問道:“這麼說,你早就想讓他來京州輔佐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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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臉上的嬌羞,蘇墨塵點頭正色道:“父皇之前從詩會上籠絡來的那些人,除了會作些詩詞外,並沒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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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不同了,比詩才,無人能出其右,而其他本事,像是盛夏涼冰、花露水、烈酒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他都會,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尋常人身上的世俗,也不用怕他跟某些人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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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想不到荊哲能得到蘇墨塵如此之高的評價,愣了會,欣然道:“若是真如你所說,朕倒是挺期待!而且他還是荊家之後,他若是能幫朕的話,倒也是種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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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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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關鍵的是,若是以他爲紐帶,能把他那些姐姐都聯繫到一起的話,確實會是朕的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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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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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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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荊哲一蹦一跳、跟猴子一樣從議事廳裏出來,守候在外面的隋守仁馬上笑着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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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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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將軍,咱們都是自己人,以後叫我荊哲便是,至於阿坤公子,莫要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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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在手,也沒了隱瞞身份的必要,至於阿坤這個稱呼,聽着還是很讓人羞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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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荊…公子,看你這麼高興,一切可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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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召見的普通人不少,但單獨召見的卻不多,而且能跟安帝會面結束還如此輕鬆的,這麼多年,隋守仁也不過只見了荊哲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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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堅定了他跟荊哲搞好關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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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太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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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笑着從衣服裏掏出金牌來,準備裝一個低調奢華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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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將軍啊,你看我這金牌,它是不是又長又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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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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