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新平出了東宮卻不着急往酒坊趕,而是先來到了襄王府。
因爲對他的辦事效率不滿,蘇墨武現在很是上火,但聽到蘇新平要邀請荊哲去東宮喝酒後,他有些好奇。
“怎麼,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主意”
“殿下料事如神,果然什麼也瞞不過你”
日常拍了個馬屁,蘇新平就把想法說了,蘇墨武聽完皺眉:“你不是說前兩次都沒成功”
“前兩次是意外當時本就是隻想教訓教訓他,並且還有清秋插手,所以都未成功”
眼神一冷,“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清秋去了津西,而他身邊就只有一個傻大個,等今晚他從東宮出來,我就派人去結果了他”
這主意聽着不錯,但蘇墨武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可斷不能再出什麼紕漏了”
“放心吧殿下”
蘇新平拍着胸脯:“今天晚上,我也會喝醉,等他從東宮出來,我派的人會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他,到時候追查的時候,太子的嫌疑最大”
蘇墨武笑着點了點頭,這種栽贓嫁禍的事情他最喜歡了,若是真能打擊一下蘇墨言,他會更高興。
“事不宜遲,趕緊去吧”
“是,殿下”
當蘇新平趕到酒坊的時候,發現荊哲跟張學先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喝茶,十分悠閒。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呻吟的夥計,而宋祖德則站在一邊,眼神憤怒而無助。
當他看到蘇新平之後,激動的跑了過來。
“世子終於來了”
“就是他們,非說這酒坊是他們的”
“不僅不走,而且還打人”
“不過我從未屈服,並且跟他們說了,這酒坊只屬於世子”
宋祖德邊表忠心邊告狀,說完之後侍立在蘇新平一旁,有些得意的看着荊哲:呵呵,晉王世子可不是知府公子吳德可以相比的,得罪世子,不死你們也得脫層皮
但接下來的劇情卻超乎他的想象。
“啪”
清脆的聲音在院裏響起。
“世子”
宋祖德捂着臉,一臉呆滯。
“剛纔那巴掌是打你亂說話的,這酒坊怎麼就屬於我了”
“啪啪”
緊接着又是兩巴掌:“這酒坊明明就是張掌櫃的,你說你該不該打”
宋祖德捂着臉,還沒反應過來,第三輪巴掌接踵而來。
“啪啪啪”
“本世子打你,你還敢捂臉該打”
隨着一連串的巴掌,宋祖德心灰意冷,知道他跟蘇新平的僱傭關係,怕是從今天起就一啪兩散了,只是心裏多少有些不甘。
當初若不是他跟蘇新平裏應外合,蘇新平哪能那麼順手就把張家酒坊坑到手
“啪啪啪”
這次倒不是打人,而是荊哲爲蘇新平的表現鼓掌。
“精彩,實在是精彩”
蘇新平笑笑,“荊公子,可還滿意”
“太滿意了那接下來我就宣佈一下,張家酒坊還是原來的張家酒坊,掌櫃的自然只有一個”
“至於你們”
荊哲掃了那些躺屍的夥計一眼,“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滾蛋吧”
夥計們一聽,也不裝了,麻溜爬了起來。
“憑什麼讓我們走呀”
“對啊,你是誰啊我們跟着張掌櫃的幹了多少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就是,我們不走我們還要留下幹活呢”
這些牆頭草倒是不傻,他們也聽說了張家有烈酒的消息,雖然不知道張學先具體是用什麼辦法將酒坊從蘇新平手裏拿回來的,但可以預見的是,擁有烈酒的張家酒坊必將如虎添翼,成爲安國第一酒坊
在酒坊裏工作的夥計,待遇自然也差不了
這個時候怎麼捨得走
而且他們知道張學先心軟,縱使他們之前背叛了他,但只要多求求情,定能獲得他的諒解。
於是,有人轉身向張學先求情:“掌櫃的,你不能趕我們這些當初跟你打拼的兄弟們走啊”
“是啊,你一直說不能虧待了兄弟”
“你還說兄弟們就是家人”
“”
但讓他們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從前那麼心軟的張學先,竟然裝作沒聽到一樣,負手踱步進了前廳裏。
“原來你們都是張掌櫃的兄弟啊好,那你們倒是可以留下,不過”
“不過什麼”
夥計們一聽能留下,全都圍在荊哲身邊。
“我就問你們一句哈。”
掃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抗不抗揍吧”
“”
荊哲本以爲,重拳之下必有勇士,哪裏想到憨憨砂鍋大的拳頭對這些夥計來說是如此難以承受,都沒出拳呢,一羣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柿子,好看不”
蘇新平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都差點忘了正事,被荊哲一說,馬上清醒過來:“好看,實在是太好看了荊公子出手,總是如此犀利”
荊哲呵呵兩句,並沒有出聲。
你要不是世子,這拳頭的滋味你早嚐到了
“對了荊公子,我這次過來呀,其實是邀請你赴宴的”
“赴宴誰的”
荊哲挑眉問道。
“是太子殿下的宴,不過是本世子做東,還望荊公子賞臉呀”
蘇新平樂呵呵的說道。
就憑蘇新平那張醜臉,荊哲打心底裏其實是不想賞的,但他又總覺得昨天晚上跟王穎秋的銷魂一夜並不簡單,似乎跟眼前這傢伙有些關係。
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倒要看看,這蘇新平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見荊哲答應,蘇新平相當高興,對他拱了拱手道:“荊公子,那咱們晚上再見”
然後樂呵呵的走了。
“荊公子,怕是宴無好宴呀”
張學先走上來,提醒道。
他跟蘇新平打了那麼久交道,對於蘇新平的爲人清楚的很,他並不相信蘇新平那麼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會突然轉了性
荊哲笑笑:“伯父多慮了,以我現在的名聲,誰敢動我”
張學先聽他這麼說,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