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那你爲什麼沒有成功”
“哎,雖然我的軍職不小,但晉王的勢力卻更大,朝堂之上有許多大臣都是他的人,每次我一提起這事,就被他們推諉開了”
柳驚鴻搖了搖頭,又想到在荊氏夫婦臨終之前都未見上一面,更顯悲慟自責。
荊哲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五姐不用自責啊,不是你不努力,而是晉王太難對付了。”
隨後又笑道:“所以你也不用責怪二姐嘛,你都沒有辦法,她肯定也一樣啊”
“那不一樣”
見荊哲處處維護祝馨寧,柳驚鴻有些不滿的噘起了嘴:“她爹可是丞相,說話肯定比我好用再說了,我在朝堂上就沒見過他們替爹說話”
“那五姐平時多久來上一次朝呀”
柳驚鴻想了想:“若是沒有戰事的話,一個月大概一次有戰事的話,我是不用來述職的。”
荊哲心想梁州戰事不斷,那柳驚鴻一年能上朝的次數有限,就算祝馨寧真提了,她又怎會知道
當聽到荊哲的這個想法,柳驚鴻更不樂意了,撇着嘴,最後問道:“倘若我跟你二姐同時遇到危險,你救誰”
“”
荊哲前世的時候似乎聽過類似的問題。
關於“你媽和我同時掉進河裏你救誰”這種送命題,似乎可以反問“你爸和我同時掉進河裏你救誰”,跟着對方回答就是了。
可遇到一個說“你還敢反問我”的暴脾氣,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這個回答卻不適用於現在。
因爲柳驚鴻的爹就是他爹,而他爹已經不在世了
所以他想了想,只好誠實答道:“救二姐。”
“”
柳驚鴻猛的轉頭,眼神裏似乎噴出火來,把荊哲嚇壞了。
“五姐你聽我說呀我跟二姐都不會武功,若是真遇到危險,我們都得等你救啊”
柳驚鴻對這個解釋非常不滿,看了看快到荊家前面的一塊無人的空地,淡淡說道:“我教你些武功吧這樣真遇到危險,你也不用拿不會武功當藉口了”
“”
荊哲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只能說了聲“好”,然後跟着她走向空地
空地上,沒多久就傳來一陣男人嚎叫聲
“五姐,你幹嘛打人”
“這不是教你武功嘛”
“教武功就得打人”
“拳腳無眼嘛”
“可是你打疼我了”
“練武難道有不疼的嗎”
“”
“來,你再試試這招”
“不試”
“你別跑”
“你打我我還不跑,你當我傻”
“好吧,你別跑了,我不打了”
“真的”
“嗯,真的”
“你啊哦”
“呵呵,怎麼可能”
“”
空地上再次傳來荊哲的惡嚎,撕心裂肺,讓人可憐
半個時辰後,發泄完的柳驚鴻看着荊哲躲躲閃閃的模樣,覺得可笑又可憐。
“喂,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口。”
柳驚鴻刻意留手,每一下都很輕,但荊哲卻叫的那麼慘,讓她有種不自信的感覺,所以準備察驗一番,不然不放心。
荊哲硬氣說道,心想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當我傻子呢
“真不用”
柳驚鴻眼神一凜,看那架勢,似乎有再動手的模樣。
“用用用怎麼不用”
荊哲趕緊湊了上來,什麼骨氣尊嚴,不存在的好不好
柳驚鴻查看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只能說是荊哲太金貴了。
“你啊,雖然有了內力,可還是太弱了,也就比一般人抗些打而已,就這樣,還想贏怕不是想把你那寶貝二姐趕緊送出安國吧”
“五姐,可別小看人哦”
“本來就是哪怕真有武器,可是以你現在的體格,能使得了”
“我的武器,只要人不傻都能用,跟體格沒有關係的。”
荊哲自信道。
“嘁,誰信從明天開始,姐姐繼續教你練功吧,雖說不能變得多強,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總不至於上了戰場抓瞎”
聽到柳驚鴻要教自己練功,嚇的荊哲連連擺手,跑進了家裏。
看到二人回來,吳媽笑着迎了出來。
多少年,她盼着這種時候,每天都能等着少爺小姐回家,偌大的宅子,終歸是有了人氣。
“哲兒,驚鴻,快點洗漱一下,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
“好嘞,早就餓壞了”
荊哲說的是實話,早上喫完了飯,跟王穎秋大戰之後簡單吃了些,然後又來回奔波,現在已近傍晚,是有點餓了。
飯剛端上桌,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這麼晚了,是誰啊難不成是馨寧來了”
常駐京州城的小姐只有祝馨寧一個,柳驚鴻不在的時候她也時常過來坐坐,所以吳媽第一時間纔會這麼說。
而柳驚鴻聽完大驚,似乎擔心祝馨寧是來跟她搶人的,眉毛一凜,馬上進入了戒備狀態。
不多會,吳媽就搖着頭進來。
“門外站着一個憨憨的漢子,說是來找少寨主的”
荊哲一拍手,隨即走了出去。
而柳驚鴻這才鬆了口氣。
出門一看,憨憨正直愣愣的站在門外,模樣甚是可憐,荊哲也有些尷尬:“哈哈,你要不來,我都差點把你忘了”
“”
憨憨仰頭,怎麼那麼想哭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又來這邊了”
“俺本來是在丞相府那邊等少寨主的,不過後來周公子路過,說你跟個女將軍朝西邊來了,他老遠看到卻沒敢跟上來。俺一聽,就知道少寨主是跟你五姐驚鴻將軍來這了”
荊哲一想,他跟穿着鎧甲的柳驚鴻步行在京州城內街道上時,確實非常拉風,路過的周知未能夠留意到他,實屬正常。
這傢伙就想纏着他寫書法,這時沒有出現倒挺讓他意外。
“那周公子人呢沒跟你一起過來”
“他啊,當然想來。”
憨憨有些得意的說道:“不過,俺告訴他,下次一定”
大餅臉在夕陽的餘暉下,熠熠生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