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是輕功健步如飛巔峯加武藝第二重初段的低手了,跟正規習武之人或許沒法比,但是打個張學厚這種老人家,還是沒問題的。
而他之前又故意示敵以弱,所以張學厚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提拳就衝,直接被他連扇了幾巴掌,最後又補了一腳,把張學厚踢飛出去。
張學厚畢竟是張學先弟弟,張筱妤的叔父,所以荊哲用了輕功,速度快到普通人看不清,也算是給了張學先面子。
而這一切太快,別說是張學先,就連當事人張學厚都感覺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一頓,然後騰空飛了出去。
只有一旁的憨憨,張着嘴。
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荊哲。
待張學厚從地上爬起來,再看荊哲的眼神就變得恐懼起來:“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你你不是不會武功”
“是不會呀”
荊哲無辜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嚴肅:“我纔剛答應而已,你啪一聲就過來了,很快呀老人家不講武德,搞突然襲擊,偷襲我這個年輕人
我大意了啊,沒有躲,然後你的臉就碰上我的手,然後還往我腳上衝,自己就飛出去了。企圖用這種傷敵一百,自損一千的方式噁心我,這好嗎這不好,所以我勸你,老人家,你要好自爲之”
“”
媽的,明明是我捱打了,怎麼聽着像是他喫虧了一樣
但張學厚明顯怕了,也不敢再上前,冷笑幾聲又放了一句狠話:“哼,咱們走着瞧你們現在不賣酒坊,以後想賣也賣不了,等着哭吧”
“老人家,要不咱倆再打一場”
“哼,年輕人才喜歡打打殺殺有本事你給我等着”
張學厚說了句狠話,然後屁顛屁顛跑走了。
張學先過去把門關上,然後來到荊哲身邊低頭鞠躬下去。
“荊公子,我對不住你啊”
荊哲扶他起身,淡聲道:“進屋去說吧。”
於是率先往屋裏走去。
張學先看着荊哲決絕的背影,心中苦澀:原來的時候,他肯定會叫自己一聲“伯父”,讓自己叫他“賢侄”這說明他心裏有氣啊
而張筱妤顯然沒有從荊哲剛纔的溫柔和現在的果斷中分離出來,有些失落,神情恍惚。
進屋坐下,荊哲率先開口。
“說說吧,怎麼回事。”
“哎,荊公子,這事還是怪我”
於是,張學先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張學厚是張學先的親弟弟,這人遊手好閒、好喫懶做不說,而且喫喝嫖賭,樣樣精通,尤其是嗜賭如命,把家裏的東西都輸光了,甚至連過門不到一年、身懷六甲的娘子也給輸了,生生把他們爹孃氣死了。
爲此,張學先跟他斷絕關係,從鄉下搬了出來,慢慢接觸到酒坊生意,張學先從一個夥計開始做起,之後又娶了酒坊老闆女兒也就是張夫人,纔有了現在的張家酒坊。
張學厚人如其名,臉皮很厚,見他大哥發達了,也不顧兩人斷絕關係,就來投奔張學先,但仍然戒不了賭,張學先氣的把他攆了回去,每個月固定給他寄一些生活費,再不管他。
結果他待了不足兩天就不辭而別,緊接着城裏又開了一家張家酒坊,而張學厚搖身一變則成了掌櫃,賣的也是烈酒而且好多買他們烈酒的人全去了那邊
張學先之前還納悶,他就算偷去烈酒製作工藝,可也不能那麼短時間就開起一家酒坊吧
聽完張學厚剛纔的話,他才知道,原來又是晉王世子在後面搗鬼
說完之後,張學先悲聲道:“荊公子,這事都怪我呀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荊哲拍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說這個也沒什麼用。不過你也不用太自責,其實就算不是張學厚出現,以後也保不齊會有其他人爲了利益鋌而走險,畢竟這烈酒製作工藝太簡單了。”
話雖這麼說,但張學先還是一臉悲慟。
“這樣也好,提前有個人露頭,那我們正好也給其他人打個樣,讓他們知道,偷了我們製作工藝的下場”
見荊哲一臉狠色,張學先小心問道:“荊公子,莫非你已想出了應對之策”
荊哲搖頭,隨後問道:“到時候你會爲張學厚求情嗎”
張學先連想都不想,直接搖頭。
“當初他把我爹孃氣死的時候,我就不該管他了這次心軟,又上當一次,我徹底死心了他是死是活,再跟我沒有關係”
“好。”
荊哲點了點頭,“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本來還打算在張家喫個飯,畢竟也有段時間沒過來了,但荊哲明顯沒了心情,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
張學先張了張嘴,始終不好意思留他。
看着荊哲往院子裏走,張筱妤跟了出去。
“荊公子”
荊哲回頭看她,笑道:“怎麼了筱妤”
“”
張筱妤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同時又有些害羞道:“荊公子還叫我筱妤”
她不傻,知道剛纔荊哲在張學厚面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做不得真,本以爲他會再叫自己“張小姐”的
“怎麼筱妤不願聽”
“願聽”
張筱妤眼眶有些朦朧,咬咬牙說道:“荊公子,無論如何,這次都是我爹做得不對,請你不要怪他。”
荊哲點頭,表示知道。
張筱妤又繼續道:“你若是想去看他們的張家酒坊,就在前門大街,跟這邊隔了一條衚衕。”
說完之後,又問道:“剛纔聽說,荊公子現在成了什麼報社社長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報社社長,從五品的小芝麻官,你會不會嫌棄呀”
說着,眨眼去看張筱妤。
張筱妤仰着頭,眼神堅定。
“你就算什麼官職都沒有,我也不會嫌棄”
荊哲又跟剛纔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帶着憨憨離開,只留張筱妤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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