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宮出來,荊哲笑着對蔫蔫的三人說道。
“”
三個人一陣沉默,心想確實刺激,再刺激刺激他們都要嚇尿褲子了。
“荊社長我覺得這種事情,咱們是不是不該插手呀”
趙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又怕荊哲不高興,還補充一句:“我就是覺得咱們的官銜都那麼小,從五品、正六品而已,能管的了”
熊三在旁邊一個勁的點頭:你讓我採訪個家長裏短、偷雞摸狗,我還挺樂意,這上來就搞安國最頂端的權利鬥爭,扛不住呀
荊哲瞥他們一眼,“怕了”
三人也不避諱,誠實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們現在想退出的話”
荊哲頓了一下,“已經晚了。”
“”
“既然在這個位置,就要知道這個位置該做什麼事。談風花雪月,家長裏短,那能讓咱們揚名露臉你們也都是官場上的人,不會不明白,只要做官,你就得站隊。當今朝堂之上,有一個人是不站隊的嗎祝丞相倒是兩袖清風,不也是追隨陛下嗎咱們站殿下的隊,不比站其他人的隊好的多”
三人默然不語,顯然也覺得有道理。
“今天帶你們去東宮,其實就是讓你們長長見識的以後這種場面必然少不了,你們儘快適應便好。還有,你們覺得我比你們傻有危險的事情,我會做”
“”
聽到這話,三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呢,怕什麼
不多會,就到了護國公府門外。
跟東宮不同,似乎早就吩咐過,門衛一聽到荊哲的名字就笑着讓他們進來了。
進去之後,荊哲四下打量,發現護國公府的格局跟丞相府差不了太多,但卻因爲院子中的擺設更顯大氣一些,比丞相府少了幾分精緻,倒是很符合於勝的性格。
在門衛的指引下繞過長廊,剛要往裏走。
突然,迎面一個黑影就直奔過來。
靠,有埋伏
作爲一個二重初段的低手荊哲現在的洞察力還是很強的尤其是在輕功的加持之下,對面黑影的速度在他眼中慢了不少。
他本來準備躲開或者直接來一腳把對面的黑影給攔下的但在發現黑影並無惡意而且身段苗條的時候,他就完全放下了防備。
下一刻一具柔軟噴香的玲瓏女子便撞了過來,完全撞在荊哲懷裏。
荊哲低頭看去便見女子身着一件淡粉色的棉衣長裙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光華流動輕瀉於地,裙襬三尺有餘剛纔跑起來的時候一手提着裙襬另一隻手裏似乎還拿着一張宣紙,雍容柔美,但卻平添了一股子憨勁,更顯可愛。
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一雙桃花眼似含水霧臉上薄施粉黛,不可方物。
從荊哲懷裏退回去後她的雙頰邊若隱若現的飄出一抹紅暈,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荊哲實在想不到粗狂的於勝家中,竟有如此出塵絕豔的妙女子
還不等他道歉,那女子便垂下頭去,雙手交叉在一起放於腰間,膝蓋微曲,對着荊哲施禮。
“公子小女子冒犯了”
聲音無比柔糯,又似帶着怯意,讓人聽了心頭一震,又想要憐惜一番。
荊哲當時就傻眼了
心想這不對呀
看這女子的穿着打扮,又能在護國公府裏肆意奔跑,定然身份不低,按道理說,這種女子不應該都是飛揚跋扈、就算撞了人也會做出一副傲慢的樣子說一句“登徒子你去死”這種性格嗎
難道他之前看的都是假書
於是笑道:“姑娘說的哪裏話,明明是在下沒有看路,唐突姑娘了”
說着話,荊哲還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的臉,那女子似有察覺,脖頸緋紅,頭垂的更低了,似要垂到地裏去。
論長相,這女子跟荊哲的姐姐們倒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在荊哲見過的女子中,已經是極爲難得的了,再加上她如此嬌羞如同憨寶寶一樣的性格,讓荊哲來了興趣。
他本想問問這女子叫什麼、是護國公於勝什麼人的時候,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嗓音傳來。
“姐,你跑慢點呀”
下一刻,氣喘吁吁的於海興就跑了過來,看到荊哲後明顯一愣,然後問道:“你來做什麼”
當着女子的面,荊哲客氣道:“於國公邀請我來做客,所以來了。”
“哼”
於海興冷哼一聲,似乎也是看女子在場,並沒有再跟他多說。
而是看向女子:“姐,你把紙給我”
“我不給”
聲音依舊軟糯嬌憨,不過卻多了幾分堅毅。
“這破詞有什麼好值得你天天看快點給我,我給你扔了”
於海興強硬道。
“不不行我覺得這詞很好呢”
說到詞的時候,女子臉上洋溢出燦爛而滿足的笑容,就在這一刻,於海興突然出手,一把就將女子手中的紙奪了過去。
“我我寫了好久好久呢你你還我呀”
女子有些着急,嗓音裏都帶了些哭腔,讓人聽了不禁心軟,荊哲有些生氣的看着於海興:“你一個大男人搶女人的東西,算什麼男人”
荊哲身後的陳劍南等人也非常憤怒,同樣惡狠狠的盯着於海興。
但於海興現在身在主場,所以不怕,仰頭說道:“我跟我姐說話,你們管得着還有,好好看看,這是在誰家若是再敢放肆,小心我讓人把你們都趕出去”
“”
“海興,你就給姐姐吧,姐姐真的特別喜歡這首詞呢,好不容易寫下來了,還沒看幾眼,你若喜歡,我我等會也給你寫一副,好嗎”
女子哀求道。
“我喜歡”
於海興冷笑一聲,“這種破詞,有什麼可喜歡的”
“嘶啦”一聲,宣紙在他手中,一分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