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源也不例外,尤其是今天上朝生了一肚子悶氣,回到家也感覺厭的慌。
雖然知道荊哲說的話都是子虛烏有,但是一想到他說老白的夫人給他戴了綠帽總感覺胸口憋的難受,所以對着白夫人發了一通火,早早就上了牀。
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纔睡過去
這時,外面響起急烈的敲門聲,白清源被嚇的直接坐了起來。
“外面是誰”
下人趕緊回道:“老爺,是吳家的二少爺過來了,我們跟他說老爺睡下了,他還非說有急事”
“吳聘”
白清源的牙都快咬碎了,然後從牀上下來。
“等我出去”
白清源簡單穿上衣服,大步流星的來到了大門口,吳聘見狀,心想白太傅果然重視我連睡着了都趕緊起來見我了
於是興奮叫道:“白太傅,我又來給你送關鍵情報了”
“放他進來。”
白清源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下人們就讓吳聘進來了,白清源緊接着補了一句:“關門”
似乎是咬着後槽牙說的,這話中還帶着一股狠勁,把吳聘嚇了一跳,隨後又湊上去笑道:“白太傅呀,那個姓荊的白天遲到早退,中途還經常出去,並且還公款私用,隨便請人喫飯白太傅快點去陛下那裏參他一本吧”
“就這些”
白清源掃他一眼,冷聲問道。
“啊是呀,就這些”
吳聘愣了一下,心想這些就不少了
“就爲這個,你來把老夫吵醒”
“”
“我問你,是不是荊哲派你來的”
“”
吳聘腦子裏出現了幾個問號,然後連連擺手否認:“白太傅,我怎麼可能是他派來的我跟他可是有很大的仇呢,跟你一樣想教訓他”
“你放屁姓荊的詭計多端,老夫思來想去,都覺得是被你們給算計了你肯定是他故意派來噁心老夫的”
“”
白清源喘着粗氣說完,直接招呼家丁。
“給我打”
“”
緊接着,太傅府的院子裏,又響起了吳聘慘絕人寰的求救討饒的哭喊聲。
這場毒打持續了近一刻鐘,吳聘從太傅府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人樣。
早知道還不如在家挨一頓打得了
連挨兩頓,誰受得了
當他艱難的走回吳家,本以爲如此慘狀肯定會招來家人同情的
可是,他錯了。
第三頓打如約而至,吳聘的人生觀都跟着崩潰了,覺得從此不會再愛了
而荊哲從報社出來兌現承諾,就近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先是給報社訂了一桌,隨後跟憨憨喫飽,讓憨憨去報社把地址告訴陳劍南他們,自己則一個人溜達着往回走。
白天見了祝馨寧,晚上自然該屬於園主。
荊哲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好男人。
夜晚的無仙苑,人聲鼎沸。
荊哲才進大廳裏沒多久,白露就出現了,俏生生的叫道:“荊公子來啦”
“來了。”
“要上樓,還是去後院”
荊哲總覺得這小娘皮的眼神很不簡單。
“你忙着吧,我自己去後院溜達溜達。”
“要不我去跟園主說一聲吧”
說完之後,還咬着嘴脣:“其實只要荊公子一句話,我可以不忙也可以很忙很忙的”
前面一個“忙”,荊哲覺得自己懂了,可後面一個“忙”,他覺得自己不懂,或者說,不敢懂
擺了擺手,落荒而逃。
趁着無人注意,他推開門,進了後院。
二層閣樓上,王穎秋的廂房同時開窗,看來白露的動作很快。
這次不用王穎秋下來,荊哲運功踏地,直接飛上了二樓,相比起上次抱着王穎秋的時候,這次明顯輕快多了。
進屋之後,王穎秋像是個盡職盡責的賢惠娘子,幫荊哲把外面的薄襯脫掉掛起來,低眉順耳的樣子,盡顯溫柔。
“剛忙完嗎”
“嗯,剛從報社過來。”
“喫過飯了嗎沒有的話我讓白露給你下面喫好不好”
“”
荊哲尷尬一會兒,才拒絕道:“報社裏的社員還在趕工,我去幫他們在酒樓訂了桌菜,憨憨說實在太餓,我就陪他吃了些,現在不餓了。至於白露下面下次吧,下次一定”
看着荊哲風塵僕僕的樣子,尤其是眼神中還帶着一絲疲倦,王穎秋看了覺得心疼。
“今天在外面跑了很久吧”
“是呀,報社剛開,總是有好多事情。”
王穎秋是荊哲的第一個女人,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到特別放鬆,這種感覺同樣能在柳驚鴻身上感受到,所以他總能無話不談。
於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跟她講了一遍,他講的細,王穎秋也聽的細,不時還會問些問題,覺得不妥或者有危險的地方還會說出來,這種溫馨和諧的感覺很好。
說着說着,荊哲捂嘴打了個哈欠。
“困了吧”
“是呀,今天一大早就起牀去上早朝了,隨後又在外面跑了好久,感覺有些乏了。”
荊哲坐到牀上,拍了拍牀鋪,一臉壞笑的看着王穎秋,把她拉過來坐到他大腿上,“園主,我想你了,咱們睡吧”
王穎秋白了他一眼,然後拿柔嫩的指頭點他一下,說了句“沒個正形”,隨後又出去給荊哲端洗腳水去了,跑了一天,泡一泡腳總能解乏。
見王穎秋如此體貼,荊哲感動的同時不免鬆了口氣,他剛纔那麼說,並非他真想雖然王穎秋無比誘人,但當男人疲倦的時候,跟進入賢者模式也差不了太多,提不起勁來。
但作爲一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若是表現的沒有一點想法,她會不會多想
所以,荊哲才故意孟浪了一些
只能說,做男人,不容易。
不多會,王穎秋端來了一盆洗腳水,荊哲怪她不讓下人幫忙,王穎秋卻驕傲道:“給我男人洗腳,當然要我親力親爲”
“”
本來還想自己洗來着,她這話一出,荊哲連拒絕的理由都沒了,任她把腳握在手中,在溫熱的水中一陣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