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幫主”韋香主重重給高峯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給磕破了,鮮血直流。
第二天下午,曹冰終於決定外出,張簫因此有機會接近他了。
曹冰此次外出,主要是去賭坊那邊查看一下近一個月的總賬,張簫作爲他的護法,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後,寸步不離。
其實,張簫離曹冰這麼近,完全可以殺了曹冰之後,直接溜走。
但他並不着急這麼做,他把這法子作爲下策,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再用。
他想再等等,瞧瞧有沒有和曹冰獨處的機會。
如果沒有人看到他殺曹冰,那麼他殺了曹冰之後可以直接僞裝成曹冰,如此一來,他就能更穩妥地去殺那郭陽。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等了一下午,終於等到了一個和曹冰獨處的機會。
接近晚飯的時候,曹冰想去上個茅房。
小的。
他上茅房的時候,無論大的小的,都會讓他的護法宋堅待在他的身邊。
這個做法確實沒什麼毛病,江湖中真有不少大人物就是在上茅房的時候被人謀殺的。
也就是曹冰這個人不近女色,否則他尋歡作樂的時候,恐怕都會讓宋堅在旁邊站着。
現在曹冰已在噓噓。
噓噓的時候,他突然打了個寒噤
他是個老江湖,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殺氣自背後襲來。
殺氣雖濃郁,可他卻根本感知不到背後要殺他之人的氣機。
他心裏拔涼拔涼的,思忖:“我連此人的一絲氣機都感知不到,看來此人修爲遠勝於我”
“莫莫殺我,我我小兒子才八歲”他哀求道。
“呵呵,你當年對白茹做出那種事時,有沒有爲她想過,爲她的家人想過呢”張簫手中的的銀槍已刺出,槍出如龍
“白茹你你是”曹冰的雙眸驟然睜大,眸中充滿了恐懼,彷彿白茹的冤魂就在他面前。
張簫不再跟他多說,手中銀槍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把他整個人給釘在了牆上。
一盞茶的時間後,張簫自茅房出來,已易容成了曹冰。
而那曹冰的屍體在被他吸盡功力、獲取了記憶並摘走仙葫後,便被他以劍氣削成齏粉,飄散在茅房中了。
張簫直接往郭陽的家走去,曹冰的記憶中,郭陽今天應該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的時候,郭陽一般都在家裏,含飴弄孫。
郭陽的家就在飛鷹幫地盤的中心。
這裏有五座氣派的府邸,中間那座最氣派的是飛鷹幫幫主高峯的府邸,東、南、西、北則分別是四位舵主的府邸。
郭陽的府邸是西邊那座。
張簫進去的時候,看家護院的沒一個人攔他。
郭陽和曹冰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倆人情比金堅,對於曹冰來說,郭陽的家幾乎就跟自己的家一樣,曹冰進他家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提前知會。
張簫依靠曹冰的記憶,找到了郭陽。
“老曹頭,來幹啥啊我今兒個可沒好酒招待你啊”郭陽注意到了張簫,笑道。
張簫屈指一彈,一枚鋼針發射而出,那郭陽還未反應過來,鋼針就已刺入了他的眉心。
郭陽倒在他那張太師椅上,頓時氣絕。
“爺爺、爺爺”郭陽的小孫子發現爺爺不陪自己玩了,不停地搖着爺爺的手。
“你爺爺累了,讓他睡會。”張簫微笑道,旋即轉頭離開了郭陽的府邸。
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已坐在小腦斧的背上,離開了南疆,在天上遨遊。
他易容成了西門松濤,準備回落英宗去。
對於這種他已易容過的人,便不需要再去獲取氣息了,他已能複製那些氣息。
一個時辰後,他便到了落英宗。
西門松濤作爲宗主雲天瀾的小弟子,自是住在雲天瀾的洞府之中,有朝一日等他由落英宗內門弟子升爲長老了,方能有自己的洞府。
張簫回到洞府時,天已黑了。
這洞府如今就只有雲天瀾和西門松濤師徒二人以及幾位僕人居住。
西門松濤的幾位師兄,如今都是四品、五品的長老,早就搬出去住了。
“西門少爺,您回來了”僕人阿三正在打掃衛生,一眼就看到了張簫。
洞府裏的幾位僕人一般稱呼西門松濤爲“少爺”,稱呼雲天瀾爲“老爺”。
“嗯”,張簫點了點頭,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呢,還沒回來麼”
阿三道:“老爺本來已回來用晚飯了,但他晚飯還未用完時,大長老和東方老祖便來找他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商,老爺他擱下碗筷便走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張簫只是隨口問問,也並未放在心上。
“對了”,阿三突然想到了什麼,道:“西門少爺,近幾日,常有宗裏的姑娘來洞府找您。”
“哦”張簫道:“是那吳筠師妹嗎”
阿三道:“她確實也來找過您兩回,不過,這幾日來洞府找您的姑娘,可不止她一個。”
“嗯不止她一個”張簫心中一震,問道:“難道還有其他姑娘嗎”
阿三點了點頭,道:“我數了一下,這幾日,前前後後一共有六位姑娘來找過您。”
“六個”張簫心說莫不正好是西門松濤除去曾柔以後的那六個老相好
於是,他當即向阿三問了問那些姑娘的名字,最終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
“西門松濤啊西門松濤,你看看自己乾的是什麼事啊他奶奶的,壞事都你乾的,鍋卻讓我來背”張簫暗暗罵道。
“師父他老人家知道這事嗎”張簫問道。
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那些個被西門松濤負了的女子他倒不是太怕,心說她們再怎麼橫,估計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我可是宗主的弟子
但這事要是讓雲天瀾知道了,難免壞了在他心目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