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脫身”李紅雪傳音應道:“你怎麼知道它就一定會帶我一起走,萬一它把我倆扔下,自己跑路了呢”
張簫道:“不會的,能帶走我們,它是一定會帶走的,否則,這段時間它爲什麼一直把我們帶在身邊,從未甩脫定是有什麼圖謀着落在咱們身上。”
李紅雪微微點了點頭,尋思着也有道理,說道:“那你說,它圖什麼”
“這個”張簫道:“我也是猜不透。”
他確實猜不透,當時天狗把太古赤鳳經塞到他手上,直接就把他給整蒙了。
他本以爲這天狗是對太古赤鳳經有想法,結果現實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現如今,他也搞不明白那天狗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呃”,李紅雪又問:“那你們去那司徒世家圖啥呢不會就是圖那什麼重塑武膽、丹田的祕籍吧”
“哎呀,那可是件稀世珍寶啊,得之可延壽百年,令容顏永駐,據說就藏於司徒世家裏某處隱祕的角落。”張簫決定不把古經的事情告訴她,隨意找了個由頭敷衍道。
少個人跟他爭搶古經,他就多一線得到古經的希望。
一個事物,爭的人越多就越是難以得到,爭的人越少就越是容易撿漏,這往往比努力本身還要重要。
“什麼竟有這等重寶”李紅雪美眸賊光氾濫,立馬就收了自己的“吸星大法”,很是配合張簫。
張簫沒有想到的是,他隨意杜撰的一個所謂“可令容顏永駐”的稀世珍寶,對李紅雪的誘惑,恐怕堪比大帝古經
張簫既見李紅雪撤了掌,自己便也撤掌。
“啊喲”那些被張簫、李紅雪以“吸星大法”吸收功力的人,立時腿都軟了,立足不穩,癱倒在地,彷彿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他們的功力,至少已被張簫和李紅雪吸走了七成之多,沒個三五年工夫,恐怕再難回覆自己巔峯的狀態,好在重新撿起自己的東西比之學新東西,總要容易得多。
“多謝張公子和李姑娘手下留情,二位這就跟我一起去司徒世家取祕籍吧。”司徒勝男道。
“哎,此番靠你們司徒世家割捨祕籍才救下了他們,真是慚愧,你們的損失,我們武當派日後定會予以補償。”武當三傑之首的丁一凡拱手道。
“我們靈鷲寺將來也一定予以補償”
“我們劍宗將來也一定予以補償”
“我們慕容世家將來也一定予以補償”
其他人見武當派都這樣表態了,也都不敢屈居人後,正道在江湖上混,更看重人情跟面子。
“我們武當派不日便會啓程,來貴府送上補償。”丁一凡道。
“我們靈鷲寺也是”
“我們劍宗也是”
“我們慕容世家也是”
司徒勝男:“”
這都什麼人啊,一看到張簫和李紅雪來我家做客,就都舔着臉要上門了
他們的真實目的,分明是要接近張簫和李紅雪,打的是那天狗一身上古祕辛的主意。
然而她雖很想罵這些人,明面上卻不得不跟他們和和氣氣,說道:“屆時恭候各位光臨敝府。”
就這樣,張簫他們隨着司徒勝男,往她那司徒世家而去了。
司徒勝男以家族裏足以容納上百人的墨蛟戰船,載着他們往中州的清涼山飛去,司徒世家正是坐落於此山之上。
“嘖嘖,竟能馴服蛟龍爲坐騎,司徒世家這麼多年下來,底蘊還是在的啊。”天狗不禁稱奇,對張簫傳音道。
它還是不打算直接說出話來,一隻狗口吐人言,難免不令司徒勝男他們懷疑它就是天狗。
其實司徒勝男他們已開始懷疑這鄉間土狗模樣的大黃狗可能就是天狗。
可是天狗隱藏自己氣息的手段何其高明,恐怕張簫的“神華內斂”神通都比它不過。
任司徒世家的人如何感知,這天狗在他們看來就是一條真真切切的大黃狗,品相比之張簫帶上來的那隻大白貓,都差得遠了。
“蛟龍,確實厲害啊,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蛟龍,嘖嘖,真威風啊”張簫也不由得感慨。
那墨蛟通體漆黑如墨,長逾數十丈,頭生獨角,雙眸大如血紅的燈籠,比之什麼蟒蛇精怪,可要威風得多。
“呃,你這小子還是沒有見過世面,想那上古時期,這世間尚有真龍在世,那真龍才叫真正的威風啊”天狗極目遠眺,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不由得感慨萬千。
“蛟龍也可以了,好歹也是身懷龍族血脈的洪荒遺種。”張簫道。
“呸就它們這種小雜種也配稱洪荒遺種,沒得污了洪荒遺種這四個字的名聲,不過是一羣不自重的龍管不住自己,生出了這等辱沒龍族的孽種。”天狗不屑地道。
“呃”張簫不想搭話了,這天狗來歷可能確實不一般,說不定真是什麼上古時期的大能,譬如那食月的天狗,可就是太愛吹牛皮了點
吹牛皮就吹牛皮吧,還總借上古時期的那些厲害的存在,鄙夷一下現在的事物,何必呢聽多了真挺沒意思的。
此刻,小腦斧正與李紅雪玩着你追我趕的遊戲,李紅雪看着它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活脫脫一隻大型家貓,圓滾滾,白毛茸茸,忍不住想要上前將其一把抱進懷裏,狠狠地蹂躪,盤它
小腦斧卻哪裏會讓自己深陷火坑之中,任她玩弄,被嚇得四處逃竄,一人一大貓就這麼你追我趕了起來。
李紅雪雖修爲高出小腦斧甚多,可小腦斧畢竟有風雷遁速,施展開來,那李紅雪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真抓它不着。
“啊呀,這小貓咪也太可愛了吧”小腦斧逃着逃着,突然被司徒勝男給截了前路,無處可逃,被她就勢抱進懷中,溫柔地撫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