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爲什麼我會陷入到一個死循環中,一直原地踏步”他不禁撓頭。
在這種“死循環”中,無論如何努力地沿着溪水遊,都是徒勞的,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對了,我何不試試打破那溪水兩旁的淵壁,尋找新的出路一條無論如何努力都走不到盡頭的路,就應該直接放棄。
嗯,至於先前付出過的時間和精力,就翻篇算了,別再去糾結,給自己找不痛快了,反正已付出過的時間和精力不可能再回來,與其鑽牛角尖,不如找新的出路。”張簫自己勸自己道,生怕自己放不下先前付出過的時間和精力,繼續去遊溪水,做無意義的努力。
言念及此,他當即下水,沿着溪水遊了一會兒後,找到一處淵壁比較柔軟的地方,以方便破壁,畢竟當下用不出修爲,硬破壁還是挺費勁的。
“砰、砰、砰”
張簫直接以拳頭捶牆,一連數十拳下去,終於把淵壁打得漸漸龜裂,裂紋如蛛網蔓延。
他見有了效果,心頭頓時稍喜,就像是絕境中看到了一縷希望,勁頭於是更大,繼續捶壁。
“轟”終於,在它捶出三百多拳後,那淵壁終於轟然倒塌,溪水頓時沿着坍塌的地方分流了部分出去。
淵壁塌陷,張簫忙看過去,發現塌陷的淵壁之後,是一片光亮,很晃眼睛,幾乎都令他睜不開眼了。
“這麼亮,難道說我要出去了”張簫立時往那光亮之處奔去。
約莫幾息的時間後,張簫終於是漸漸適應了光亮。
“什麼情況”當他適應了光亮,看清了周圍的景象後,頓時就愣住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回到了溪水的起始之處,一時間心情跌落至谷底,他又去瞧了瞧之前錘塌陷的淵壁。
結果,他發現狹淵兩邊的淵壁竟是完好無損,根本看不出來它被張簫錘塌陷過,甚爲詭異。
“不會吧,些淵壁還能自己修復的”張簫越想越覺得離譜。
不過,令他稍稍有些欣慰的是,這回不再是他一個人了。
睚眥和李紅雪竟都他的身邊。
三個人受困總比一個人受困要好受不少。
李紅雪和睚眥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都看上去目光呆滯,似乎是在放空自己,抑或是想什麼心事想得出神。
“喂,你倆擱哪兒幹啥呢咱們都自身不保了,你們還在那裏發癡發愣呢。”張簫道。
然而,他說的話就如是耳旁風一般,李紅雪和睚眥依舊是那副模樣,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說話一般。
“好了、好了,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主人,您很快就有新的寢宮了,可以安息了”睚眥突然喃喃自語道,把張簫嚇了一跳。
“喂,大蛇兄,你在說啥啊,神神叨叨的,咱們現在是被困在這裏找不到出3路啊,你鬧哪樣呢”張簫道。
張簫突然有些懂了,這睚眥是擱這兒做夢呢
不得不說,這睚眥對它主人還真是心誠,它主人都死這麼多年了,它還對其如此地敬重、在意。
“醒醒、醒醒,給你主人重修陵墓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擱這兒做上了夢了”張簫直接跳到睚眥的耳邊說道。
然而睚眥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繼續着它的美夢,只聽得它喃喃道:“主人,墓重修好了,來,我先帶您去過去瞧瞧。”
張簫心下起了疑惑,尋思:“這睚眥,睡得也太死了吧,根本就喊不醒啊。”
他一發狠,忙催動神識,直接令自己的神識進入了那睚眥的腦海中,一探究竟。
這裏的禁制雖限制了修爲,壓制了他體內的真氣和浩然氣,但神識倒還能用得出一二分,只不過感知不了多遠,否則拿來探路倒不失爲一種好的方法。
張簫進入睚眥的腦海中後,很快便看到了它腦海中夢見的畫面,果真是在爲他的主人操心重修陵墓之事。
他當即藉助自己的神識告訴睚眥,它主人的陵墓,還是沒影兒的事,而且張簫也沒死,還活得好好的呢
“什麼”睚眥當時就醒了,轉頭看着張簫,說道:“怎麼可能我明明已將你挫骨揚灰了,正準備把你煉化成鎮邪之器。”
“呵呵”,張簫冷笑道:“沒想到你真這麼想殺我,那我之後可得離你遠些,我先前還以爲你是隻是說着嚇唬嚇唬我的。”
睚眥一臉的失落,說道:“你爲什麼要阻止我我差點就把主人的陵寢給重修好了”
張簫頗爲無奈,說道:“你這夢做的,都被你給當真了”
“夢只是夢嗎我怎麼感覺就是剛纔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睚眥不解道。
“真實”張簫笑道:“如果剛纔的夢是是真的,那我現在都已經被你給挫骨揚灰了,又怎麼可能站在你面前
“好像是哈”睚眥漸漸接受了事實,不過心裏頭卻總是還有些許失落。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和李紅雪突然就都成了這樣,喊都喊不醒”張簫問道。
“我也不知道,最開始起始是你,突然就跟睡着了似的,我們也喊不醒你,後來的事,我就記不得了。”“嗯”
“嗯”張簫心下頗爲驚訝,沒想到自己也跟他們一樣,做過夢,還喊不醒。
“就算打瞌睡了,也不可能這麼巧吧,剛好就是咱們三個不說,而且剛好都是在危險關頭,走不出去這鬼地方的時候,咱們都慌得不得了,怎麼還會打瞌睡做夢”張簫疑惑道。
“也許我們是被什麼東西所影響了。”睚眥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