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雪對於父親的試探很是瞭解,她知曉父親一心想要從那天狗的身上獲取大道的機緣。
“不在,它早已溜得不見蹤影了。”李紅雪道。
“嗯。”李淮安的神色滿是遺憾。
“誰說本座溜了嘿,本座又回來了”天狗的聲音如洪鐘大呂,自登天峯外傳來,也不知它是用了何傳音手段,竟能令自己的聲音傳播如此之遠。
李淮安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竄了出去,身影快若鬼魅,李紅雪被他抱着一起走了。
“等等,我有話要和李姑娘說。”卓絕身化白光,追了上去。
“大黃來了,那可好得很。”張簫也跟了上去。
睚眥生怕自己獨自落在後面,最終迷失在這登天峯內,自也不敢留下。
不多時,大家都到了外面,張簫放眼望去,發現李淮安已和天狗打了起來。
李淮安猶如魔尊降世,渾身沐浴在猩紅的魔氣之中,擡手就是遮蔽天日的猩紅魔氣化作血龍,朝新xxbiquevip着天狗撲殺而去。
“當”
天狗敲了敲自己的“遮天聖鉢”,將其祭出。
“遮天聖鉢”頓時變大,如一輪日頭,掛上了天空,蘊着亙古悠遠的金芒照射而出,直接消彌了李淮安轟出的血龍。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天狗攜“遮天聖鉢”逼近李淮安,所經過之處,大地皸裂,裂紋如蛛網蔓延,山川崩碎成齏粉,河流蒸騰成了水氣。
“這種氣息傳說中的上古神器”李淮安心中大驚,暗暗忖道:“難怪這老狗突然間變得這麼硬氣,都敢跟我硬碰硬了,原來是有上古神器。”
面對“遮天聖鉢”這種上古神器的威壓,李淮安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神色極爲凝重。
像他們這種蓋代人物之間的爭鬥,一絲一毫的疏忽,都可能會扭轉乾坤,正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眨眼的工夫,“遮天聖鉢”已接近李淮安,升騰到了他的頭頂。
如日中天。
“鎮”
天狗喝了一聲,聲音如神祇在低語,給人肅穆威壓之感,“遮天聖鉢”在它的喝令之下,朝着李淮安鎮壓而去。
“龜龜,這遮天聖鉢竟能施展出這等威能
哎,感覺我拿它跟大黃換太古赤鳳經總訣篇、虛空踏衍術、尋龍探山訣,有點虧了啊”張簫看得頗爲眼紅。
李淮安心情沉重,“遮天聖鉢”甚至給他帶來了精神上的威壓,他不敢留手,當即用出自己最強的攻殺手段。
只見其身周的猩紅魔氣瞬間與他融爲一體,令李淮安漸漸化作一位威儀如遠古神魔的巨人,渾身魔氣洶涌,不可逼視。
“這法身竟隱隱有上古時期魔尊的遺風,看來,倒是我把你們這一代後生覷得小了。”
天狗的“遮天聖鉢”爆發出無上神力,顯出的金色光暈,將李淮安圍在正中,欲待將其絞殺。
李淮安陸地神仙的法身已成,當即運用出帝血弒天心經的最後一式天魔亂舞,接連擺出九種玄妙姿勢,打出九種不同角度的攻殺大術,無懈可擊。
天魔亂舞九種攻殺手段,碰上上古神器“遮天聖鉢”的無上神力,竟是不落下風,要以魔氣硬撼神力。
“隆隆”
天狗和李淮安各自皆被震飛,元氣大傷,一時不敢再上。
“他奶奶的,這傢伙也太生猛了,我依靠遮天聖鉢這等神器,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天狗暗暗罵道。
“爹,你沒事吧”李紅雪擔心地問道。
方纔李淮安和天狗的打殺,聲勢太過浩大,着實令她心驚。
“無妨。”李淮安吞嚥下一口淤血,以自己的法身硬撼“遮天聖鉢”這等上古神器,還是太勉強了。
“小子,你我既然誰都奈何不了誰,乾脆還是別打了。”天狗道。
李淮安沒有理會他,對卓絕喊話道:“老小子,咱們聯手來對抗這老狗,如何你只消出五成功力,我必能拿下這條老狗”
卓絕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不蹚你這渾水。”
說罷,他又轉頭對天狗說道:“天狗前輩,待會打完了,可否屈尊來我劍宗,喝兩口茶,喫一頓酒”
“中。”天狗咧着狗嘴笑道。
“你他孃的,裝什麼裝”,李淮安朝卓絕喝道:“我他孃的就不信你對那條老狗身上的大機緣不動心,你就甘心一輩子停在這陸地神仙的境界,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壽元流失”
“哎”,卓絕不禁嘆息一聲,苦笑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咱們不能得到的關隘不在於自身,而在於這方靈氣匱乏的天地,你爲啥就是不信呢
與其一心搶奪這位天狗前輩身上的大道機緣,不如和它一笑泯恩仇,一起到我劍宗去喝茶。”
天狗點了點狗頭,看向卓絕的眼神頗含讚許之意,道:“還是你這小子活得通透”
“哪裏哪裏”,卓絕拱手躬身,擺足了後輩的姿態,給足了天狗尊敬,說道:“前輩謬讚。”
天狗不再理會李淮安,對張簫喊道:“走了,小子,你這太古赤鳳經都修全了,怎麼還這麼弱,進境這麼慢可不行啊,指望不上。”
李淮安就這麼看着它朝着張簫走去,並不打算出手,他再和天狗打下去,恐怕就是以命換命了,像他們這種修爲已至陸地神仙的蓋代人物,還是比較惜命的。
“咱們往哪兒去啊”張簫問道。
他現在很想去殺那些北荒蠻族,龜龜,那可都是功德啊,殺了還能以“吸星大法”吸收他們的功力,這可比什麼靈丹妙藥都更能促進他修爲的提升。
他如今體內那座名爲“白玉京”的道宮,須攀升十二層小境界,才能成爲真正的陸地神仙,當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帶你去修煉,趕緊的,時間不等人。”天狗催促道。
這下倒令張簫奇了,他始終想不通,這天狗這麼急切地想要助他提升修爲,究竟是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