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還是一個傳送門的時候,從一個正規的鍊金師口中聽到了全部的內容。
他們傾家蕩產,湊齊了他們需要的全部鍊金器材,但是他們沒辦法得到證書,他們或許因爲考覈不合格,或許因爲窮到連保證證書完好無損的保證金都交不上。
窮的那些人與鍊金煉出的毒素度過了無數的時間,他們身體弱到做體力活都做不了。
於是他們只能加入一些自稱鍊金會的地方,買下一份廉價的器官鍊金配方,等有認證的鍊金師來找他們買這些用這種鍊金方式煉出來的鍊金藥,這些藥是違規產物,但是售價卻不高。
畢竟非正式的鍊金師多着呢,全都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只要價錢讓那些正式的鍊金師皺了皺眉頭,一羣人就得提心吊膽的熬上一個月。
鍊金師喜歡打小報告,樂此不疲,對他們來說舉報是好事,不會損毀自己的名聲,甚至還會給自己名聲有力的鞏固。
反正那羣違法的傢伙還是不敢給自己擺臉色。
正式的鍊金師煉出的藥總是不符合顧客的意願,被顧客劈頭蓋臉說一頓之後,他們抱着一副嚴肅的臉色走進那些鍊金會里,板着個臉要些鍊金藥,甚至還能找些茬發泄,反正只要不把非正式的那批人的路全都拆了,他們就還是會舔着個臉一口一個賠不是。
看了這麼多非正式行業,也就他們因爲正式鍊金師有一些特殊性弄的這麼低聲下氣。
他們沒有像何科想的一樣,一大批人圍住何科,只有十幾個人動了,更多的人還是在等着再出來幾個傢伙,他們可不打算放走任何一個。
何科轉回身,誦出了召喚咒語。
何科將袖劍從手臂上彈出,轉身躍起,屏住呼吸;在袖劍即將刺入身後這人右肩的那一刻時立刻閉眼,這人還沒有來得及招架,身後的黑影便將他拖走,他臨死之前眼裏都寫着驚訝,彷彿不相信自己是這樣死去的,這一切都是錯覺。
而此時,無數的與人等高的黑影從巷子兩邊的牆上出現,他們從隱隱亮着藍色光的牆中走出,他們是一副藍灰色的身體,眼睛亮着猩紅色的光,身上穿着一襲如同這世界曾經的刺客服一樣的黑色衣服。
何科還是忍不了濺到自己臉上的那些血,他在嘔吐着,而這些暗影,則將靠近何科的這些人全部都處理乾淨了。
“其他人就不清理了,麻煩”
何科讓他們停了下來,但是並沒有解除召喚術,這些鍊金師的每一個都殺過人,或許是孩子,或許是幾位先生女士,如果他現在就解除的話,他可不確定會不會有人衝過來往自己嘴裏喂上瓶藥。
把他們留下是因爲如果把他們都處理掉就沒人守着有的地下圖書館了,以後自己如果想來這裏找些什麼東西會很麻煩
他轉身靠在外面的牆上,不去看身後那癲狂景象。
他感覺自己的心境正在變化,他的心變得平穩,或許會沒什麼大不了的。
“啊”他聽到巷子裏的一聲呼喊,他知道那聲音是誰,那個中年大叔感覺到外面有些情況出來看了看,但估計看見的只能是黑衣人,血污和瑟瑟發抖的鍊金師吧。
他最後選擇在立在廣場中間的河流上的那座橋的橋洞下度過今天晚上,他摘了幾片取香葉的葉子用來洗自己的衣服。
洗衣服的過程中他也忍不住又嘔吐了幾次,不過基本上都是乾嘔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甚至還感覺自己的衣服上一股嘔吐物的味道,渾身相當的痠疼。
而當他走出橋洞裏的陰影,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又出現了一片片的黑影。
此時的何科很冷靜,他清楚那是那個光影之主的化身又開始找他了,萊爾也不能多待了。
身上不斷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痛感,而且還在迅速地逐漸加重,他艱難的擡起胳膊,抱着頭蜷縮在橋洞中。
他感到渾身一陣麻木,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其他的什麼都無法聽見。
就這樣,何科閉上眼睛,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醒來的時候,身旁便多了一個在看着他的小孩子。
小孩臉上還有些淚痕,不久之前哭過。
“額”他撐起身子,靠着橋洞坐着,也不打算從一個孩子上問出點什麼,就在那裏這樣坐着,時不時換個姿勢緩解着身上各處的痠麻。
一隻手伸向了他的口袋,他立刻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那隻肉肉的小手。
“不懂事啊”何科抓着這個小賊的手,說道。
“嘿,嘿”這個頭髮很亂的小男孩用另一隻手用力的敲着何科的手臂,想讓他鬆手。
他用足了力氣,拽的自己小臉一陣通紅,但還是無濟於事,何科的手連松都沒松。
“呵”何科咧嘴向他嘿嘿笑着,“還不老實”
緊接着便往這小孩的屁股上拍了幾下,疼的這孩子呲牙咧嘴的。
“大哥哥大哥哥,別打了”
小孩子說自己沒喫早飯就從家裏跑出來了,所以想從他口袋裏拿點錢喫點東西。
說的很委屈,但這並不耽擱何科捏着他鼻子教訓他。
“沒喫飯就回家喫啊,怎麼能偷別人東西而且你怎麼覺得,一個連住處都沒有的人有很多錢”何科捏着他鼻子,貼着他臉壞笑道。
“算了,我把你送回去吧。”何科披上半乾不幹的外衣,拍了一下那孩子還是不老實的,朝他衣服口袋伸過來的手。
“對了,你家在哪,你叫什麼”何科問道,小孩不迴應,指了一個方向。
何科剛向那走了幾步,小孩便使勁的趁何科並不注意掙開了他的手,打算衝向一家餐廳。
只是想法還沒開始實施,他便已經又被何科拉住了。
“哎呀哎呀,別亂跑啊”
小孩擡起頭,看見何科的臉黑了。
爲什麼要給我個這麼鍥而不捨,就是要鬧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