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放熱水澡、煮薑湯十分鐘內,我要看到醫生趕到這裏”
“十分鐘”小芝愣了好幾秒,“是,是”
小芝也不敢耽擱,迅速陸續吩咐着幾個傭人。
權少承直接抱着凝歡搭乘着電梯進入了四樓的主臥室。
傭人已經開始放熱水了。
“權少。”在看到權少承之後,傭人迅速點頭恭敬的出聲。
“出去。”權少承冷聲吩咐。
“是。”傭人點點頭,也不敢多留,快速離開了偌大的浴室。
豪華的圓形浴缸內已經注滿了水,權少承直接把凝歡丟了進去。
“蠢女人。”他出聲罵她,隨後脫了衣服直接進入了浴缸內。
他將渾身冷到沒有溫度的她直接抱進了懷裏,熱水和他的體溫,漸漸驅走了她身上的寒冷。
凝歡意識已經很模糊了。
“好冷冷”
這是她此時此刻唯一的感覺,冷的讓她渾身都在哆嗦。
她一說冷,權少承就收緊了手臂,抱得更緊了一些。
權少承望着已經溼透了的凝歡,臉色一沉再沉。
被他知道是誰把她鎖在廢棄浴室整整兩個小時,他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那雙利眸全然都是狠絕,那種狠絕的光可以讓人脊背直冒冷汗,那張俊顏上表情肅殺,令人畏怯。
等到洗完澡之後,權少承動手給凝歡穿上睡衣,抱着迷迷糊糊的她走出浴室。
醫生已經在房間門口候着了。
“進來。”
醫生點點頭,迅速邁步進入了主臥室。
他迅速給凝歡檢查着身體。
“高燒四十度。”醫生顯然也是感到詫異,“需要進行輸液。”
權少承點頭,眉峯緊擰着,全程視線都定格在凝歡的身上。
醫生給凝歡打了退燒針,又給她進行輸液處理。
凝歡已經燒得有些迷糊了,小嘴一直喃喃念着:“救命救我,好冷”她的聲音細弱蚊聲,一陣比一陣輕。
“咚咚咚。”東一敲響了房門,隨後邁步進入了臥室內。
“少主。”東一望着權少承,而後立即出聲。
權少承邁步走出了主臥室。
門外,權少承冷冽的聲音響起:“查的怎麼樣了”
東一迅速照實回答:“已經查了幾遍了,該盤問的也都盤問過了,孤兒院的院長並不知道凝歡小姐在廢棄浴室裏,還以爲凝歡小姐已經離開了,在我們詢問孤兒院院長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走了進來,他說是一個年紀歲數挺大的男人讓他撒謊騙凝歡小姐,說球滾到了廢棄浴室裏,如果他不這麼做,他連孤兒院也待不下去,所以小孩才幫着騙人。”
“男人”權少承蹙眉,俊顏冷沉,眸深似海,“查清楚是誰了麼”
敢動他的女人,他倒是要看看誰膽子這麼大
“是的。”東一點點頭,“我們調取了孤兒院大門口的監控錄像,讓那個孩子指認到底是誰,孩子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蕭家的康管家,而且在孤兒院的大門口,蕭晴和康管家談論着什麼,這個康管家一定也是領命辦事。還有就是今天,蕭越澤和他的未婚妻蕭晴也到了孤兒院,我多嘴問了一句孤兒院的院長,院長說蕭越澤並沒有和凝歡小姐見面,凝歡小姐躲在後院庫房後面。”
“知道該怎麼做吧。”權少承俊顏依舊冷沉着,眸中閃過難以遏制的怒火,看似平靜的話語,但是卻暗藏着波濤洶涌。
“我明白主子的意思。”東一點點頭,立即應聲道,他跟着權少承許久,權少承下達的意思,東一能夠揣摩到位。
就像是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顯然是不夠的。
東一迅速邁步朝着電梯口走去。
東一離開後,權少承重新邁步進入了主臥室。
醫生給凝歡輸液完畢之後,迅速走到了權少承面前,朝着他恭敬的鞠了一躬,“權少,已經都辦妥了。”
“情況怎麼樣”權少承的視線落在了凝歡身上。
醫生照實回答:“持續高燒,退燒針已經打了,現在進行輸液,燒應該會退下去一點,這三天都要持續服藥、輸液,畢竟高燒四十度不是小事。”
權少承點頭,視線定格在凝歡因爲發燒而紅撲撲的臉頰上。
“權少,我先去開藥了。”
權少承點頭。
醫生再次恭敬的鞠了一躬,而後提着醫藥箱轉身朝着主臥室外走去。
“阿澤阿澤”牀上的凝歡燒的迷糊,一直斷斷續續的念着蕭越澤的名字。
她雙眸緊閉着,臉頰滾燙,額頭上滲出薄汗,小嘴一直喃喃囈語着。
每次囈語的聲音都是關於蕭越澤。
“阿澤”
“”權少承不悅的怒咒一聲,眉頭倏地蹙緊。
該死的小女人給他淋了一身水不算,現在感冒發燒還念着蕭越澤的名字
權少承氣的臉色冷沉着,邁步直接離開了主臥室。
“好冷好冷”凝歡哆嗦着,打着寒顫,顯然冷的已經沒有任何知覺,她的意識也是模糊不清。
“冷冷”
權少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凝歡口口聲聲喊冷。
他蹙眉,停下腳步,低咒一聲,重新步入臥室之中,他直接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整個人攬入了懷中。
凝歡燒的迷迷糊糊,當她感受到身邊傳來的溫度之後,渾身發寒的她直接窩進了他的懷裏
她不再囈語,反倒是睡的格外的安穩。
但是她的睡相併不安分,加之發燒的緣故,老是在權少承的懷裏動來動去。
抱着溫香軟玉,結果卻吃不了,這對於權少承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這一晚,他幾乎是忍着那方面的衝動,硬生生的抱着她睡下來的。
他爲她,已經破了太多次例了,也不在乎這一回了
隔天一早,凝歡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空如也,但是空氣中卻瀰漫着權少承的氣息。
她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的她昨天是怎麼了
忽然,她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一切,凝歡微愣,她被反鎖在廢棄浴室裏,是權少承救了她